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香和韶揽越觉得这热闹看的猝不及防,两人都挺尴尬的,梵青青是把空碗放在颜香的手上之后才出去的。
“我说大兄弟,你都不出去追的吗?”颜香着实是看不下去了,这才抬起头往顾叙那边看去,这才哎呦一下,略显可惜。
颜香多管闲事的那种态度说实在的和梵青青有的一拼,她放下碗,想要在说一句的时候,后面的韶揽越拉着了他,他摇了摇头。
“你们留下来吧…”顾叙没去追,脸上那种神色竟然透着股疏远,说话的时候也特别冷静,像是刚才从未发生过不愉快一般。
颜香问了下他们需要干什么,才知道是给各位客人送饭食,这样说来的话,就是每个客人都经她们两个人的手拿饭食,倘若胡长眠在的话,也好方便沟通。
颜香想的很好,这才扬起头拉着那边韶揽越这才道:“我们走吧。”
韶揽越就这样任由颜香拉着,目前他们没有合适的饭食,就是去外面砍柴,通过里面那个冰块脸给他们的分派的任务来说,颜香知道那家伙是个勤快的人,基本上叫她们留下也沾不得便宜…
但是颜香是真的很感激那个冰块脸的,拉着揽月的手这才出去透了口气,颜香笑了一下:“为今之计先干活吧,说不定公主那边已经打探到胡长眠了?”
而金和银那边却丝毫没有胡长眠的动静,相反她深陷王拿拿的赌局之中,似乎有点抽不开身子。
就说这次早饭,几个女人坐在一边各怀鬼胎,金和银依旧是被青衫女子推到饭桌边上的。
“妹妹来的还真是早啊,今天吃的是什么?既然妹妹来的早,那就叫妹妹来说一下吧。”
金和银蹙眉去看的时候,都爱很平常的早饭,这才谨慎的说道:“左边高汤淋肉沫,然后依次是三鲜锅贴,炒青虾仁,青豆鳝丝,右边是鲜竹笋炒肉。”
“各位姐姐们我说的可有问题?”金和银淡淡的说着,看着一桌的女人丝毫没有动筷子的样子,心里不禁有点紧张,却还是保持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没错,大家吃吧。”一边的女人只是忽然拿起了筷子刚要下口的时候又冲金和银笑了一下:“妹妹别光看着我,你也吃,别客气。”
金和银倒是不想客气,这才拿起那边的汤匙自己盛了一碗高汤淋肉沫,她这个人有的时候就喜欢喝一点,汤汁放在嘴边吹的时候…
“现在你手里这碗高汤是那边地窖里面存了两年的猪肉下货放在灶台里蒸熟,看见高汤里面的油沫了吗?也是猪皮烘制而成。”
金和银正巧抬起头看着那边说话的女人,这才把那盛着高汤的碗拿了起来,这才给那人灌下,这才听见那边有一阵剧烈的娇咳声音,这才气急败坏的说道:“疯子。”
“姐姐说的天花乱坠莫不是舍不得妹妹手里这碗汤,女人啊,总是愿意口是心非,这我都知道,所以我这是在成全姐姐啊。”
“哈…小妹就是愿意当真,她不过就是吓唬一下你的…”
“我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想叫姐姐给我尝尝鲜的,不然我是不管怎样都不敢给姐姐喝的,姐姐你莫要怪我,知道你故意那么说是因为自己想喝,那我给姐姐盛一碗…”
“不必了。”那边的女人脸色有点黑,这才抹了抹自己的嘴角,这才道:“真是没去。”
早饭的闹剧就是这样被金和银破解的,她自己一个带着似乎有点无聊,这才去那边的桥边看看,这次还是青衫女子帮她。
金和银看着那边的景色,不仅舒了一口气,这才道:“这就是我不会走路,不然啊这么好的闲情雅致我自然是要走一走的。”
“今天早上的事情你也别怨她,大家一起在这里生活已经三四年没见过外面的景象了,所以难免要找一些乐子,你是新人自然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我就说嘛,姐姐觉得我是傻子,总想拿我寻开心,其实我倒是无所谓,毕竟那个高汤虽不至于是热淋淋的,但好歹是挺烫的,相比她也不好受吧。”
“对了,姐姐你能告诉我你们被关进来的赌.局是什么吗?我想这赌.局一定规模很大,不然为什么你们一留就是三四年…”
青衫女子笑了笑,这才道:“不错,我看你还算聪明,并且与我没什么敌意的份上,就和你说了吧,我们这里的一百多个女人,都是那些臭男人们压在赌.桌上的羔羊,把我们关在这的男人,是这家赌.场的少爷,王少爷有一个爹,喜欢各种女人,因此我们就是他搜刮过来的…可以肆意的七零。”
金和银笑了笑,这才道:“所以那一百个女人真正的死因是?”
青衫女子点头,并没有在继续说下去,这才道:“我们其中活下来的人只想逃出去,反正每个人心里都有鬼把戏…”
“本可以逃,却再这里守了三四年,怕是这幸存下来的人群中有外面有接应王拿拿的‘外面人’所以你们不敢轻举妄动对吗?”
这一点青衫女子倒是没反驳,只是点了点头,这才往旁边看去:“今天我同你说的话,你一定不能同别人说。”
金和银笑了笑,眼前这个人说的话她一句都没相信,这才点了点头:“事情的重要性我心里明白,自然不会和别人说半个字。”
回到房间金和银就在思考一个问题,倘若青衫女子说的一切假设是对的,那么现在就应该找到那个‘外面人’然后这个事情就顺理成章的直接出去了…
这个问题很容易就想出来了,那些女人又如此精明又怎么会想不到这点,这样想来,那一半死去的女人,其中定然有一些去探究事情的真相了,大概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死无全尸。
金和银觉得脊背爬满了冰凉,想到外面的顾拾,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是真的没时间在这里在和那群女人耗下去,她要的很简单,就是找到和胡长眠的有关的唯一线索。
而在外面观摩的王拿拿和臧笙歌心里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你说嫂夫人和那群精的要命的女人发展到那一步了?”王拿拿是抱着一个看热闹的方式问臧笙歌的。
其实臧笙歌算不上是什么公平,里面和小姑娘对峙的是五十多人,而小姑娘却是一个人,这样想的确是他比较弱势一方,但是五十多个女人,每个人倘若知道一点王拿拿的秘密,那他的思想也是手到擒来。
其实他们真的没有必要这般拼命,但是为了那一个钱袋的背后的事情,他家小姑娘就是如此的身处陷阱。
等待是漫长的,那边的臧笙歌没有一刻是放松的,这才对那边的王拿拿道:“你的人什么时候能过来汇报?”
臧笙歌刚说完,那边就出来一个女人,只能听见她的声音,却不能看见她的身影,她极致优雅的把里面所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边。
包括金和银面对小蛇的无所谓还有强行灌人高汤的事情,这些都引得王拿拿低笑了一声:“这女人之间的争相吃醋,我喜欢喜欢啊。”
臧笙歌他们所处的位置是赌.场的核心,却还是不由的听见那边的嘶吼声,这才被人破门而进。
来者臧笙歌还真是没想到,不过后来仔细一想又的确是,不过来的是他们三姐妹,臧笙歌不知道是为什么竟然觉得有点更加火上浇油。
“呦,今天我这还真热闹的紧啊。”王拿拿的淡淡的说着,这才低下头看着她们姐妹三个,这才道:“怎么?你们也是来赌的?”
“胡长眠这个人你知道他在哪吗?”鹤榷一身便装干净利索,这才甩了甩袖子,这才毫不吝啬的问了出来。
“哦…三位姑娘是来找人的?胡长眠我知道是我这里的常客,不过在下能知道三位姑娘找他有什么事情?”
“杀他。”鹤榷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往旁边看着。
“和他说那么多干嘛。”鹤衣只是淡淡的说着,冷眼看着旁边,这才道:“里外我看了一边,没有胡长眠在吗?”
“没有。”鹤榷左右看了一眼,这才道:“那家伙大概是去了女闾,走去那边看看…”
本来她们三个是要走的,可是鹤裳却看了一眼那边的臧笙歌,她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失落感,这才别剑往旁边去。
“等一下,顾公子不会知道胡长眠的下落吧。今日没有主人的实质性命令,我可以杀了你的。”
“我现在是看出来了,这三位姑娘是既要胡老板的命也要你的命,现在忽然想一下,你们果真不是小姐和小厮那种情况…”
“你从一开始不就没相信我吗?”臧笙歌淡淡的说着,自己不怕谎言被戳穿。
倘若不是这三姐妹来了,臧笙歌还没决心,现在他倒是可以通过这三姐妹把小姑娘救出来。
胡长眠不在这儿,他们自然也不能耗下去不是吗?
“顾拾,你的脸?”只有鹤裳注意了臧笙歌有些消肿的脸颊,这才有些心痛的说着。
“我没事,你不是想杀胡长眠吗?我不拦着你,现在他的下落只有这个男人知道…”
臧笙歌料想他们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定然会不顾一切的往王拿拿那边去,三姐妹的武功臧笙歌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