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也是让大部分人始料未及。
他们已经第一时间出手诊治了,没想到卓明居然中毒这么深。
周奉天当机立断,“带我去看看。”
桥辛深知周奉天的手段,也不敢怠慢,已经带着周奉天进了屋。
周围也已经围了不少人,很多都是巫蛊之术的高人,再不济也是村子里有数的苗医。
他们的面前躺着的是一个面色已经泛着黑气的中年男子。
正是昨日和周奉天说话,颇有几分意气风发之味的卓明。
“已经蛊毒上浮了,这一口不可谓不毒,毒素已经游走心肝脾肺肾了,多半是没救了。”其中一个苗医伸手抓住卓明的中指,用一把小巧的苗刀,在他的指尖一割,居然流出来许多的污血。
“心肺进毒,神仙难救了,这比之前预计得都要严重的多啊……一开始也太有隐蔽性了,咱们这么多人,居然没有一个发现的。”另一个巫蛊师父不由得说道。
“黑玉琵琶已经几乎妖化了,是开了神智的蛊虫,实在厉害,这玩意儿凶悍到了一定境界了,哪里是一般人奈何得了的……”
“我们寨子就有年前死在它的手上,都是这样偷袭,一招毙命,在床上甚至没有挣扎过三个钟头,就已经一命呜呼了,这人还算运气。”
“不乐观,八成是要死在咱们寨子里,可真的晦气,早叫他们走了,硬是不走,这下命都要赔上去了。”
“就连天吴教的人都不敢这么冒失,大晚上在林子里扎宅,这是真的嫌命长,不说是蛊虫了,就连野生的猛兽出现,都够他们喝上一壶的了……”
众人显然已经在心里给这人下了死刑。
不说别的,就连周奉天看了,都脸色不愉,这就是典型已经病入膏肓的症状。
“族长,你回来了……”众人看到桥辛,这才停下了讨论,只是还是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卓明。
“周先生,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劳烦你了。”
周奉天微微颔首,他是看过此人的病状的,知道其中的严重程度,也不敢怠慢,一边说道:“帮我寻些麦秆来,还需要一些清水。”其余的人也不知所措,还是族长亲口吩咐,这些人才忙碌了起来。
周奉天一把扯开卓明的裤管,发现他的大腿已经肿的有平时的两倍之多,上面的青筋居然死死地贴在了他的皮肤之上,看上去狰狞可怕。
整条大腿的颜色也已经彻底变成了黑色,甚至看上去显得有些发紫。
周奉天取了一把苗刀,手法很快,将他连着大腿根部位置的区域一一破开,这居然露出了一整条完整的病灶迁移路线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这场面只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庆哥,水取来了!”说话的赵虎剩,周奉天一把接了过来,就连赵虎剩见了这么惨烈的景象,也不由得捂住了嘴,“庆哥,这么严重啊,这玩意儿真的能治?
这种情况还不如直接截瘫了得了,总比把命都了才好。”
赵虎剩口无遮拦惯了,尤其这件事他还真有那么点好奇。
周奉天拿过递上来的麦秆,接过旁人的苗刀,在卓明大腿根部,轻轻一割,苗刀锋利无比,迅速化开了一道口子,随后周奉天又用苗刀削了削麦秆,手法极快,一下子接在了大腿根部分。
周奉天也不知道这蝎毒如此厉害,但《天龙医诀》对于中毒之后的描述,均可以以放血强行求生。
周奉天这一刀割的地方,也叫腹股沟,其为三条经脉穿过汇通之地,非同小可。
卓明被咬到的位置,距离腹股沟极近,腹股沟极为敏感,同样乃是四通八达之地界。
也因此,毒素趁着血液快速扩散,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稳住卓明的心脉。
周奉天轻车熟路地将手指在卓明的肩头一搭,三四道龙气已经长驱直入,钻进了卓明的体内。
只是在他观察之下,卓明体内的五脏六腑都散发着一股黑气。
周奉天一边以龙气引导,将源源不断的毒血,先行净化,随后再将漆黑如墨,腥臭无比的毒素,顺着麦秆缓缓排出。
这个血液的味道极为难闻,恶臭无比。
就连周围的人呢也纷纷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周奉天倒是面无表情,手底下的活儿做得很是细致,没多久,他已经嘱咐赵虎剩去换了些清水进来。
一连用了五盆清水,总算原本浑浊的毒液,已经开始变得清澈起来。
周奉天总算松了口气,是救回来了。
他一连戳了卓明下半身的数个穴道,这才拍了拍胸口,“这个差不多了,之后,你们只要再用麦秆清水收拾个一到两个小时,把他体内的余毒彻底逼出来,
之后,只要好生静养就行,咱们寨子静养不牢靠,最好还是把他们送回去。”
桥辛也微微点头,傻子都能看得出,周奉天的法子奏了效了。
这男人不死,都是靠得遇上了贵人了。
周奉天的话一说完,其余人已经七手八脚地开始接手后续治疗的事情了。
他也没有久留,只是走了出去。
倒是周青云跟了出来,他摇了摇头说:“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了,如果把他给救了……”
周奉天笑道:“怎么,你还怕出绯闻啊?”
要说也是离谱,周青云这种偶像才是女粉丝的重灾区,还是极为狂热的女粉丝。
“怕倒是不怕……咱们这情况,想要动心,也得修为允许啊……”石生语气里透着无奈,也不说别的,周青云还真的对女人没多大兴趣,但他很是爱惜名誉,周奉天这么说,分明就是在敲打自己,让他千万不要步了大部分演员和明星的后尘。
“接下来,咱们俩怎么办?”周青云看了一眼房内已经告一段落了,不由得开口问道。
“我可没你这个石头人这么好的精力,咱们还是先行把手头的事儿都给办好了,再考虑其他的事儿罢。”周奉天指了指远处的,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