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止溪的容貌并不算是出色,只是看上去格外的温婉,加之最近忧心白一弦的事情,因此有些憔悴。
整个人看上去,别有一种我见犹怜的韵味。
男人的喜好也是千奇百怪,有的喜欢明艳的,有的喜欢小家碧玉的,还有的,便喜欢苏止溪如今这种温婉憔悴,我见犹怜的。
那人坐在轿子里,越琢磨,越觉得刚才的那一瞥看到的女子,极有韵味,越想越觉得心痒难耐。
“停轿。”轿中人发出命令,轿夫急忙停了下来,稳稳地放下轿子。轿中人一掀帘子,便走了出来,转身看向苏止溪。
他刚要抬脚迈步走过去,却看到府邸后门开了,两个看门的送出来一人。
而从府邸出来的那名男子走向了女子,说了几句话之后,那女子一脸惊喜的表情,随后,他们便匆匆的离开了。
轿中人看着他们的背影,却并未让人拦住他们,虽然京城之中,他惹不起的人很少,而且他都认识,但他还是打算先弄清楚,这几个是什么人。
他开口说道:“去,把那两个看门的,给本少爷找过来。”
旁边的小厮很快便将人找来,两人一看到面前站着的人,吓了一跳,急忙行礼道:“小的见过小少爷。”
原来这轿中人,便是这余府的小少爷,余以安。
余以安问道:“刚才你们送出来的,是什么人?”
被发现了?两人吓了一跳,其中一个急忙说道:“回,回少爷,是孟冬,孟公子。”
孟冬?余以安皱着眉头想了想,发现自己不认识,京城贵族子弟圈中似乎也没这么个人。于是问道:“孟冬是什么人?”
其实也不怪余以安不认识他,实在是因为,余家富贵了,这亲戚就实在太多了。十八杆都打不着的一些亲戚也会来。
孟冬只是余府不知道多远的一个远亲,余以安自然不认识。就算来拜访过,余以安也不会在意,更不会特意去记住。
两看门人说道:“这位孟公子,乃是少爷家的一房远亲,年前还来拜访过的。”
对于这些远亲穷亲,余以安向来都很是不屑,要不是为了刚才见到的那女子,他问都懒得问。闻言便直接问道:“他这次来做什么?”
两人有些迟疑,毕竟他们还收了孟冬的银子,万一被少爷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被责罚。
余以安旁边的小厮见状,喝道:“少爷问话,还不乖乖老实回答?是不是想吃板子?若是有一句不实,小心你们的皮。”
两人心中一跳,急忙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交代了一遍。
余以安闻言,说道:“让你们将那女子拦在府外,还借了余府少爷的名义?哼。”
余以安也聪明,立即察觉,这孟冬肯定是骗了这女子什么事儿。
于是他立即开口说道:“来人,去将这小子找来,就说本少爷要见他。”
“是。对了少爷,那女子还需要一块儿找来吗?”
余以安说道:“暂且不必,先把孟冬找来就是。”
“是。”手下的人,立即去找人去了。
彼时孟冬正想着银子已经到手,该怎么脱身呢。奈何苏止溪却说让他一起去刑部接白一弦,回去之后给他写借条。
大街上这么多人,孟冬觉得不太好跑。于是便哄着苏止溪,说道:“余少爷已经派人去刑部通知了,不过需要等到明天才可以将人接出来。”
苏止溪有些不解,问道:“这是为何?银子他已经收了,为何不能现在就将人带出来?”
孟冬便胡编乱造的说道:“苏小姐可能不懂,那毕竟是刑部,不是工部的地盘,将人抓进去容易,但是放出来,需要一些流程。”
苏止溪皱皱眉,孟冬还劝慰她道:“苏小姐都忍了这么多天了,不差这点时间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将人带出来便可。”
孟冬想着,先把苏止溪哄回客栈,等晚上的时候,他就直接溜了。到时候,他就直接离开京城,先去外地逍遥快活一阵子。
到时候苏止溪就算发现被骗,想找他也找不到。
苏止溪此时说道:“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可以先去看看一弦吗?”
孟冬心道,这女人可真是麻烦,他直接说道:“刑部估计现在正在走流程,苏小姐自然可以去,不过,你探视白一弦,怕是会耽误流程。
耽误的时间越多,到时候接他出来的时间就越晚。”
苏止溪毕竟不是官府中人,对这些事情也不懂,闻言只好忍耐了下来,心中安慰自己,明天就可以将一弦接出来了,还是暂且忍耐一会儿吧。
几人回到了客栈,谁知余以安的人,效率非常快,他们刚一回来,余以安的人便找来了。
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盯着孟冬说道:“孟冬,孟公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孟冬心中一突,心道莫不是他欠债的债主找上门来了?他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几个汉子说道:“余府的人,我们余少爷,有请。”
听到是余府的人,孟冬顿时一阵不安,余少爷为什么突然找他?
孟冬不安的问道:“余少爷找我,什么事吗?”
汉子回道:“别废话,去了就知道了。”
苏止溪也看了过来。心中有些担心,余少爷收了银子,为何又找孟冬?难道是想反悔吗?
苏止溪说道:“孟公子,我跟你一块儿去吧。”
汉子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少爷,只请孟公子一人过去。”说完之后,便带着孟冬离开了。
孟冬并未被带到余府,而是被带到了一座酒楼的包间之中。
余以安坐在里面,老神在在的喝着茶,孟冬不安道:“余……余少爷,您找我?”
余以安说道:“听说,你借用了我余府的名义,骗了一个女子?你胆子不小啊,竟然用我们余府的名义来招摇撞骗。”
孟冬一听,以为东窗事发,被这位余少爷给知道了。
他也深知这些豪门大户的手段,孟冬向来识时务,为了避免被折磨,他干脆很是光棍的说道:“余少爷,小的知错了。
我也就骗了你女子千把两银子,小的,全孝敬少爷,还望少爷,饶我一次。”
千把两银子?余以安自然不放在眼里,只是看着孟冬问道:“那女子,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