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1 / 1)

两拨人都抱着各种心思,迅速战成了一堆。对方喽啰太多,高手太少,经过一段时间的混战,就被旅团的人该杀的杀,该捉的捉,给清理了干干净净。库洛洛需要的那个切割空间的念能力的拥有者,也被库洛洛夺取了能力,被丢给侠客照看。

七区区长从头到尾都没有现身,派克诺坦下意识地以为那两个没有出现的下属和七区区长呆在一起,谁知库洛洛见眼前的战况都收拾好了,竟然开口:“回去。”

“什么?!”最先提出反对意见的是信长,他刚刚战得酣畅淋漓,就等着进去把七区区长的头给提出来,“为什么!团长!”

“我们等会再过来,先去收拾基地。”侠客见库洛洛没有解释的意思,连忙开口,“我们现在的情况,传到长老会议耳中,说不定会引来围攻。”

“那我们回去又能怎么样!管他什么长老会议!”信长还是不肯放手,和侠客争辩,眼见侠客和他递眼色,转头就发现库洛洛黝黑的大眼盯着他,好像一个无底深邃的黑洞,让信长连忙住了嘴,不再质疑库洛洛的命令。

库洛洛率先转过身,领头在前面:“走了。”

还留在原地的几人也马上跟上,派克诺坦一脸忧心忡忡,从七区的人口中说出来的话,总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派克诺坦求助似地看着玛琪,谁知玛琪竟然不吭声,微微扭过了脸。

回到基地的时候,派克诺坦的预感果真成真,眼前这个破破烂烂的小基地完好无损,但是用“凝”可以看得出来,建筑物上蒙了一层强劲的念,所以才没有遭到破坏。只是在门口,多了一张纸条和两只手掌。

说是手掌,也难得能看得出来,这两只手掌已经被削得血肉淋漓,露出整只白森森的骨架,十片修得整齐的指甲被按照大小排列放在手掌旁边,再往一边就是堆成一小堆的被削得不那么整齐的肉片。

派克诺坦已经没办法看纸条上写的是什么了,她紧紧盯着这两只根本就看不出主人是谁的手掌,浑身都有些颤抖,归来的成员一个个经过她的身边进入基地,她还能听到信长的询问:“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发!”

芬克斯打了个哈欠跟着回应:“你可以去问问团长啊。”

信长立马就噤声了,他转头一看,见派克诺坦还站在门口,提高了声音:“喂!派克!”

派克诺坦抬头对上信长的视线,信长脸色难得严肃,对她说:“进来。”

派克诺坦摸摸这些肉片,还带着温热的粘腻感,让她的指尖都变得温温的粘粘的,食指和拇指之间拉出几道血丝。她把手指用手帕擦干净,应了一声:“哦。”

她跨过这些肉片和手掌骨,走进了基地。

到了下午,一只乌鸦在基地门口放下了一个盒子,被包扎得很结实的盒子。玛琪把它拿了进来,放在饭桌上打开,最上层的是一个录影带,放在下面的是一个福尔马林容器,里面飘着两只黑色的眼球。

其他几个人并不在意,只是在追问侠客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再去七区灭个干净。侠客只能揉着太阳穴无奈地解释:“现在我们已经有了七区来犯的证据,晚上我们去七区收拾漏网之鱼,还能伪造成是绑架April的几个人对七区内部的叛乱内斗的假象,把我们彻底摘出去。”

只有派克诺坦和玛琪拿出了录像带,两个人把它放进录像机中,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

画面里的女孩子看起来比平时更加柔软娇小的样子,浑身赤/裸地被挂在十字架上,长长柔顺的黑发披散到腰间,低着头像只待宰的兔子一样瑟瑟发抖。

芬克斯瞟了一眼,只觉得用刑的几个人比起飞坦来说技术差太远了,如果想要刺激看录像带的人,想把场面弄得更悲惨一点,他这个搭档可是有无数种办法能做到。

想到也有很久没见的飞坦,芬克斯叹气:飞坦啊,不要只顾着你的小情人啊,偶尔回来看看哥哥我如何?

大家都闲着无聊坐等库洛洛下达再次进攻的命令,派克诺坦和玛琪一直安静地不发一言地看着录像带,芬克斯也百无聊赖地和他们并排坐在沙发上。虽然目的已经达成,没有人开口要去把四月救回来。

这时大门被猛地推开,一个人影速度极快地闪进来,一下子扒住坐在电脑前的侠客的肩膀:“侠客!给我查一个人的消息!马上!”

耗费了两个多月的时间,飞坦总算成功地混入了遗迹的猎人考察团,尽量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之下,在初步发掘中自己独占了一对极品玉髓金水菩提耳坠和两只星光蓝宝石戒指。

飞坦觉得有点失望,虽然这几件东西很珍贵,但不太适合四月,他想找的是能够配得上四月的感觉的珠宝。

虽然有点不满,飞坦只能先暂时撤退,猎人协会为了这个遗迹实在是下了大手笔,连考察的遗迹猎人都是分批换人的,飞坦为了掩人耳目,就随着这批人一起出来了。

到了有信号的地方,飞坦马上就打开了手机,结果出乎他的意料,手机界面刚刚打开,就接连蹦出几十个未接电话,全部来自四月。

在进入遗迹之前,飞坦是提前告知四月不能保持联络,等事情告一段落之后马上联系她的。四月很乖地不会给他惹任何麻烦,也不会让他白白担心,飞坦很清楚这点。现在四月明知无法联系他,还打了这么多通电话过来……

想都来不及想,飞坦立刻回拨了过去,意料之中的无人应答。他连忙收拾了东西出发,从偏僻的森林瞬时到达森林附近规模最大的那个小镇,找了一间网吧,闯进去就抓起手边上网的男人扔了出去,自己霸占了电脑。

只打出“April”这个关键词,在提供的搜索排行里就出现了类似于“April失踪案至今未破”、“著名艺人April于演唱会当天失踪”、“歌迷抗议警方对April失踪案的无能为力”、“到底是绑架还是私逃,April失踪案陷入僵局”等等搜索标题。

飞坦一看心都凉了半截,再看看日期竟然都已经有两个月了,自从April在演唱会当天失踪后,迫于经纪公司和广大歌迷的压力,警察方面也在尽力寻找。只是现场的监控装备并没有任何的异常,对现场进行搜查也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警察除了在茫茫人海中大海捞针,别的什么都干不了,以至于现在都没有一点消息。

四月的几十通未接电话都是在失踪那天,飞坦心里一沉,也来不及愤恨自己怎么没陪在四月身边而是来挖这劳什子破遗迹,掏出手机来给侠客打电话,但是却无法接通。飞坦怒气一涨差点没把手机捏碎,就再次从网吧里消失,准备抢个飞艇飞回流星街。

他虽然自己也有情报网,只是远远比不上侠客这个情报工作人员。现在的情况他也没办法考虑四月会不会暴露在旅团面前了,他必须要尽快找侠客让他调查四月的情况。

在旅团基地的门口有一股腥臭血味,飞坦虽然赶得很急,倒也注意到了。只是他完全来不及细想别的事情,进去抓住侠客就恨不得让他快把四月的消息吐出来。

侠客被突然出现的飞坦的动作吓得一惊,瞪大了一双圆溜溜的碧绿的双眸,无辜地问:“谁啊。”

“艾谱莉,艺名是April。”飞坦沉声说道。

他的身后传来沉重的“砰”的一声,想也能知道这又是芬克斯在摆弄他的法老王冠饰结果又滚到了地上,飞坦转过身一脸青筋:“芬克斯!”

坐在沙发上的三个人齐齐转头看他,派克诺坦、玛琪和芬克斯,三张脸上或多或少都有着讶异,飞坦皱着眉头,觉得现在没时间跟他们解释什么,正准备催促侠客,转头时眼角的余光好像瞥到了什么。

派克诺坦和玛琪只是觉得奇怪,只有芬克斯马上联想到了什么,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飞坦,April是……”还没等他想好怎么问,就看到飞坦的视线停留在三人面前的电视机上,眼神由开始的疑惑逐渐转为冰凉。

“飞坦!”芬克斯被飞坦一下子冲上来扯住衣领。

“在哪里……”飞坦的声音异常地低沉,嗓子干涩得声音都像是打过砂纸一样沙哑,他把芬克斯的衣领狠狠拉下来,被迫低着头的芬克斯甚至能感受到飞坦浑身都在轻轻地发抖,满身暴躁的戾气和杀气,“在哪里!”

库洛洛从二楼走下来,声音有点严肃:“飞坦!”

“在哪里!我问在哪里!”飞坦提高了声音,完全失去了思考的理智,只逼问着这个问题,“艾莉在哪里!”

派克诺坦“腾”地一下站起来:“在七区。”

飞坦丢下芬克斯瞬间消失在基地里,信长和富兰克林见状询问地望向库洛洛:“团长,拦下吗?”

库洛洛微微摇头:“不用,让他去。派克和芬克斯也跟着吧。”

派克诺坦和得了特赦令一样拽着还没反应过来的芬克斯往外跑,追着飞坦走了。

侠客倒是明白库洛洛的考虑,不论这个April和飞坦是什么关系,看飞坦反应这么大的份上,如果这个时候阻拦他,飞坦虽然肯定会因为旅团的原因留下,但难免心中会产生对库洛洛的不满。现在虽然放飞坦去了,等他到了April估计已经死了,要泄愤就直接冲着七区去,还省得他们再跑一趟。就算是April没死,等她被飞坦带回来,还不是捏在库洛洛的手心里翻都翻不出去。库洛洛想弄死April实在是太简单了,还能保证不被飞坦看出端倪,没必要一定要在现在明着阻拦。

飞坦找到四月的时候,想当然地,已经太晚了。

那是个阴暗的地下刑讯室,当他闯进来的时候,有个男人泄愤一样地把一团黑黑的物体踢到墙上,嘴里愤愤地骂着:“不是说这贱人是库洛洛最宝贝的女人吗?到底是谁把这样的消息传出来的!”

那个东西滚到飞坦脚下,飞坦弯下腰把它抱了起来,借着从门口投进来的昏暗的日光看清楚手里的东西,顿时浑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一样。

再熟悉不过的,四月的面容,失去了他喜爱的漆黑乌亮的大眼,失去了两颊白皙柔软的皮肤的,四月的面容。

原本黑亮的长发已经被血块纠成了一团一团乱糟糟的样子,他还记得四月总是一脸愤愤地拿大齿梳梳着头发,抱怨她头发太细太软还是自然卷,每次梳头都好像被锯齿拉过一样痛苦。飞坦也曾突发奇想笨手笨脚地想要帮四月梳头,结果一般都是以四月哭惨拒绝他的帮忙而结局。

地板上已经是血腥一片,被刑讯室里人数不少的敌人包围着的残肢断骸都透露出一种可怜兮兮的感觉。

飞坦把这个头颅抱在怀里,那张已经快辩认不清的血肉模糊的面容死死地贴在他的胸前,冰凉的湿滑的触感让飞坦都快忘了四月的脸颊到底是多么温暖。

“艾莉……”飞坦不肯放手,就好像这是他最后能够抓到的唯一的救命稻草,紧紧地护在怀里,用喑哑的嗓音轻轻叫着,“艾莉……”

“艾莉……”

“艾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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