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
玄元很惊愕,他怎么会在这?玄元努力的在脑海中搜索着有关于苏轼的资料。好在他前世为医生时,会面对各种各样的病人,根据他的风格,喜欢了解一些有的没的,治疗时放松他们的心神,然后方便自己询问病情。很快,关于苏轼的一些资料浮现出来。
苏轼,字子瞻,又字和仲,号铁冠道人、东坡居士,世称苏东坡、苏仙。享年六十四岁。祖籍河北栾城,北宋文学家、书法家、画家。嘉祐二年,苏轼进士及第。宋神宗时曾在凤翔、杭州、密州、徐州、湖州等地任职。元丰三年,因“乌台诗案”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宋哲宗即位后,曾任翰林学士、侍读学士、礼部尚书等职,并出知杭州、颍州、扬州、定州等地,晚年因新党执政被贬惠州、儋州。宋徽宗时获大赦北还,途中于常州病逝。宋高宗时追赠太师,谥号“文忠”。
现在是熙宁四年,这年的苏轼,上书谈论新法的弊病。使得王安石颇感愤怒,于是让御史谢景在神宗面前陈说苏轼的过失。苏轼于是请求出京任职,被授为杭州通判。
虽然不知道苏轼为什么会在这个清溪寺,但这并不妨碍玄元与苏轼的交流,说实话,玄元对苏轼还是很有好感的,尤其是对他的豁达。李白和苏轼都像是从天上下来的谪仙,不过李白体现在他的浪漫情节,而苏轼表现在他对人生的洒脱。
想了这么多,也不过一个呼吸间的时间。玄元向苏轼打了个道稽,“原来是名满天下的苏学士,贫道有礼了。”苏轼苦笑了一下,“什么学士,不过一个失意人罢了。”他话锋一转,笑道:“相逢即是有缘,今日这月景如此美妙,道长不妨陪在下这个失意人聊一会儿如何?”“自无不可。”玄元含笑点头,接着两人就在这庭院的一所石桌前坐下。
柔和的月光被洒下,轻轻的披在了玄元和苏轼二人的身上。她好似一位母亲,在孩子失意的时候,轻轻的抚着孩子的后背,轻轻的安慰着,抚平了孩子心中的失意,抚平了孩子的失望。
风,轻轻吹起,吹动了苏轼和玄元的袖子,也吹起了两人心中的愁绪。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感受着这难得的安静。半晌,苏轼先打破了沉默,叹息一声,“道长,你说人生在世,有些事,真的值得吗?我们不过是天地一蜉蝣,无论做什么,对于永恒的天地来说,都是微不足道。人生不过数十载,怎么过都是过。有些事,做了,能不能行不说,还有可能把自己搭了进去。放弃心中那不切实际的想法,像普通人一样,安心的娶妻,生子,养老,一辈子开开心心的过去,不也很好吗?只要,放弃一些东西……“
说着,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原本光滑的双手,早已出现一些老茧,这是他从京城出来后,骑马赶路磨出来的。
玄元听完,叹息一声,现在的苏轼,还年轻,还做不到日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的境界。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在官场上失意的年轻人罢了,心中的理想抱负受到打击,他会怀疑,会伤心,也会自我否定。苏轼地状态与现在的自己不同,自己虽然年纪比他小,可是已经确定了未来的道路,疑惑地,不过是自己能走到哪一步罢了,这种情绪,并不影响自己的规划,只是有些发愁而已。
玄元摇了摇头,“放弃一些东西?苏学士不妨问一问自己放弃的了吗?平静无波的人生,固然美好,但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这一点,在学士当年决定施展抱负时就已注定。人生在世,有些事,不得不做,正如学士当日明明知道结局,还是要上奏当今圣上,苏学士不妨问一问自己的内心,后悔吗?想必,苏学士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了吧!“
苏轼愕然,随即沉默不语,他明白,再来一次,他一样会那样选择,他不想对不起自己的恩师,对不起这些年的所学,不想对不起自己的内心。“是啊,我不后悔。”苏轼叹息一声,“有些事,不得不做,哪怕头破血流,哪怕粉身碎骨,一样要做。现在被贬,还是要继续做,”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这是恩师教导我的,我也发了誓,将其作为自己一生的警言,不可能放弃。”
玄元看着自语的苏轼,他知道,苏轼自己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不过突逢打击,一时难以接受罢了。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倾诉者和一个认同者,自己正好充当了这两个角色。哪怕没有这个角色,苏轼在黯然神伤后还是会重新抖擞精神,继续为国为民。这一点,在他任职杭州,大修了西湖就可以看出,也是因为他,为日后“苏湖熟,天下足”奠定了基础。
苏轼一生不断漂泊,这一次,是他的第一次人生大变,在日后,他还会遇到更多打击。苏轼的一生绝不美妙,但他从没放弃过自己的理想,不断的为之努力,也因此变得豁达。
苏轼回过神,笑了,“与道长的一次谈话,轼受益良多,轼再此谢过道长。”接着就要起身,欲行礼。玄元抬起手,丹田内劲一吐,阻止了苏轼的动作,摇了摇头,“学士不必如此,贫道不过适逢其会,即使没有贫道,学士也能想清楚,不过一两天时间罢了,行礼之事,不必再提。”
苏轼也没坚持,笑着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道长指点之恩,轼记下了,“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为人臣者,为国为君,哪怕粉身碎骨,也绝不后悔。“苏轼双目明亮,坚定地说道。
“现天色已晚,不如各自回房休息吧。”玄元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建议道。“可,既然道长要求。”苏轼笑着回答。
两人站起,相互抱拳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回房休息。
君子之交淡如水,点到即止。
第二天,苏轼起床,问清溪主持在此借住的道士在何处,欲拜访一番。老主持想了想,说那名居士和另一名居士一大早就起了床,出了寺院,已经有一个时辰了。苏轼先是惊愕了一下,然后笑着赞叹道:“道长真修士也。”
此时,清溪山下:
玄元和一脸哈欠的汪剑峰走在路上,汪剑峰一脸无奈,这道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大早就把自己从床上拽起,说自己还欠他一顿大餐,他想赶紧吃到,也不知抽了什么风。
玄元走的那么快,还是觉得自己尽快赶到襄阳比较好,万一天运子那儿出了事,自己就学不到任何东西了。
“话说汪帮主,你刚才发现的丐帮印记是真的吗?别又搞错了。“玄元突然问向汪剑峰,刚才他们在下山的过程中,发现了丐帮独有的联系印记,汪剑峰就顺着印记找了下去。
“放心,汪某怎么说也是丐帮帮主,不至于连这多搞错。”汪剑峰倒是信心满满。
过了一会儿,两人遇到了一个丐帮弟子,也在他的帮助下回到了官道,找到了原本带路的乞丐。走了两天后终于到了襄阳城门外。
襄阳,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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