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后的初辰只是没有一句话,也任由莫北抱着,一身衣裳湿答答的,粘在身上真的很难受但是却没有初辰心里的难过多。
莫北迅速的拿起地上本来属于初辰的披风,盖着缩在一起的初辰的身上。
莫北低下身子将手放在腿边,他甚至都没有去整暇自己的这一身狼狈,只是充满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此时初辰就好像知道真相的孩子,她低着头湖水顺着长睫落下,只是一句话不说。
“抱郡主回去休息吧。”受到声音的指示,莫北只是慌乱的抚了一把脸,这才往一边看去,原来让自己抱初辰回去的是金仪年。
之后就是觉得初辰这游戏玩的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心里也特别慌,是真的怕自己将来有一天会与金仪年反目。
只是淡淡的笑着,心想不会的,这才阴着脸一把将初辰抱起,他的手直直的穿过初辰的双腿食指相扣。
莫北声质低沉:“就碰一次,只为送你回去。”
可能是莫北的情感流露的太多,所以初辰女人的直觉得到了大大发挥,就像在水里那般没多讲什么,只是任由莫北抱着。初辰只是觉得眼睛有点痛,这才时不时的睁睁眼睛。
莫北一张脸上的复杂情绪让初辰内心诽谤,她觉得莫北长的也不赖,只是太傻了些,而且逆来顺受的很,初辰并不得意她。
莫北发觉初辰在看这才道:“快到了,到时候属下就可以走了。”
属下?初辰觉得莫北还算是知道规矩,只是点了点头:“我轻吗?”
莫北怔住了,他没想过初辰会突然说这个,这才敛出一丝笑容:“不偏不倚正好我能抱动。”
果然说话圆滑,初辰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你救我那一次为什么没有借题发挥呢?”
原来初辰都知道,只是怀疑莫北而已,但其实莫北从不觉得能骗得过初辰这样的人,只是笑道:“现在借题发挥算不算晚?”
初辰只是哑然,这才道:“说吧,我会酌情考虑的。”她以往对待这些人总是最了解的,无非就是要点昂贵的东西,在就是要求赏求一两个妾室,能过分到哪儿呢。
“要你可以吗?”不是什么金仪年给莫北制造的机会而是莫北真的对眼前的初辰动心了。
救她是有谋心的,挨她欺负更是有祸心的,可是喜欢她确实无心的,就是这样不轻易的瞬间就喜欢上了。
初辰像是听到什么大笑话似的,这世上果然没有自己料想不到的事情,先前她说什来着,他和金仪年这对难兄难弟定是要反目的。
很简单的道理,自古祸害出自女人,看的出来莫北所言非虚,他对自己有爱慕之情,这才道:”你看不出来我喜欢金仪年吗?”
这算是挑拨离间吗?初辰只是在想,应该不算因为她确实有感觉的:“如果现在你嫉妒,那我便可以理解为你有异心了。”
莫北道:“郡主想要套我的话吗?郡主想知道金仪年对你有没有同样的感觉何必问我呢,今天在湖底的举动。”
“…不是应该很清楚了吗?”莫北泱泱的笑着:“而我,似乎有点喜欢你。”
有点?初辰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这才道:“随你怎么说,但是,想让我多看你一眼,你似乎还没有什么资格。”
莫北也不生气只是悠然的笑着给人一种不足为患的感觉:“那郡主就拭目以待吧。”
说着莫北只是抬手摸了摸初辰的脑袋,在宽敞的宫路上,莫北脚步单薄,如影随形的是那敞开的披风。
生辰过的不尽人意就罢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谣言说自己是落得水,初辰只是很生气的和初韵也就是当今的初皇后说着:“阿姊我真没落水。”
“你是想和我说自己是和金仪年与莫北玩游戏是吧?”初韵说着,就掀起被面和初辰一同坐在一起盖着被。
“你不信?”初辰只是说着就咳嗽了两声,这才缩在被窝里这样才能暖和一些。
“我信你…信你个大头鬼啊。”初韵只是笑着:“往里面点,这么大一个床不能给我留点地方吗?”
初辰只是为自己能多一点地方的找借口:“什么嘛,我的皇后阿姊不是正打算和我们英俊多金的光哥哥计划要一个孩子吗?你老妹我有严重风寒,对于一个备孕的人来说应该远离…”
“放肆了啊。”初韵只是笑着说:“孩子这事儿对君上来说也是一个结,我本来就身子弱,医者也说要孩子得趁早。”
“这个韶光要是因此就嫌弃姐姐我就把他揍成猪头。”初辰这才拿过枕头塞在自己的肚子里:“不就是怀个孕吗?肚子大不就是了?”
“还直呼圣上名讳了?”韶光是光帝的名字,初韵突然的改口叫圣上叫初辰吓了一跳。
“行,行,那和阿姊一样叫君上可以了吗?”初辰淡然的说着,一脸的无辜什么小脾气都不敢发。
初韵这才笑了:“你这个小傻子,你是要气死我吗?”
初辰困惑啊这才道:“什么嘛,我又怎么惹到阿姊了,我才是疑惑的好吗?”
见初韵不予自己多解释,只是在一边笑着,初辰窘迫无比,这才问一直站在旁边不动的常姨:“有什么问题吗?”
常姨只是笑道:“郡主只是称谓有误而已不足挂齿。”
初韵也道:“君上?你怎么想的?怎么也应该的光哥哥什么的。”就是觉得自己这个老妹简直太可爱了:“看,这就是不认真学习的下场,闹笑话了是不是?”
说着,常姨也在一边笑出了声,初辰想要制止,初韵只是平和的解围:“常姨还惯着初辰吗?这次就不罚你了。”
”下次可绝不轻饶。”初辰在一边笑着,给常姨一个表情,那意思是不用听初韵的该不用教就不用教。
就觉得腰间被人狠狠的掐了一把,这才痛出眼泪,道:“啊哟,要不要这么粗鲁?”
“不过话说,那个君上不是对男人们说的?”这还是那次说什么‘微服私访’隐藏身份的时候,莫北告诉他的吗?
“谁说的?那纯粹是诓郡主的。”见到常姨这般认真的说着。
初辰道:“是我听一个小宫女说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
常姨道:“休要听那小宫女的,君上是对自己伴侣的尊称,岂能对所有男人尊称?简直荒唐。”
初辰这才剜了一眼常姨,怒道:“你是在说本郡主荒唐吗?好大的胆子。”
不知道初辰为什么生气,常姨被这一声斥的几乎连腿都站不稳了这才道:“郡主息怒,知错了。”
“常姨说的没错,下去吧。”知道初辰的性格就是那种好胜心这才说着。
常姨知道初韵这是在保护她,这才出了大殿。
初辰不过是撒气罢了,主要是莫北竟然如此肆意妄为,真的想把他脑袋捏下来往地上拍。
早就该知道的,金仪年对他没感觉,不然为什么她那时不知情要叫金仪年君上的时候,他为什么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初辰一直不知道莫北所谓的让自己拭目以待是什么意思,在那次小小的‘君上’乌龙之后,初辰过了段悠闲日子。
初辰在榻上小憩,屋里没有多少人,披着外衬就出去了她眉头带着不悦的神色看着外面。
随便叫了个宫女,这才斥道:“本郡主养你们不是叫你们看热闹的,心都飘哪里去了?”
小宫女诺诺道:“金副使在选妻子,皇后娘娘叫除了罪寺阁的宫女以外的人去应选,婢子,想去来着。”
金仪年是什么样的人,他一身的清冷之意,初辰想过她未来妻子的样子,不是名门就是门当户对的门户,可是现在搞得就像在挑什么妾似的。
初辰心里一阵冷笑:“就凭你?也想当金仪年的妻?”她心里只有嫉妒了,那种感觉初辰不曾有过,毕竟自己高高在上的,只有别人羡慕她的份。
金仪年不知是发了什么疯,就算不喜欢自己也不应该找这些低贱的宫女们当自己妻子啊。
初辰心里五味交杂,只是眼神愈发敛出一丝狠厉的色彩:“本郡主同你说话你耳聋了吗?问你凭什么?”
宫女只是一时害怕双腿一软扑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的哭了起来:“我不配,不配。”
后知后觉的初辰感觉有一只手把住自己的腿,外衬还在随风飘荡着,显得初辰没有半分精气神,目空一切的看着那个宫女道:“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磕磕绊绊的道:“没有名字,婢子从小就是孤儿。”
初辰更加愤恨了,一个这样低微的人都有机会成为金仪年厮守终生的妻子,自己呢?
那自己呢?明明那么高贵的一个郡主,却要眼睁睁的看着金仪年娶别人,可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可是她有什么东西是得不到呢。
看着小宫女连话都说不齐,还妄想着当金仪年的妻子,这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可能是因为太用力了自己都跟着往后退了一步,可是待缓过神来,这才知道是金仪年推了自己。
小宫女被她抱在怀里,金仪年道:“我要她。”
莫北道:“本来想着过来送琴给郡主,顺便在请郡主帮忙驳了皇后的好意。”
初辰愣了这才有点恍然的笑道:“什么好意?”
金仪年道:“饶不奉告。”
初辰看着莫北,希望他能告诉自己。
莫北也很痛心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