听完后,我算是明白了。
这年头,啥都能做个app。就连玩碟仙,只要手机在手,碟也可以没有!
我没试过在网上玩碟仙。
念书住校的时候,一群同学晚上无聊,曾经也玩过碟仙、笔仙、银仙、筷子仙……
后来我才知道,这些“仙”都只是一种媒介形式,通过ta让人能跟灵界沟通。
所以“仙”是多种多样的。比如,还有桌仙、轿仙……
我玩过几次碟仙,但其实没有成功。碟子只是几个人的意念在推动,并不是将灵界请了上来。
那些年,我们玩碟仙、笔仙的水平,真是相当low『逼』。
在宿舍,随便拿一张报纸,几个同学围成一桌,就开始呼唤碟仙、笔仙……现在回想起来,真是细思极恐,汗颜之极!
首先,玩这些“仙”之前,必须上香祈佑,求神加持。没有稳妥的保护措施,很容易被灵界上身,那真是后患无穷!
想请动碟仙,当然要挑时间地点。
全天阴气最盛的时辰,是子时。即晚上11点至凌晨1点。
挑日子的话,罗刹日等同鬼日;癸亥日,天干地支皆为阴『性』,代表最绝之数。
看月份的话,阴气重的丑月,鬼月,或每个月的黑月。黑月就是十五之后,月亮越来越小的后半个月,甚至是完全没有月亮的夜晚。
地点当然是坟场、墓地;常年有人溺毙的河湖水库;经常出车祸的路口;曾经多人『自杀』的楼宇……
既然要玩碟仙,就要置办一些专业道具。
不行随手抓一张报纸或撕一页杂志,甚至在a4纸写几个字……
专业玩碟仙的纸,是四方形明黄『色』的,朱砂字密密麻麻、整整齐齐围成一个大圆形。大圆形的中心是一个空白的小圆,圆圈的大小跟碟子一样,碟就搁在圈内。
玩碟仙的时候,如果碟子转出了写满文字的大圆形,就是情况失控!
不想玩了,一定要请碟仙归位!即回到中央空白的小圆圈之内。
这是一个约定的形式。即游戏结束后,人与灵界各自两安。若碟子还没归位,人的手指却离开了碟底的弧圈,就有可能被上身。
其实,玩仙碟很危险。就算每次都让碟仙归位,亦有可能被上身。
现在的我,回想起当年玩碟仙的情景,真是无知者无畏!
张豪苒的手机如此寒冻,不是因为他装了那个不要998、也不要98、连8都不要的碟仙app。而是因为他灵婴附体后,再玩碟仙极容易招来灵界。如此一来二去,他手机里的碟仙app,就成了灵界儿童的聚点。
我甚至可以肯定,张豪苒已经见到了灵界。
不是因为他自己能看到鬼,更不是他开了天眼。
而是他被灵界附体之后,身上的“鬼”看到了另一只“鬼”。
这就是为什么他玩碟仙能引来一堆的灵界。其他玩家呼来唤去,却什么动静也没有。
相信张豪苒在这一款手游里,非常受欢迎!因为只要他上线玩,碟仙就会有感应。
被鬼上了身,人的脑电波就会切换到跟灵界相同的磁频。
正常人,看不到灵界,是因为大家的频道不同。你是cctv,我是tvb。即使灵界无处不在,你也完全感觉不到ta的存在。
除非你被灵界附体!
许多人不懂这个天机所在。以为自己忽然拥有了超能力,以为自己忽然开了天眼。
这怎么可能?!多少人修行多年,也未必能开天眼。
因为开天眼是修行中附带的一个福利。到了某个境界便自然拥有。
如果修行只为开天眼,那就很浅薄了。
修行是为了解脱,是为了生死自由。
时运过低的人,晚上外出或去一些阴气重的地方,也会有撞鬼的经历。
因为身上的正极太弱,负极过重,跟灵界的磁频比较贴近,所以在特殊的时间和地点,会跟灵界擦肩而过或一睹芳容。
有极正的思想,身上正能量满满的人,即使置身在七月十四的鬼门关口,也只能看见旷野天低树。
其实身边已经走过一群又一群的灵界,其实这四周无人的荒郊非常热闹,熙熙攘攘犹如赶集。
默默消化完,张豪苒这一摊。我才想起另一摊事儿,养鬼。
“他爹养鬼仔了吧?”
云山愣了一下,“哦,你说张小董呀?”
“嗯,张稼云。”
“对,刚养了一个黑鬼仔。”
他搓了搓双手,摇着头,“哎呀!这人呀,真是要财不要命!却不知道有了这钱,还有没有命花?”
“不到生死关头,人永远不明白什么是身外之物。”
“嘿!甜姐儿,您是没见过,偏偏有些人,死到临头还攥着手里的一块九『毛』八。”
嘴角一抽,我忍住了笑,又问:“那张稼雨呢?”
“谁?……你说的是张大董吧?”
“……对。”
“我去星舆的时候,没有见到他。”云山两眉一拧,“他也养鬼了?”
我点点头,指了指我那厚厚的石膏脚。
“他弄的?!”
“正确地说,我跟张公子被困电梯,我还掉了下去,都是张稼雨养的鬼作祟。”
“哦……”
“你知道张稼雨养的鬼仔,是什么来头吗?”
“姐,我的亲姐,我没见着哪位张大董……”
我垂着双手,眨了眨眼睛,“您老人家外出几天,是几个意思?”
“请靠谱的专业人士呀!”
他左手握叠于右手,用力拍了两下,“我是主攻相学的,用眼睛,看!我又不会抓鬼,总不能跟ta说:来,我给您看个吉凶。呦!真亮!蓝绿蓝绿的,大凶啊~!这不嘬死么!”
挠了挠发梢,一时我也没语言了,术业有专攻呀!
灵学的问题,我们的知识装备都ok,但无法通过具体的法事来化解。
抬着腮,我想了想,“你去几天?”
“不知道呀。”
“喂!你有谱没谱?!”
“请人这事,也得看机缘。”云山份外的理直气壮,双手一摊,“甜姐儿,您不是能自保吗?只要您不管那摊子闲事儿,便一切安好!”
“安不好呢?”
“走保修!”
“切!”
我斜斜地睨着他,“请问,师太能自保吗?”
“……额!”
他一噎,『揉』了『揉』左侧的太阳『穴』,“我,还是早点出发吧。”
“赶紧滴!”
云山双手一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远远还飘来“一切安好便是晴天,便是晴天,是晴天,晴天,天……”
“怎么连回音都这么贫!”
眯着眼儿,我晒了一会儿太阳,身上暖洋洋的。
没多久,伏苓拿着手机急冲冲走过来,“您的电话……”
我抬眼一看,她两只眼圈红红的。“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