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胡才秀听的差点都爆粗口,这特马的有这么害人的吗?
胡才秀怒道:“你这不是栽赃吗?
我啥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
让胡才秀一脸崩溃的是,吴不钊居然还一脸无辜的眨眨眼,小心翼翼的问道:“那,胡大人,刚才所说的话语,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
胡才秀断然道:“当然不是。”
吴不钊闻言,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误会了。
他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方才他还真的吓了一大跳。
甚至有一瞬间,他心中居然升起了一种,要不要去皇帝面前举报胡才秀的想法。
就说他意图刺杀皇上。
这样就能立功,说不定到时候不但能功过相抵,反而还能因为立了大功,皇帝一高兴再奖赏他。
不过,这也就是想想罢了,因为他没有证据,皇帝不会听他空口白牙的白话的。
吴不钊有这等想法,可见他和胡才秀的塑料兄弟情,实在是有些靠不住。
如今知道胡才秀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意思,不知为何,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居然还有些微微的失望。
好像一个立功抵过的机会没有了呢。
吴不钊这想法,若是让胡才秀知道了,八成会破口大骂,甚至掉头就走,再也不管他生死了。
吴不钊见胡才秀有些生气,急忙陪着笑脸说道:“胡大人,胡兄,消消气。
我方才也是一时糊涂,脑子没转过来才误会了。
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这一次,可一定帮帮我。”
胡才秀哼了一声,只是不说话。
吴不钊低头想了想,一咬牙,转头低声吩咐了师爷几句。
师爷便离开了后堂。
胡才秀似乎知道师爷是去做什么了,脸色平缓了下来。
但也没说话,就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吴不钊心里暗道真是个老狐狸,不见好处都不肯给出真正的好主意。
没多久,那师爷便回来了。
手里还捧着一个小箱子,双手递给了吴不钊。
吴不钊接过箱子,看也没看到,直接放到桌子上,推到了对面胡才秀的面前。
然后,直接啪的打开了。
露出了箱子里的金银和银票。
虽然箱子不大,但里面价值可是不老少。
吴不钊的眼睛里也是流露出一丝肉疼。
但也知道,眼前这位,可是真正见识过好东西的。
若是拿少了,对方可看不上眼,反而还会被认为是自己瞧不起他。
所以这金银,可不能少。
果然,胡才秀眼睛一亮,这才露出了笑模样,嘴上却客气的推脱说道:“哎哟,吴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以咱俩的关系,我帮你出主意,度过这一劫,那还不都是应该的吗?
你这样做,可就见外了。”
吴不钊闻言都想翻个白眼,心道我信你个鬼哦。
但表面上,他却是陪着笑脸,说道:“胡大人客气了。
咱俩关系好归好,但是这规矩,我可不能不懂啊。
您帮我度过这一劫,我岂能让您白出主意啊?
跟我的乌纱和性命比较起来,这点东西算什么?”
胡才秀哈哈大笑起来,欢快的说道:“吴大人,果然是个明白人儿啊。
只要留住了头上的这颗脑袋,和这顶帽子,这箱子里的东西,那还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么。”
“是,是。”吴不钊连连点头。
胡才秀笑够了,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吴大人懂事儿,那我自然也不会含糊。
你只需,如此这般,跟着我说的去做,便可万无一失了。”
说完之后,他在吴不钊的耳边,耳语了一番。
这一番话下来,听得吴不钊的眼睛都亮了,不由得频频点头。
心道这胡才秀,真不愧曾经是三品大员啊,果然十分了得。
这些个京官儿,能在京城里混,果然一个个的,都很是有些本事的。
等胡才秀说完,吴不钊急忙夸赞说道:“妙,大妙。
胡大人这主意,着实是太妙了。
双管齐下,如此可保万无一失。”
吴不钊第一次觉得,自己送这箱子东西,真的是送对了。
这些银子,可是没白花啊。
幸亏送的银子的数目,打动了这老东西,不然,他肯定不肯将如此绝妙的主意教给他。
这回可好了,脑袋和乌纱,都能保住了。
胡才秀说得对,只要有这乌纱在,这银子,要多少,就有多少。
今天的这点儿损失,那就不算损失。
吴不钊此时此刻放下了心,也开心起来了。
他急忙站起来说道:“原本胡大人大老远赶过来,今晚定然是要与你喝个尽兴,不醉不归的。
但如今发生了这等事情,我此刻必须得先将事情吩咐下去,不然我这酒,也喝不安稳。
所以,只能怠慢胡大人了。
下次,等那瘟……咳咳,等那人离开之后,我再摆宴款待胡大人。
此刻,也只能跟胡兄,先赔个不是了。”
银子都到手了,胡才秀哪里还有不满意?
只见他微微一笑,说道:“吴大人不必如此,这种事情,都理解。
只要那位还在这里,自然是这种事儿比较重要。
酒什么时候都可以喝,但这件事,却是拖延不得。
吴大人尽管去忙你的便是了。”
吴不钊喜道:“多谢胡大人体谅。
哦,对了,今日天色已晚,我已经命人准备好了厢房。
胡大人今日便住在这里吧。”
胡才秀点点头,吴不钊告罪之后,就先匆匆离开了。
胡才秀等他离开,才走出后堂,慢慢的走到了厢房中。
而吴不钊那边,急匆匆的来到了后衙,准备召集一些人手。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刚刚来到后衙,便听到了一声哭嚎,一个女子身影,就向着他扑了过来。
“呜呜呜,你个狠心的人儿,我一个清白的黄花大闺女,给了你做妾。
当初,你纳我的时候,是怎么答应我的?
你说过,会一辈子对我好,对我的家人好。
可现在呢,这才成亲多久?
你居然就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为了几个下九流的杂技戏子,平白把我弟弟给打成了那副模样。
你好狠的心呐,你是想要他的命啊,呜呜呜。”
“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你要是打死了他,我可怎么活啊,呜呜呜……”
“你这个狠心的人,你这个负心汉,你真是辜负了我啊,呜呜呜……”
那女子扑倒在吴不钊的怀里,粉色的小拳拳就锤在了他的胸口,呜呜呜的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