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别打了，别骂了，求你们了……”
喃喃自语般的重复说着，常菲菲此刻精神上仿佛有什么崩断了一样。
除了重复的喃喃这句话，她已经不会说别的了。
见到她这幅可悲的模样，向雪娇不禁停下了手。
她的愤怒已经发泄过了，此时此刻她心如沉静的湖面一般，不再有丝毫波澜。
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恶魔，刚才向雪娇没有控制，任由恶魔出栏。
那一刻她眼里只有仇恨，她每一下攻击和痛骂都没有留情。
那一刻她恨不得将眼前的常菲菲生撕活刮了，让她尝遍一切最痛苦的惩罚再让她去死。
可是在发泄过后，那种几乎要疯癫一般的报复欲望，在她的心底逐渐平复了下来。
她还是之前那个向雪娇，那个待人和善、温柔的向雪娇。
“满足了吗？”赵白淡淡说道。
向雪娇摇了摇头：“以恶人之道还施恶人之身，没有一丝满足的感觉，有的只有发泄后的畅快，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是的，一个心怀善良之心的人，报复他人，对他们来说更多的只是一种单纯的发泄，发泄过后是一阵莫名的空虚，还有着差点堕落成魔的后怕。
向雪娇听过一句话，屠龙的勇者，到最后自己也变成了恶龙！
对于常菲菲这种人，直接放过她，她能甘心吗？
不，她绝不甘心！从被她凌虐的那一刻开始，仇恨和渴望报复的种子就在尚雪娇的心头埋下了，她恨不得生啖其肉。
看着濒临奔溃的常菲菲，向雪娇在最开始的瞬间有着无与伦比的发泄后的快感，那种感觉实在是太舒畅了，仿佛整个人的状态都在一瞬间升华了一样，之前心头堵着的巨石瞬间就消失了，不顾随着巨石消失，再看向常菲菲，却是什么感觉都没了。
没了恨，也没有看到她此时沦落到这步田地凄惨模样的愉快，有的只是觉得这人真是可怜又可悲！
这个可怜自然不是单纯的可怜她的意思，而是对这种人悲哀程度的一种默然。
看着向雪娇的状态，赵白很清楚她的心理状态。
毕竟赵白也是一个善良的人，他缓缓开口说道：“心理上的怨毒释放了，人松快了，那就足够了，其他的就不用去多想了，未来的日子依旧保持阳光就好。”
“嗯！”向雪娇点了点头。
此时，常菲菲已经没有再听别人说什么了，她就这么一直反复不断的呢喃着。
哪怕此时此刻大家都已经停下了对她的声讨了，她也依旧在低语着。
状若疯癫！
她疯了吗？还是单纯的一时间精神崩溃了，亦或者根本就是装傻在尝试躲避伤害。
赵白此刻看向她，面无表情。
没有怜悯，也没有给凌音报仇的快感，他跟向雪娇一样，只在常菲菲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情绪，那就是可悲！
幸福优渥的生活摆在她的面前，非但没有学会感恩，学会的却只有嚣张和跋扈，学会的只有自傲和蔑视。
这种人如今落得这个下场，完全就是活该，能够怨的只有她自己。
从今天开始，她再也无法过上以前的生活了，当她依靠的一切都被剥夺殆尽的时候，当她难以自食其力的时候，当她沦落被迫沦落为乞丐或者流浪女沿街乞讨求存的时候。
她恐怕才会在那时那刻体会到社会底层人士的真情实感吧！
常菲菲陷入疯癫般的喃喃自语没有多久，一个和常菲菲有几分相似的男子飞速冲过人群，挤到了前面来。
“赵少，赵少！”
来人正是常龙，之前他的小弟已经将赵白的照片拍下来发给他了，所以他一来就成功的将赵白认了出来。
他出现的瞬间，那是丝毫没有什么沪城暗面三大龙头大佬的颜面问题，直接就在赵白面前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而后便是磕头道歉。
“你是谁？”
“在下常龙，是她的弟弟。”常龙指了指常菲菲道。
“弟弟？”赵白眉头一皱道，“干什么是想来带她走的？”
“并不完全是，我主要还是来赔罪的，赵少，家姐有眼无珠，冲撞赵少之罪，还望赵少能够宽恕一二。”
“宽恕，她冲撞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妹妹，我妹妹就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她二话没说就能够对一个这样的小孩下如此毒手，打的她小脸都肿了起来，你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对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是多么大的伤害吗？你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会给这个的小孩子留下怎样的负面情绪和心理阴影吗？
你叫我宽恕她？你觉得我能如何宽恕？
这些事情刚刚可是就这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生的，我都不敢想象她私下里会多么恶毒的对待别人。”
这话一出，常龙心中一凛，这个姐姐是保不住了，壮士断腕，壁虎断尾！
此时他也是懒得管自己姐姐的死活了，他只想自己不受牵连。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说了，这个女人行事如此恶毒，我常龙从今天开始就跟她断绝姐弟关系，不再有任何的往来，赵少她就随便你如何处置了，我不再多管！”
听到他这么说，赵白默然的扫了他一眼。
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常菲菲一个一看就是非常无能的女人，能够如此嚣张跋扈，跟她背后站着的人脱不了干系。
赵白并不知道她背后站着谁，但是她的弟弟绝对有一份。
就在常龙准备走时，此时忽然又有两帮人到来了。
见到这两帮人的为首之人带来，在场的众人全都纷纷退让了开来。
这两帮人自然是姬豪和嬴荡了。
两人都亲自带队前来了。
迎面而来的两人一来便见到了想带人离开的常龙。
此时嬴荡忽然一笑说道：“干什么去啊常龙？戏还没唱完呢！”
见到嬴荡出现，常龙脸上再也绷不住了。
他连忙跪下道：“嬴少，这件事情我们没有参与啊，从头到尾都是常菲菲这一女一个人搞出来的事情啊，我是无辜的啊！”。
此时此刻，他姐姐也不叫了，称名道姓的将常菲菲推了出来。
【ps】：卡文，今天只有五更了，虽然答应你们不放过这个女人，可站在好人视角凌虐坏人，心怀善意的情况下，心态还是不好调整，有些难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