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西城区内那件足以轰动整个世界的事件之后,司弋等人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安安稳稳的在西城一中内做着乖乖学生,一点都看不出来他们就是那起到现在依旧被炒得热火朝天的事件主角。
对于司弋等人看似已经平静了下来,但实际上却有着更大的阴谋正最阴暗处暗流涌动着。
眼看着学校组织的文艺汇演就在眼前了,西陈离飒与安城这些时日也没有闲下来,每天都被桑息抓壮丁一样,一下课就被逮到了舞蹈教室内进行着惨无人道的练习,饶是司弋看到这番场景都不由得汗颜。
反观司弋的近况倒是值得一说,因为左啸霆在前不久告诉她一件十分惊喜的事情,他与林正道已经联系到了,并且二人已经相互交换了线索,现如今对于他们知晓的线索结合,他们已经能够明确的知道如何离开这个地方,只是方法却有些难度,并不是他们几人就可以做到的,或许……当初答应安赫生把无尽一同带走的事情,也是必须要做的,还有白蝶……恐怕也不能舍弃,哪怕她再怎么让司弋所不信任。
但司弋却总还是觉得,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重重的压在心口,但无论她怎么想,都无法想起,那种若有若无的恐慌感总会在她松上一口气的时候陡然弥漫在心头,让她无法忽略并深信不疑。
这时下课铃声才刚刚打响,坐在司弋旁边的西陈离飒与前面的安城顿时就如同打了霜的茄子一般,腌了吧唧的很是苦大仇深。
只见安城猛地朝身后转了过来,二话不说先是给了西陈离飒的桌子一脚,随后就对着西陈离飒不耐的吼道。
“你想个办法啊!我再也受不了了!”
再让他跟个没有感知的水牛一样不要命的做哪些高难度动作,他相信要不了几分钟,他就能全身筋脉断裂!相信他!绝对有你那么恐怖!
西陈离飒完全不受安城那一脚的影响,趴在桌子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瓮声瓮气的自暴自弃。
“我能有什么办法?就这样呗,混一天是一天,死了一了百了……”死气沉沉的情绪顿时弥漫在他的周身,就连一旁的司弋都收到了影响,从古册中抬起头,看向了这两个每天都是这番对话的二人,不由得感觉到这二人还真是意志力坚强,哪怕被操练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气样,依旧没有一丝逃跑的心思。
司弋哪知道,二人落跑了不下十次,但每一次还没有跑出校门口,就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桑息压回去了,一而再再而三落跑的二人由第一次觉得运气不佳为由开始了计划有误、要点忽略、地形不清到绝地反击、生死由命、听天由命到现在的死马当活马医。
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他们两个都开始怀疑了整个世界,他们甚至一下课就在整个学校都每一处地方观察着是不是有什么无孔不入的摄像头密布在正所学校,不然桑老师怎么可能次次都能够将他们抓到?
渐渐死心的二人不得不被桑息半压迫半威胁的完成她所吩咐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天结束练习时的二人,都仿佛看到了天使在向自己招手,疲惫不堪的二人便再也没有丝毫的力气去做其他的事情。
司弋看着眼前这两个对舞蹈这么排斥的两个人,不由衷的说道。
“多锻炼是对你们好,接受它才是最正确的决定”司弋的声音带着些许漠然,如一个过来人的忠告一般。
只见西陈离飒将趴在桌子上的头转了过来,一脸的衰样,看着司弋的双眼都带着迷蒙,只听他可怜兮兮的呢喃道。
“除了接受它,我们也无能为力在想其他……”
他们实际上早就被桑息被迫的接受了,然而他们却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还无法理解桑息哪惨无人道的训练方法!
一脸心酸的安城,吸了吸鼻子,缓缓的闭上了眼,他害怕自己忍不住哭出声!呜呜呜,做人好累,做男人好累,做个任劳任怨的男人累死活该。
司弋皱了皱眉,微微垂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见她不过些许时间便再一次抬起头来,对着西陈离飒与安城二人若有所思的缓缓道来。
“我看过桑老师的训练方法,对于你们来说的确是最恰当的,主要就是为了拉开你们的韧带,让身体更加柔软,其实也算不上有难度的”
只见司弋话音刚落,西陈离飒就立马不可置信的爬了起来,挺直了腰杆瞪大了双眼紧盯着司弋,一脸的欲言又止愣是让他一个字都没有蹦出来。
“那还没有难度啊!我都感觉我大腿没有知觉了,还要往下压!”安城顿时便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说道。
司弋眨了眨眼睛,微微侧过头,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不是舞蹈者最基础的吗?”
司弋说的的确没错,基本的压腿就是基本功,但是这样的基本功对于两个身体柔软度堪称为0了大男人来说,简直就比登天还难,也或许他们说的太夸张了。
然后还愤愤不平的安城,还不停的向司弋嘟囔道:“桑老师分明就是公报私仇啊!还是那种特别小心眼的!
这时原本还正准备附和的西陈离飒眼角不经意的一瞥,却是猛地让他闭上了嘴,虽然表面上他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安城的表演,实际上他所关注的点却是眼角余光的动静。
原来此刻来教室逮人的桑息正一脸柔和笑意的站在安城身后不远处,并且正在缓慢的靠近着,但安城好似越说越来劲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陡然转变的气息。
“桑老师小心眼?”只听安城的耳边陡然传来一道略显疑惑的轻柔声。
安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这时听到有人发起疑问,顿时就来劲儿了,毫不犹豫的说道:“可不就是!贼小心眼了,比小肚鸡肠还要小的心眼,还特记仇,一件芝麻大小的事情,她能记到明年去!”
昂着头不停嘚瑟的安城陡然觉得后背一凉,顿时就感觉到生命危险,然后还不等他回过头,一股十分强悍的力量猛地扭住了他的耳朵!
紧接着传来剧痛的耳边就传来了一道咬牙切齿的冷笑声。
“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小心眼!”
只见桑息火气瞬间爆发,一手叉腰,一手用力的拧着安城的耳朵,还一脸冷笑的看着不停向她求饶的安城。
苦哈哈的安城可算是知道方才周围怎么就突然安静下来了,原来是这个女煞星出现了!但现在已经被直接逮住,怕是说什么都没用了,难得硬气一会的安城,头一次受到了西陈离飒的敬佩。
只见安城闭上了双眼,直接豁出去的大声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我今天是不会跟你去的!”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是吧?行啊,今天就满足你这个愿望!”桑息柔媚的脸上浮现出让人看不清的深意,随后便见她的嘴角上扬起一抹邪笑,直接就扯着安城的耳朵朝着教室外走去。
一直都努力的降低存在感的西陈离飒,默不作声的看着安城被桑息虐待,愣是没出息的装作透明人,完全没有为安城帮忙的觉悟,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好办法,只是这个办法只能一个人享受了~
司弋眼见着安城紧咬牙关不像桑息求饶,第一次既觉得安城似乎开始变了,若是放在之前的话,指不定要怎么低声下气,或许是因为经过上一次的事件后,安城懂得了些什么吧。
这时司弋突然收回了视线,直接转过头看向了西陈离飒,她不由得蹙眉想到:“安城倒是变的硬气了许多,只不过……西陈离飒反倒是奸诈了不少”
上次他被商轻纺所蛊惑险些丧命,若不是商轻纱即使将他救起,恐怕他早就无力回天了,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太过紧急,司弋都还没有想到对策西陈离飒便已经死生一线牵,故而司弋对商轻纱也是十分的感激。
绕记得上一次绝地度化阵整整吸收了整个西城区域的孤魂野鬼,从中午到夜幕时分才晃晃停止,一干二净的西城区倒是头一次让司弋感觉到清新自然,就连天空都明亮了不少。
商轻纺终究还是没有逃过绝地度化阵的度化,巨大的怨气让绝地度化阵将她彻底消失在了阵中。
彻底将阵中所有被吸进的邪祟全部度化后,司弋将阵法收起,这时不久前出现的在顶楼的左啸霆却告诉她们,楼下已经被围观群众包围了,如果是正常的走出去,恐怕他们今后的生活会十分的精彩,随后司弋便决定使用瞬移阵直接离开从顶楼离开,一行人连带上商轻纺与顾南生一同进入了瞬移阵中,就在司弋等人消失在了顶楼下一刻,一个无人探查机晃晃悠悠的从顶楼边缘处缓缓升了起来,并且还不停闪着红色的灯光。
司弋一行人直接来到了守望小区的小洋楼内,首先就将西陈离飒放进了他的卧室,随后其他人才纷纷落座在客厅内,饶是想起方才哪一幕幕惊心动魄,众人到现在依旧还有些沉默,此刻情绪最大的还是数商轻纱,虽然从她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情绪,但是却能够感觉到她此刻十分的悲伤。
或许是消失的商轻纺还在她的脑中挥之不去,那……毕竟是她的亲生姐姐,哪怕她做过多离谱的事情,她终究对她存在着感情,现如今却亲眼看到她彻底消失,商轻纱何其不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