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直没怎么注意过这个人,他被抓住之后一直很沉默,连话都没说几句,用刑的时候跟其他人也没什么差别。
要不是有人说出来,凌还真注意不到这个男人。
倒是隐藏的够深,不知能不能在他口中问出些什么,用刑的工具他倒是带了不少,兽皮袋放下来,一样一样的摆出来。
高台上的人们看见那些刑具,都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他们是真的被折磨怕了,关键这火邢洞的温度还很高。
热的他们都脱水不说i,整个人都昏沉沉的,受伤之后汗渍已一出来,痛的他们都喊不出来。
安宁看见那些刑具露出好奇的神色,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刑具,还都不认识,怎么使用也不明白。
迈步走进去,没去打扰凌,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
凌拿起一把怪模怪样的刀,还涂抹了一种味道比较刺激的黏液,招呼都没打一声直接上手,被捆绑在前面的男人身上被挂下一层皮,闷哼了一声。
凌一直注意着那人的眼睛,发现了那隐忍的杀意,不屑的看着他,换了一样刑具继续动手。
一样一样换下来,那男人愣是忍了下来,中途倒是昏过几次,却被痛醒,散发的恨意与杀气度不带掩饰的。
安宁其实有些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宁愿牺牲自己,都不愿意说关于“灰”的事情,这其中肯定有些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凌、你涂抹的那种黏液是什么?”安宁是真的好奇,刚刚凌太认真,她都没敢打扰,就站在一旁看着。
看着人用刑那种感觉还真是不错,看的安宁都有些手痒了,说起来她意见很久没折磨人了吧。
“那是一种刺激伤口的树汁,只有一点点就非常疼。”泽主动解释了一遍,说到那种树汁,部落里已经好久没用过了。
安宁瞬间秒懂,就像伤口上洒了盐一般,这种东西对于安宁来说,还是太温和了。
身体受伤算什么,最主要的精神上的折磨,一看那人就不准备说什么,痛他也能忍,这样下去可不行,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凌,你让开。”安宁不想继续等下去,在这里浪费时间,准备亲自审问。
凌退开几步给安宁让出空间,表情有些难看,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能忍的人,不管怎么拷问都不愿意说。
“你不是流浪人吧。”安宁上去没有用刑,随意的问了一句,也没在意那男人的反应,继续说道。
“灰以前是一个流浪人,流浪人你懂吧,什么坏事都干过,你跟着他是因为什么呢,让我想想。”
其他人都露出好奇的神色,倒是那个男人还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忍着痛就是不愿意吭声。
“是不是他给了食物,或者救了你一命,要不就是帮助了你…。”
安宁虽然在说话,却一直注意着那人的神色,明显的异样安宁看了出来,嘴角勾起一抹笑:“看来的猜的不错了。”
“以你的能力,不至于饿死,食物倒是不可能了。”
“帮助了你?”
“救了你一命?”
安宁一字一句的问出来,还是察觉到了她谁最后那句时,那男人细微的变化:“原来是救了你一命啊,难怪你对他如此维护。”
“灰那人怎么样,你肯定比我还清楚,你说他会救人吗,就算是会救,没有利益的情况下他会救吗。”
“真想知道当时他救你时是什么样的情况,你说会不会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幕,或者你本来就被利用了?”
安宁的神情很淡定,说出的每一段话,却都足够扎心,这也在利用人性。
还有安宁知道灰是什么样的人,他会那么好心的去救人,听起来就像一个笑话。
也要看这男人怎么想,他要是相信灰,就不会去怀疑,要是不相信,安宁的目的就达到了。
周边都是聪明人,凌把大指姆竖起来,表示佩服,这一个手势还是跟安宁学来的,用起来很不错。
高台上的男人缓缓低下头,表情有些晦暗,他一直都有些疑惑,却一直没去怀疑,也没去深想。
今天被安宁这么说出来,他仔细一想才恍然察觉,当初的漏洞有多少,灰出现的太巧合,他受伤也很蹊跷。
越想男人的脸色越黑,他实在是没想到哪时候的真相竟然会是如此,他还从未去怀疑过灰,真是足够愚蠢。
要不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不可能去想那些,而这一生就这样帮着灰卖命,拼命的护着他,想想灰还是他的仇人呢,真是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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