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崽虽然表面上经常嫌弃爹爹,但在他心里,爹爹其实是很重要的。
他一点都不想让觊觎他爹爹的人在身边打转。
李狗娃崇拜地看一眼朝越寒,又看看胖乎乎的呱崽,心里不无遗憾的想:大哥哥好厉害长得也好看,只是他儿子瞧着就不怎么行了,哎。
容娇娇给李狗娃装了一小罐牛奶,让他回去明天早上喝。
小孩这才闷闷不乐的跟着家人离开了,离开前还时不时往朝越寒那里看上一眼。
容娇娇打趣的撞了撞朝越寒的肩膀道:“哟,被窝儿瞧,你有小粉丝了。”
“粉丝是何物?”朝越寒不懂就问。
“是一种吃的,唔,不过我放在这里的意思就是,你有了一个很崇拜的人。”
朝越寒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你和呱崽不就是很崇拜我的人?我不需要别人崇拜我。”
容娇娇磨了磨牙:想不到这厮在这方面还挺自恋。
“而且……”顿了顿,朝越寒又淡淡的补充道,“当年有无数人崇拜我,挤破头的想往我麾下调,崇拜么,有什么好高兴的。”
容娇娇:“……好吧。”你牛.逼行了吧。
当晚容娇娇又做了丰盛的一餐,只把吴业吃的更加不想离开了,晚上抱着锅恋恋不舍的哀叹了半晌。
只把朝越寒看的不耐烦了,将人揪出去对练了一阵,吴业这才消停了。
进门的时候容娇娇瞧见他两,打趣道:“被窝儿这次还挺有分寸的啊,知道吴业明天要出行,有一众手下瞧着,没有下狠手。”
以往他们对练之后吴业可都是鼻青脸肿的。
朝越寒淡定道:“嗯,有分寸。”
吴业龇牙咧嘴:“你有个屁的分寸,你只是没往我脸上打而已!”身上还是很疼的好吗?!
朝越寒理直气壮道:“对啊,我都没往你脸上打,让你不至于明天在你的手下面前丢脸,还不够分寸吗?”
吴业:“……”交友不慎。
吴业带的商队定的启程时间在辰时,容娇娇一家早就习惯了早起,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在厨房里忙活。
朝越寒虽然嘴上说着嫌弃吴业,但这么多年的好友,又许久不见,别离的时候到底还是有些不舍的,所以也跟着容娇娇打下手。
还主动让容娇娇稍微多做点酥饼,这玩意能放上两三天,正好路上吃。
容娇娇做的酥饼又脆又香,哪怕是放上几天也是好吃的。
两人在这凉爽的清晨,吃着一桌小菜,喝了一壶酒,吴业感伤道:“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再见。”
朝越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声音难得的柔和了些:“无论你何时来,我朝某必扫榻以迎。”
吴业道:“饭管够就行了。”
于是本来伤寒沉重的别离氛围,突然就被破坏了。
吴业哈哈一笑,摔了杯子,干脆将一壶酒都拿了起来,直接往嘴里倒,他哼笑道:“等着吧,有了果酱,有了你们的助力,我定能将咱们的威猛商行再做大一倍!待来日,你若重归荣华,那庙堂之上的人,必然无法在钱财上为难于你!”
他说的豪气千云,亦是惆怅万千。
当年的战王在沙场上披荆斩棘,无人可敌!谁听了他的威名不吓得两股战战,却偏生在回了京都,回了那所谓的“家”之时,被满朝文武为难。
说到底,也不过是畏惧他功高盖主罢了。
朝越寒脸上也不禁浮现了笑意,道:“好,我记住了。”
吴业略显三分醉意,大笑着往外走去。
朝越寒和容娇娇对视一眼,也抱着孩子跟上,准备去送他离开。
刚走到门口,吴业脚步一顿,他突然想起什么,转身道:“等等,等等等等,我得再去摘点菜,能多吃一天是一天啊!”
朝越寒和容娇娇:“……”
就连呱崽都叹了口气,撇了撇嘴道:“刚刚竟然觉得吴叔叔有点帅,果然是我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