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娇娇把大锅清洗的干干净净,朝越寒把打好的水提进来倒上,路过这人的时候还瞥了一眼,问道:“这是搁这装木头人呢?”
容娇娇烧着火:“不知道,总之不太聪明的样子。”
朝越寒赞成的点点头。
夫妻两旁若无人的你添柴来我烧火,朝越寒道:“娇娇,我来吧,你看柴这么脏,把你手都弄脏了。”
容娇娇:“没事,反正都已经沾上了。”
朝越寒:“我也沾上了,那我跟你一起……你别动,这根柴上有刺,我来。”
也不知是终于反应过来,还是不想再吃狗粮,青年终于出声道:“你,你说什么?你要去哪里参加晚宴?”声音还有些发颤。
“……”容娇娇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城主府。”
青年身子颤了颤,让人差点以为他要站不稳了,还好最后他还是坚强的稳住了,深吸一口气,“你,你们不是骗我的吧?你们竟然能混到城主府去?”
什么叫混……
容娇娇嘴角抽了抽,决定给他来个狠的:“对啊,还是城主亲自邀请我们参加的……喂?你干什么去?”
只见青年激动地大吼一声,药碗都忘了拿,朝一个方向冲去,一边跑还一边吆喝:“爹,品香楼有希望啦!”
一家三口美美的洗完澡,开始换衣服。
容娇娇喜欢轻装简从,所以他们行礼带的不怎么多,衣服她只带了两套换洗的,没什么选择性,于是一家人只好穿上之前新做的那套丝绸锦缎华衣。
当他们换完看到对方时,全都呆住了。
容娇娇一袭红衣,丝绸红的如同收敛了最艳丽玫瑰的炽热之色,然而面上还流淌着月光般的皎洁光辉,衣服款式并不复杂,但上面绣的每一处花色,都如同流淌的暗纹一般恰到好处。
将她本就白皙的皮肤衬得更是如同刚剥了壳的鸡蛋一般,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呱崽结结巴巴的道:“娘亲,你,你真好看……”好看到他一张叭叭的小嘴都不知道怎么吹娘亲了。
容娇娇目光却落在朝越寒身上,男人一袭玄色长衣,腰上束着同色的腰封,将本就笔挺有致的身形衬托的更加修长挺拔。
虽说那张脸上有一圈浓密的大胡子,将他的下半张脸都遮住了,但他的眉眼早就深深地印刻在了容娇娇心里。
她仿佛能完全无视那些阻碍物般,看着那张英俊刚毅,如鬼斧刀削般的面容正展露一贯冷漠的眉眼,冲她温柔而笑。
呱崽纳闷道:“娘亲,你怎么脸红了?”难道他的嘴功已经练到传神的地步了?
他正想跟爹爹分享一个这个好消息,转头一看。
咦……
爹爹怎么脸也红了?
朝越寒略有些沉醉的想,果然如他当初所说的一般,娇娇穿上这布做出来的衣服,真是再适合不过。
这般容颜,配上这袭红衣,哪怕放在百花齐放的京城,也称得上是绝色之一了。
等到天色进入黄昏的时候,一家人便出了门。
青年坚持跟上了,自告奋勇要给他们当车夫,顺便也是想看看他们究竟是不是去的城主府。
容娇娇他们也没拒绝,正好也省的问路了。
是夜,城主府一派灯火通明。
洛子轩换上了一袭华衣,衬得少年越发的贵气逼人,他刚从屋里出来,就看到了款款走来的一个女人。
那人肤色雪白,整个人白的仿佛没有一丝血色一般,她的眸子是清澈的蓝,如同海水一般温柔,她对洛子轩柔声打了个招呼:“子轩,听说你回来了,你没事就好。”
声音也温柔如水,令人酥麻。
洛子轩一张小脸如临大敌般紧绷起来,他慎重的看着女人,不太客气的道:“不劳扶霖夫人操心。”我回来了,最遗憾的就是你吧!
女子对他这种态度视而不见,依旧轻声细语的关怀了他几句,方才离开。
走出小院,到了人迹罕至处时,女子身边蓦地出现了一个黑衣女人,正是那天容娇娇他们在破庙里遇到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