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留行一脸黑线,见她笑的谄媚的脸推开,“你脸抽筋了?”
宋灵枢:“……”
然而宋老夫人从小就告诉宋灵枢,做人不能轻易放弃,很快又凑了上去:
“你能不能替人家跑一趟南疆,找到这位败毒前辈呀?”
王不留行就知道她打的是这个主意,凝视了她好一会儿。
小丫头为了定远侯爷在背后做的事情,旁人不清楚,他是都看在眼里的。
罢了!他是愿意走这一趟的。
只是希望那定远侯爷日后千万不能辜负小丫头的深情,不然,呵~
他手里的长剑可不是吃素的!
“好!”王不留行接过宋灵枢手中的金锁,便要转身离去,这路远迢迢,他也得收拾收拾东西才是。
“等一下!”宋灵枢又跑过房间拿了几百两银票出来,想着不是什么地方都能用银票的,又塞给了他几个大银锭子,“你也不要和以前一样风餐露宿,能打尖住店的就不要怕花了银子——”
宋灵枢又想了想,王不留行如今这岁数了还没成个家,真是太可怜了,于是信誓旦旦的开口:
“等你回来,我一定给你找个貌美如花的娘子!”
王不留行孤家寡人习惯了,一听她这话,忙不迭的就跑了,头都不敢回一下!
宋灵枢以为他是听到自己说给他找媳妇,太过感动了,心下更加得意。
王不留行回到房中收拾好行礼,恰好遇见练剑回来的沈晔椋。
“叔!你这是做什么?”
王不留行想着如今长安中也不太平,看着沈晔椋,就像看着一只行走的护盾,于是学着宋灵枢的样子,冲沈晔椋笑着问道:
“臭小子!你觉得平日里叔待你如何?”
沈晔椋差点没被王不留行恶心吐,直接摆了摆手,“叔,你有事就直说吧!”
“咳咳!”王不留行有些尴尬的清咳了两声,“我要去南疆办些事情,这段日子我不在长安,还要劳烦你看护宋丫头……”
“打住!”沈晔椋眼睛都快瞪大了,“谁要看护那个臭丫头了!我还不如和你一起去闯荡江湖!”
王不留行:“……”
看来不使点手段,是唬不住这臭小子了,王不留行想了想,又抛出了橄榄枝:
“若你能在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暂且做她的护卫,等我回来就传授你留行剑法!”
“一言为定!”沈晔椋毫不犹豫的一口应下,他觊觎这套剑法已经很久了,别说让王不留行传授他,就是连见都没见过,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
于是拍着胸脯保证,“王叔你放心去吧!臭丫头就交给我了!保证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少!”
王不留行:总觉得臭小子哪里不靠谱的样子。
当绿枝将今日宫中发生的事传回谢府的时候,谢六娘摔了一屋子的东西。
宋灵枢!又是宋灵枢!
她算个什么东西!
凭什么能让太子表哥青睐有加!
她平日见到表哥,表哥能和她说上两句话,就已经是不得了的恩宠了。
牵手?对弈?送珠钗?
那贱人哪里配了?!
谢六娘气的连身边最亲近的丫鬟都给赶了出去,等噼里啪啦砸了个高兴,气消了一大半才想起来:
“琼花!给我进来!”
琼花听见谢六娘的声音,不情不愿的走进来,小姐正在气头上,谁知道会不会拿她们这些人撒气。
“我记得薛府送了薛老太太寿诞的帖子?你去找出来,本小姐要去赴宴!”
小姐刚才还生了好大的气,这会儿子怎么又要去赴宴了?
不过小姐的话,她们哪里敢不听,只能规规矩矩的照办。
丫鬟哪里知道,谢六娘早就将宋灵枢的身家打听的一清二楚了。
听闻她与薛府小姐交往甚密,还排了什么戏,给老太太贺寿?
听听!戏子乃是最不入流的下贱人!
排戏?这是大家闺秀该做的事情吗?
小狐狸精!
谢六娘在心里恨恨的想,敢勾引她的太子表哥,她不让宋灵枢付出代价,她就不姓谢!
……
淮南王府。
褚文良从宫中回来之后,便把自己关在房中买醉。
早在他回来的时候,林嫣便在暗中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了。
王爷这次是真的生她的气了,都怪那个叫宋灵枢的狐媚坯子!
不过她就不信了,房中的姑姑告诉她,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心软不心软,取决于这个女子在床榻上柔软不柔软。
今日王爷心情欠佳,竟想用酒灌醉自己?
这难道不是她绝好的机会吗?为了防止万无一失,她还买通了王爷院里的人,往酒水里加了些东西。
算着时辰,林嫣精心打扮了一番,便推开了褚文良的卧房门。
“王爷?”
林嫣试探性的唤着,却发现只有地上倒着一片的酒瓶,就是找不着褚文良的人影,就在她诧异的时候,已经被人从背后给抱住了。
褚文良不知自己怎么回事,喝了些冷酒,身子竟然发烫,就在他难受的时候,隐隐约约看见有人进来了。
这人的身影慢慢和他一直不能释怀的,宋灵枢和嘉靖太子一起离去的身影重合,他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将对方一把抱住:
“你说!本王哪里不好了?”
林嫣被他这话问的懵了,也不知道药效发作了没有,妩媚的笑着回道,“王爷哪里都好!王爷在嫣儿心中就是最好的!”
褚文良一听,身下更难受的厉害,一把将她拽了过来,便欺身而上。
一切正如林嫣预计的那般,事成之后,林嫣躺在褚文良怀中忍不住得意的笑。
今晚庭外的月亮似乎也尤其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