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严俨一剑斩了无三,无二尽管在心中极为恐惧,还是义无反顾地冲向了严俨。
跟在无二身后的,是无八和无九。
严俨在一剑斩了无三之后,足不停步,手持玄铁重剑,人剑合一,如同一颗流星,撞向了无五!
无五本来正和无四在夹攻白云子呢,却一下子看到了严俨一剑斩掉无三的画面。这一幕,给了无五强大的震撼!因为无五深知:他的武功,还比无三差了那么一点点,严俨能够一剑斩掉无三,是不是能够一剑斩掉他无五呢?这样,严俨还没有向无五出剑,无五的心里,已被严俨的剑给刺中了!与无五的感觉差不多的,是无四,无四的心里,同样震撼到了极点!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就在无五倍感惊惧的时候,他的心头,涌上了一丝警兆:严俨手持玄铁重剑,快如流星,杀向无五!
严俨的玄铁重剑,还没有逼近无五,甚至距离无五还有数十米,但是,滔天的杀意,已如同浩瀚的海水,朝着无五压迫而来!而且,强大的真气,已把无五及其身边的无四、白云子身上的衣襟激得飞扬起来,猎猎作响。
无五本能地想要躲避严俨的这一剑,但是,他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气机,已被严俨的玄铁重剑给牢牢地锁定了,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枉然!
白云子虽然实战经验并不是特别丰富,却有着敏锐的直觉,发现严俨在朝着无五出剑之后,白云子手中的长剑,立即不顾一切地刺向了无四!白云子的目的很明显:缠住无四,不给无四救援无五的任何机会!
青竹大师呢,虽然为人有些迂腐,但是,在武学上,同样有着敏锐的直觉!她没有直接去帮助严俨夹击无五,也没有直接帮助白云子夹击无四,因为青竹大师看明白了:严俨、白云子、无四、无五的空间已经相对狭小了,她要是抢上去,很可能帮不了严俨和白云子多大的忙,还会碍手碍脚。
青竹大师的选择还是果敢,她直接冲上了无二、无八、无九,她的目的,就是打援!为的是阻止无二、无八和无九的脚步,给严俨和白云子的歼敌,争取时间!
这样,对于青竹大师来说,就成了一打三的局面,但是,青竹大师丝毫不惧!
可以说,青竹大师这种奋不顾身的做法,为白云子,特别是为了严俨,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严俨人剑合一,如同一颗流星,说到就到,一下子就逼近了无五!
玄铁重剑挟带了第七重的“鲲鹏功”,以山呼海啸之势,斩向无五!
生死关头,无五强提一口气,以手中的兵器,硬抗严俨手中的玄铁重剑!
轰隆隆!
惊天动地的声音响了起来,两件兵器的相撞,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使得周围的空气,也发生了嘶嘶的叫声,犹如无数个闷雷,在滚动。
两件兵器的直撞,其中的能量,丝毫不亚于两列高速行驶的列车,迎头相撞。
在巨大的声响之中,在巨大的能量碰撞之中,无五手中的兵器,脱手飞出。
就在严俨斩杀了无三之后,由于速度太快,军营中的那些双城帝国的将士们,都惊呆了,他们没有想到,双城大陆至尊主宰陛下,竟然有着如此深不可测的神通!由于惊呆,他们甚至于连本该发出来的欢呼声,也忘记了。
直到此时此刻,看到无五的兵器脱手飞出,而严俨的兵器,玄铁重剑还在手中,可以说,只是一招,胜负已判定。
无五不仅兵器脱手飞出了,而且,他的虎口已被震开了,严俨的玄铁重剑之上,由于挟带了第七重的“锟鹏功”,直接冲击了无五的经脉,使得无五的奇经八脉,也受到了很大的损伤。
不等无五反应过来,严俨的玄铁重剑再次出手了!第一剑到第二剑,衔接得天衣无缝,颇有律诗的起承转合之妙。这第二剑,自然也挟带了第七重的“鲲鹏功”,其速度之快,力量之强,丝毫不亚于第一剑。
轰隆隆!
严俨的玄铁重剑,以磅礴的气势,浩瀚的力量,斩在了无五的天灵盖上,顿时,无五的脑袋被劈成了两半,余力不尽,把无五的身体也炸成了几段。
就在严俨杀死无五的时候,白云子已和无四交换了一招。
青竹大师冲向无二等“无天派”的三名弟子的时候,气势磅礴,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气势,手中长剑,一剑斩下,犹如银河下落。
无二冲在了最前面,他不躲不闪,硬生生地接下了青竹大师这一剑。无二的兵器,也是剑。双剑相撞,发出了锵的一声,清脆却震耳欲聋。
正所谓: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虽然只是比试了一招,青竹大师就试出来了:只是以内力而论,无二的内力,并不在她之下!
青竹大师就有些吃惊了:要知道,她可是有着五百多年的功力啊!
难怪青竹大师会有着如此困惑,要知道,她练的内功,可是独孤倾城传下来的,绝对是天下一等一的内功!可以说,除了严俨的“鲲鹏功”,几乎没有别的内功,比白云子和青竹大师所练的内功更好的了!
殊不知,“无天派”的内功,并不是正宗的玄门内功,而是类似于一种邪门歪道的内功,虽然易成,却有着很大的副作用。而白云子和青竹大师所练的内功,是千锤百炼的功法,完全没有任何的副作用。
不等青竹大师使出了第二招,无二身后的无八和无九,已经赶了上来,同时对青竹大师出手了!青竹大师即使人在空中,却也能施展“天网步”,她的出脚及落脚,皆是匪夷所思,一下子躲过了无八,同时手中的长剑,硬接了无九的一招。但是,不等青竹大师缓一口气,无二的长剑,已朝着青竹大师当头斩下!
很明显,在三打一的情况下,要是青竹大师不能及时得到救援,十几招之后,就可能受伤!这种局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白云子自然心中雪亮!
要知道,白云子没有子女,没有结过婚,只收了青竹大师和青泉大师两个弟子,而青泉大师,早就死在了严俨的手里。可以说,白云子对于严俨,根本谈不上感情,她不恨严俨就不错了。但是,对于青竹大师,白云子却是满怀感情的!
不过,没有严俨的允许,白云子是不好意思直接去救青竹大师的,毕竟,青竹大师至少在一分钟之内,没有生命危险。
严俨似乎看出了青竹大师的危险,似乎也看出了白云子的心意,他说了两个字:“去吧!”
白云子大喜过望,说:“谢谢师傅!”在说话间,白云子的身体已经冲了出去,闪电般加入了青竹大师、无二、无八、无九的战团。
这样,严俨就单独面对无四了。尽管严俨还没有向无四出手,但是,无四已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之情,瞬间弥漫了无四的整个身心。因为看出来了,他绝对不是严俨的对手!
正所谓“困兽犹斗,何况于人”?虽然明知道不是严俨的对手,无四还是决定拼死一搏!
于是,无四主动出击了,手中的兵器,犹如出洞的毒蛇,向严俨攻击而去。
严俨呢,直接将他的玄铁重剑,迎上了无四的兵器。在这个时候,招数已经不重要了,唯有力量的对决,内力的比拼!
轰隆隆!
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浩瀚的能量弥漫开来,严俨周围的空气,也发生了巨大的波动,发出了嘶嘶的声音,如同无数的闷雷,在滚动。随着能量的碰撞,随着空气的波动,无四手中的兵器,脱手飞出,而无四的虎口,也被硬生生地震开了!
严俨的玄铁重剑,没有停手,朝着无四直劈下去,这个时候,也没有繁复多变的招数了,只有简单的招式。但是,就是这简单的招式,却挟带着第七重的“鲲鹏功”,自有其势不可挡的力量,给人以山呼海啸一般的压力!
轰隆隆!
巨大的内力再次施放出来,巨大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而无四,从头到身体,被玄铁、重剑,一劈两半!不过,与其说是无四是被玄铁重剑给劈死的,不如说是无四是被玄铁重剑所挟带着的第七重的“鲲鹏功”给劈死的!
如果没有严俨这个因素,无二、无八、无九这三名“无天派”的一代弟子,迎战白云子和青竹大师这一对师傅,是占了赢面的,因为白云子和青竹大师已是消耗了一些内力。
不过,在看到严俨一剑斩了无四的刹那间,无二就知道,要是再不走的话,等到严俨加入战团,他们师兄弟三人,就根本走不了了!于是,无二简单地说了一个字:“撤!”随着无二的一声令下,无二、无八、无九旋风一般,逃往了停泊在大海里的海船。
严俨没有追,向白云子和青竹大师说:“这一战,敌人可是元气大伤啊。”白云子立即拍起了马屁,说:“师傅啊,您的武功,弟子不仅这辈子是追不上的了,就是有来生,也不可能追得上了!”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云子所说的“来生”二字,一下子就打动了严俨的心弦!他不禁在想:“这一辈子,我要是不能修成不死不灭之身,还会有来生吗?我这是第九世了,算是第八次的转世重生了,但是,我是‘九转天帝’啊,难道还会有一次转世吗?要是有,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进行?要是没有,那么,我还会有来生吗?”
善于察言观色的白云子,察觉到了严俨的脸上,神情变幻,以为自己拍马屁拍到了马脚下,连忙说:“师傅,弟子失言了,还希望师傅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青竹大师听了,不禁脸上火辣辣的,因为白云子的年龄是七百岁了,而严俨看起来却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白云子却以“大人”来称呼严俨。
严俨朝着白云子笑了笑,说:“没什么。”
白云子和青竹大师依旧回到了石头庙,严俨却回到了御帐之中。骆洛神一下子就拉住了严俨的手,说:“俨哥哥,听落雁姐姐说,这一次,你与敌人打得很激烈,敌人很厉害是不是?”严俨回答:“是的,可以说,这一批人,是我这一辈子,遇到的最强的一类敌人了!”
严俨所说的,并非虚言。不过,要是与前八世的时候相比,无二等人,就不算是大敌了。要知道,在前八世的时候,严俨拥有第九重的“鲲鹏功”,而现在的严俨,“鲲鹏功”只停留在第七重,一直没有实现第八重的突破。要知道,第九重的“鲲鹏功”与第七重的“鲲鹏功”相比,虽然只是进了两个等级,但是,以功力来说,前者的功力,是后者的七十二倍!
骆洛神说:“俨哥哥,敌人要是那么强大的话,就让落雁姐姐过去帮你吧,我的身边,有夏荷等四人就可以啦。”严俨却摇了摇头,没有作声,在他心里,这个世界上,他最重要的人,就是骆洛神和秦落雁!生为男人,决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
这个时候,夏荷进来了,向严俨说:“三少爷,那位女帝过来了!”
很快,张秀秀进来了,她开门见山地向骆洛神和秦落雁说:“两位姐姐,双城大陆至尊主宰陛下,斩了三位强敌,为表感谢,我就送来了几坛酒。”让人把酒放下之后,张秀秀为了避免骆洛神的猜忌,就赶紧告辞了。
严俨立即对夏荷说:“给石头庙里的白云子,送一坛好酒吧。”骆洛神说:“俨哥哥,那个白云子,喝了酒,是不是会贪杯误事啊?”严俨笑着说:“就算白云子贪杯,也误不了事!”
骆洛神笑了:“俨哥哥,你倒是很自信啊,陪我出去走一走吧,成天呆在这座帐子里,我要闷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