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的话让苏灿和身边的剑侍以及罗素素两女眉头大皱。
他们能够感受得到对方那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姿态。
修真者交流会,他们自然是听过的,因为之前他们三人同在陕省,当初贾道长就曾对苏灿发出了邀请,希望苏灿能够代表长生门去参加这么一个交流会。
只是他没有想到贾道长还没到,自己居然先收到了这么一张请柬。
苏灿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突然送给自己这么一张请柬,但从对方的口气中可见这请柬应该很珍贵,不是一般人能够得到的。
也就是说自己在这给自己送请柬的幕后之人眼中,已经不是‘普通人’了,但是眼前这家伙的语气,真的让他很不爽。
对于这样的家伙,他自然没有惯着人家这坏脾气的必要,毕竟眼前这家伙又不是一个美女,甚至连女人都不是。
于是,苏灿随手将手中的请柬甩了回去,脸色漠然的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送请柬的,也配如此跟我说话。”
郝连烈显然没有想到自己送出去的请柬,居然被人家给退了回来,在手忙脚乱的接下来的同时,也是瞬间涨红了脸。
他虽然只是一个送请柬的,但是在他看来,哪怕是送请柬,那也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毕竟这请柬可不是谁都有机会能够得到的,这是八门统筹发出去代表着他们脸面的请柬,能够得到请柬的最不济也是那些武者世家的族长长老之流,如果不是自己上头特意安排,眼前这么一个凡夫俗子根本就不配得到这样一份请柬。
要知道……即便是那些武者世家的族长长老,接自己的请柬,那都得沐浴焚香斋戒之后,毕恭毕敬的接下来,还得给自己千般脸面来讨好自己……
自己给他送请柬,那都是让他长脸了,是他八辈子修来的好运,而这个混蛋居然不领情!
郝连河一张脸都因为愤怒而扭曲了,一双眼睛要杀人般的盯着眼前这个小子:“放肆,就你这样的一介武夫,真以为自己能打就天下无敌了,不知死活的东西也敢如此轻贱我们八门送出的请柬,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苏灿就愈发的不爽了。
自己今晚这是招谁惹谁了?
自己就是吃完饭,逛逛罗府的园子,这个混蛋就自己找上门来,先是各种恶心让自己堵得慌,现在居然还想‘教训’自己?
这是把自己当你捏了?
虽然眼前这家伙看起来很牛掰的样子,出场都非同凡响,直接‘御剑而行’,看起来跟神仙人物似的,但是自己也不是吃素,任人揉捏的好吧?
而且……这家伙的嘴脸,真的很欠抽唉。
苏灿歪歪脑袋,掏掏耳朵,扭头对着身边的两女道:“这大晚上的遇到一个逗逼,我怎么有种想要上去暴打一顿的冲动?”
“我也有此意。”一向表情酷酷,不为外物所动的剑侍,此时都是赞同的点点头道。
“要不一起?”刚刚荣升为富婆的罗素素也兴头十足的道。
看着这一幕,原本怒从心头起的郝连河就郁闷了,这是谁给他们的勇气?
知不知道他们面对的人是什么人?
自己可不是他们这些普通的武者!
这些武夫,简直狂妄自大。
此刻的郝连河可谓是怒极而笑,一双眼睛之中满是戏虐之色的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的三人道:“想打我?也好……我郝连河让你们三招,你们有种来打我啊!”
挑衅,赤果果的挑衅啊,是个男人就不能忍。
苏灿忍不住了,虽然这家伙踩着飞剑御剑而行的能耐,自己还做不到,但是此刻也绝对不能怂,打不过也要上去打。
眼前这郝连烈话语刚落,苏灿左脚一跺地面,身子就已经如同炮弹一般的一轰而起,向着那悬浮在七八米空中的家伙轰去。
看着这一幕,郝连河眼中的不屑之意愈浓,果然不过就是一介武夫而已,只有蛮力,从来不知道在这天地间还有种能力所不能及的天地伟力!
郝连河脸上轻蔑之色更浓,此时并没有因为苏灿的轰来,而有要躲避的意思。
之前他可是许诺过要让对方三招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郝连河此时那一身长袍只是无风自动,几乎在苏灿轰来的一瞬间,身体周围似乎形成了一个光幕,将他护在了中间,那就宛若武者的护体罡气一般。
郝连河有这个自信,就算是自己之前接触的那些武者世家的族长之流,也破不开自己的护体结界。
只是脸上这抹自信很快就化作了错愕,最后变成了惊骇欲绝……
因为自己可以抗下那些隐世家族族长之流轰击的护体结界,在苏灿轰来的一瞬间,几乎没有丝毫阻拦,宛若肥皂泡泡般不堪一击的破碎,接着自己眼中这一介武夫,凡夫俗子一般的家伙就狠狠的轰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一刻,郝连河就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轰碎了一般,整个身子直接如同一枚炮弹一般,被轰了出去。
他甚至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甚至就被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整个身子差点儿没被直接锤到地里。
郝连河直接蒙了,整个脑袋一片空白,而空中的苏灿也是一愣,本来还以为这家伙可以御剑飞行,应该是牛叉的不得了的人物,而且一开口就让自己三招。
苏灿自然是全力以赴,结果……这货一招都扛不住。
这也太弱鸡了吧?
苏灿只是出现短暂的愣神,很快就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在降落,随手就将还悬浮在空中的那柄剑抓在了手中。
毕竟他还不能御空而立,哪怕他拥有疾风行,哪怕他跟红衣女学会了搬运己身,也无法做到长时间悬空而立。
说实话,他还是很羡慕这家伙可以御剑飞行的,这简直就是泡妞必备利器哇, 而且……还省机票。
恩……这把剑,从今天起就是自己的了。
落地后的苏灿没有去理会还在土里的家伙,很欣喜的目光扫在长剑上,不过当他目光落在剑身时,却是一愣,而后眉头微皱,眼中泛起一抹诧异。
因为他发现手中这柄剑,似乎跟自己之前得到的几把堪称法器的长剑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