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越寒被她这勾魂似得语气激的脑中一激灵,求生欲极强的道:“……没,也就只来过那么几次。”
容娇娇似笑非笑:“哦,那么几次啊。”
“……咳,你看西市这边的建筑。”朝越寒机智的向她介绍,“左边这一排进去,全是各种……各种咳咳……”
“别咳咳咳的,花楼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朝越寒耳根子微红:“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
容娇娇趴在他背上,正好能看见那片平日里看不到的红,顿时心头大好,脸上也有了笑容,故意调笑道:“相公,人家可不是女孩子了,人家都跟你成婚了呢。”
“属于已婚妇女了。”
“……”朝越寒当做没听见般,继续转移话题,“右边则全是各种玩乐或者听曲儿看戏的酒楼商铺,我以前打了猎物四处找买家的时候,来这边看过几次。”
这是在解释刚刚容娇娇的问题了。
背上的小女人笑的更灿烂了,她当然相信朝越寒,就这一副纯情样……进了里面恐怕也是手足无措。
“可咱这会儿没有猎物啊,你带我来这边是干什么啊?”
朝越寒没吭声,抬眼看了看,径自走到了旁边一家小酒楼。
小酒楼里面整的还挺别致,堂中央搭了个戏台子,此刻上头正有一对父女在卖唱。
一进门,就有小二上来招呼:“哟,二位客官快里边请。”说着就要引他们去包间。
朝越寒:“不必了,我们在大堂找个桌子坐下就好了。”
小二脸上顿时有些不太好看了,又打量了眼两人的穿着,哼笑了声,“那您二位随意。”
说罢一甩褡裢,转身就走了。他们品香楼可是荣县数一数二的“听曲儿”处,多少富户公子流连忘返,可看不上这种乡下来的泥腿子!
朝越寒找了张角落的桌子坐下,容娇娇左顾右盼四下打量完,转头来冲他低声道:“我看这地方消费应该比一般酒楼要高,你还有钱吗?”
她不用想就知道,朝越寒先前让她等着的时候,肯定是去还钱了。这事她是万分赞同的,就当是为原主了结了一份因果。
朝越寒:“有,一贯钱。家里最后的钱了。”
容娇娇肉疼:“那你还来这么贵的地方。”
朝越寒一脸认真:“带你来。”
容娇娇一愣。
朝越寒底底叹了口气:“我听呱崽说了,你……抱着他跑了那么久,肯定又饿又累了吧,这里是离我们最近的吃饭的地方了,没事,钱没了咱还可以再挣嘛。”
容娇娇脸上忍不住就弥漫上了笑意,这人,这人真是……
她含着这种淡淡的甜,骄傲的一扬头:“那就吃呗,没事,相信我,我能挣更多钱!”
他们在这坐了会儿没人招呼,肚子饿的咕咕叫唤,容娇娇心下冷哼,这什么服务态度啊。
她猛地狠狠一拍桌子,“小二,小二!”
叫了好几声,才有一个端着盘子的跑堂不耐烦地过来:“叫什么叫,叫什么叫!不知道我们品香楼的规矩吗?!”
容娇娇冷笑一声:“这么凶呢,我还真不知道你们什么规矩。”
跑堂满脸鄙夷的看着他们:“我们品香楼可是赫赫有名的清静之地,楼里不许大声喧哗。当然——我们的客人也基本都是有学识的贵客,可从来做不出这种没有教养的举动。”
容娇娇本来只是有点不爽,现在顿时变成十分不爽了!
她没有直接表现出来,只是故作无辜地疑问道:“清静之地,可我怎么听说西市这边大都是花街柳巷啊?”
“现如今清静之地都是开在花街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