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娇无奈,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呢。
只是心里担心啊!不是她圣母,是阮锟真的不能死!“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别人固然重要,但自己的小命儿更重要。
叶娇会见机行事,能帮就帮,情况不妙就撤。
“那我跟你一起去!”
周一忙道!叶娇:“……”不可!她知道周一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草包,还是有点本事的。
但,姜绵绵需要人保护,如今的情况太乱了,他们的人都在外面隔着呢,出了什么事压根儿就顾不过来。
最终叶娇独身离去,她瞅准机会,蹑手蹑脚的向二楼奔去。
此刻上面自然是一片混乱的,那些原本的客人们都是拼尽全身力气,争先恐后往回走的。
他们犹如疯一般的向楼下奔去,哪怕明知道楼下可能已经被封锁了,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向下冲过来。
人就是这样,在最绝望的时候,哪怕只剩下最后一丢丢的机会,也会拼了命的去争取。
叶娇摇摇头,她逆流而上,努力向前奔跑着,着实费了一番的力气才终于到达了楼上。
如她所料这般,楼上的情况无疑是更加糟糕的。
四周一片狼藉,那些原本的精致装修,漂亮的杯碟,璀璨的水晶灯,都在这一刻变成了碎片。
无数的残骸落下,耀了一地的狼狈,同时还有许多人的尸体,残骸以及涌动着的鲜血,都在无声诉说着这里的战况激烈、而这些,还远远没有结束。
这里的枪战声还在继续,且如叶娇所料的那般,那些人果然就是冲着阮锟来了。
密密麻麻的枪声冲着阮锟而去,完全是分分钟想要将他给置于死地的架势。
好在阮锟身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在努力的保护着自家主子,躲过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更好在,阮锟本人也是个有本事的。
叶娇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来阮锟也是相当有能力的,其余的不说,就是他的身手,很灵敏迅速,一看就是练家子。
阮锟手上也握着枪,毫不客气的向那些人射击过去,还得小心谨慎的躲避着四周随时有可能袭来的暗枪!比如!就在阮锟正疲于应对这边情况的时候,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就悄无声息般的出现了。
那男人的眼底冷着冷冽笑容,讽刺中又带着嘲讽般的,缓缓去扣动机枪!而这时候的叶娇也出现了!她甚至顾不上去提醒阮锟,便立刻抢先一步,提前扣动了自己的手枪!“砰!”
当真是千钧一发之际,叶娇这边的速度要更快一些,她的枪子狠狠的打过去,正好从打中那人的脑袋。
子弹从人的侧面而去,从左到右,在人的脑中穿越而过,划出一道优美的血色弧度。
一切都来得太过于突然!那男人即将要扣动机枪的手,也被迫停了下来,就那样有些呆呆的望着前方,他甚至没有能力转头看一眼叶娇。
是的,他非常想要看一眼,究竟是谁在黄雀在后灭掉了自己呢。
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
在那男人倒下之后,叶娇甚至没有多看一眼,她又冲着一个袭击阮锟的人打过去。
这人的反应速度比较快,及时躲避了要紧部位,便是如此,他的肩膀还是被狠狠的中了一枪,也是疼的够呛,身体摇摇晃晃。
而阮锟反应很快,趁着那人的小小分神,他直接一枪子打过来,正中那人的胸口。
叶娇冲着阮锟微微一笑,浑然不在意那男人有些今惊愕,却又带着几分欣喜的表情。
现在可不是什么唠嗑的时候,解决掉眼前的困难要紧。
更何况,叶娇很清楚,如今他们算是处于一种困局之中,想要挣脱出来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呀!接连的出击,也让叶娇暴露了自己、那些人对于这个忽然出现的女人,显然是十分厌恶的,他们之中有三分之一的火力也直接冲着叶娇袭来了!嚯!叶娇冷冷一笑,很好啊,那就比划一下呗、二楼餐厅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大大的西洋钟,上面的时间在滴滴答答的流逝着,一切都是与寻常一样,却又不一样!战斗继续着……如叶娇所料,他们的反击虽说十分有力,但终究人少,寡不敌众,使得这情况越发处于一种的被动状态之中。
叶娇与阮锟等人汇合。
原本的十几个人,经过这些战斗之后,如今只剩下他们这七八个人,大家互相掩护,颇有些抱团取暖之感。
更要命的是,他们手里的武器,主要是子弹也马上不够了!无论是叶娇还是阮锟都很清楚,必须得想办法破掉眼前的困局,否则怕是人直接就要折损在这里了。
援兵呢?
既然已经到了此刻依旧没来,便很清楚了,只怕是来不了。
只能自救!!“你不该来的。”
在短暂的休整期间,阮锟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来的太过于蹊跷,让阮锟觉得这其中应该是有内鬼在作祟、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叶娇耸耸肩:“你不要想太多,我是为了江山社稷。”
阮锟:“……”“还是先想办法突围吧,不然咱们都得交代在这里。”
叶娇说着,并认真的观察着四周的形式,她见这二楼的封闭也很严,且四周都布满了那些黑衣人。
他们几个人依托着这边的一个室内矮墙,大家龟缩在其中,颇有几分在大海之中一夜扁舟行驶之感。
四周是涛涛海水,且还是绝对波涛汹涌的那种,随时都有可能将人给倾覆灭掉。
若说大家心里不紧张,那是假的。
偏偏,这是他们都必须要面对的,不允许丝毫的侥幸。
“放心吧,不会死的。”
叶娇凝声道,她的目光略过那些人,似乎在寻找其他东西。
“你的人呢?”
叶娇问阮锟、到底是沪上他自己的地盘,这都过这么久了,他们所坚持的时间,实际上就是在等待着援兵的出现。
很可惜……阮锟耸耸肩,他的嘴角噙着一抹苦笑:“怕是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