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不高兴(1 / 1)

宋灵枢不敢直视裴钰的怒火,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

然而她哪里能跑得过裴钰,反倒被他拽住,随便推开了一间房门,就将她扯了进去。

楚飞赶紧挡在门外,这宋姑娘也真是,明知道殿下忌讳她和定远侯,还要偷偷见定远侯做什么?

还收了定远侯如此贵重的东西。

若是他的未婚妻和别的男子如此,他也……

不对啊!

楚飞突然反应过来,他没有未婚妻!

呜呜呜~

今天又是被虐狗的一天!

裴钰将宋灵枢禁锢在怀里,他们二人进的是药房,并没有什么可以歇息的地方。

裴钰便将那药桌上所有的器皿全部扫到地上,整个人将宋灵枢压在那桌子上,一双手一边将她禁锢的死死的,一边把小姑娘的衣襟拉开了些,将头埋入她的身子中。

“太子哥哥!你听我解释!”

宋灵枢见他如此,半是羞愧半是挣扎,总归就是一句话,她不想裴钰在这儿对她做如此缠绵的事情。

“好,你说,孤听着……”

裴钰虽话是如此说,可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来,“灵枢,你知道吗?孤很不高兴……”

裴钰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在宋灵枢耳垂边撕咬,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那个痛楚。

“萧大哥只是将那鸳鸯璧当做贺礼……”

“晤!”

宋灵枢话还没说完,已然被他擒住了唇,裴钰报复似的,有意让她窒息。

宋灵枢缓不过气,又推不开他,绝望的想着,她大概会是史书上第一个被太子强迫做这样不可描述的事窒息而死的太子妃?

宋灵枢这样想着,立马打了个冷颤,这样进史书,可非她所愿。

裴钰自然有分寸,在千钧一发之际放过了她,然而就在她正大口喘着气的时候,裴钰已然又往她身下而去,在她身上留下了短期都无法磨灭的印记。

又要药童要进来抓药,被楚飞挡在了门外。

“你做什么?”那药童有些急眼了,“这可是大人要我抓的药!”

“你就说是太子殿下挡了你,且到外面玩一圈,你家大人知晓后不会责怪你。”

那小药童看着眼前的人,十分不解,太子殿下在药房能做什么呢?

然而他还是乖巧的离去,路过前窗的时候,似乎听见了一声女子的抽泣。

这声音怎得这么像大人?

小药童疑惑的转过头,却看见楚飞颇有威慑力的眼睛,吓得赶紧跑掉了。

裴钰也不知道折腾了宋灵枢多久,这才平息了怒意,将身子从她身上离开。

宋灵枢委屈的红着眼,虽说太子哥哥并未和她共赴巫山,可如此行事到底是不妥。

裴钰见小姑娘哭了好几次,此刻还红着眼,又衣衫不整,心立马便软了下来,想要将她抱起来,替她整理好衣衫。

宋灵枢却来了脾气,一下便打开他的手,自己整理好衣衫,又重新盘好了发。

裴钰见她如此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时竟插不上手,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宋灵枢已然推开门自顾自的走出去。

宋灵枢四下环顾,一眼便瞧见了卫影,在楚飞惊愕的目光中走了过去,将他手中的盒子抢了过来,扭头就走。

楚飞和卫影心照不宣的看了看裴钰,心想太子殿下这是彻底把宋姑娘给惹炸毛了啊。

裴钰下意识便跟了过去,可小姑娘似乎就和看不见他一样,先是找了个地方将这鸳鸯璧放置好,然后便去寻了萧从安。

那房间里站满了前来观摩的御医,一看见裴钰便跪下请安。

宋灵枢却视若无睹,问过萧从安的症状后,便给他灌了药,然后是施针。

为了方便宋灵枢诊治,萧从安整个人平躺于榻上,宽下外衣,就连里面的亵衣也是半开着。

宋灵枢要施针,是觉得他这衣衫麻烦,便都给他褪下了。

看的裴钰差点没吐血,小姑娘的手柔若无骨,此刻正在那定远侯身上游走。

裴钰此刻才知道,何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初他让小姑娘进太医署,是方便自己时时见她的。

可如今也是因为这层身份,她如此正大光明的与旁的男子亲密。

御医们对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了,裴钰却又吃了满满当当的一缸醋,就差恨不得躺在那里的人是自己了。

宋灵枢将几处要穴给他封住,便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罐,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在萧从安身上。

众人只见那都是活着的水蛭,只在定远侯肌肤上蹦跶了一会儿,便都死透了,可见这定远侯的胎毒之烈。

然而让宋灵枢始料未及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萧从安突然绵绵不绝的吐了血,宋灵枢捏住他的下巴,强行看了看他的口腔,发现里面全是淤血,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了。

立马便用自己的唇替他将里面的淤血吸吮出来,众人并未多想,却听见身后一阵巨响,太子殿下折断了那椅子的把手,满面怒容的看着宋灵枢和定远侯。

众人这才想起来,这宋大人不仅是太医署的副院首,还是未来的太子妃啊!难怪太子殿下……

谁知裴钰却强忍下怒意,又坐了回去,只是冷冷的训斥这屋里的人:

“今日之事皆给孤烂在心底,孤若在外面听见一点风声,就拔了你们所有人的舌头!”

宋灵枢没空听他发神经,见淤血干净后,没有出血的征兆,这才放下心,随便拿起茶水漱了漱口。

那萧从安脸色逐渐恢复红润,就在宋灵枢取下他身上最后一根银针之时,萧从安已然痛苦的呻吟起来。

“萧大哥!你感觉如何?”

宋灵枢是急了眼,连侯爷都忘记称呼,直接如此亲昵的唤他。

嘉靖太子握紧的拳头又加深了一分,众人自然也能感到这屋内的寒气似乎又凉一分。

然而萧从安却痛苦难当,到最后竟然抱着头半坐起来:

“不……头疼……”

宋灵枢不知他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正在想法子处理之时,萧从安却突然哀嚎了一声。

痛苦之余,便是劫后重生。

他一片漆黑的眼前,一点一点透过光来,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宋灵枢担忧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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