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奉天琢磨了琢磨,得,赵虎剩那天还真没看走眼。
“石生是不是就藏在一个木匣里。”
“那是阴沉木做的匣子,极为难得,里头确实就是石生,只是石生处于将生未死的根源,不断拘禁路过的亡魂,那些为他所害的,自然也就做了他的伥鬼,如我与田桑氏一般,均是被他害了性命,反而被他钳制,需要替他办事。”陆道士一副说的涕泪俱下的样儿。
周奉天打心眼儿里不相信。
除了石生和乐天观的事儿,估摸着这俩都没说事情,刚出来那会儿,这俩可是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根本不像是被胁迫的。
好在这俩如今全落在周奉天的手里。
他稍稍检视了一份体内的龙神传承,找出了一份鬼仙的修炼法门。
这玩意儿在以前那就是烂大街的。
这年头,啥都缺就修仙的不缺。
啥玩意儿都想修仙,上至达官显贵帝王将相,下到平头百姓,再不济人放牛的都能想个七仙女。
以前道门也多,什么正一派,全真派,大家伙儿都轮着修仙。
有的说吃丹药,有的则修气功,反正杀猪捅屁股,各有各的杀法不寒颤。
但总有人确实练出点门道,可半途人没了,可人不甘不愿啊,可就整了个鬼仙的法门。
修仙讲的那是阴阳并济,水火相容;这鬼仙少了半边,就像是男人少了***,就不是完整的男人,可这仙修了好歹也是修了,总比做个随时可能魂飞魄散的厉鬼好吧?
这鬼仙的道儿各家都有一套,周奉天干脆把正一派那儿的给交了出去。
这俩人眼睛都发绿了。
他们要不是平头百姓,要不就是个游方道人,这玩意儿人家大门大派均是敝帚自珍,哪里舍得拿出来。
周奉天就像是丢个破烂似的。
得,收了这好处,在瞧着自己居然能够在这种神仙洞府一样的地方修炼,两个人就差冲周奉天喊爹了。
这可比再生父母都狠得多啊。
这搁以前有道教那会儿,为了这么一本秘籍,父子相残,兄弟阋墙的事儿那就和喝水一样常见。
两人纳头便拜,“愿为龙王陛下效犬马之力!”
以前龙王部下里也有鬼仙,这种都属于客卿,地位不算高,但没有正式编制,在龙宫里也是闲职。
他们的工作也不多,其中之一,陪着龙神风花雪月,吟诗作对。
还有一项,就是前往一些地区作为使节,比如黄泉地府之流。
一般算是文书小蜜,毕竟这些人打架那叫一个不成样儿。
周奉天现在收下这俩也算是机缘巧合,自己手底下人不够多,多俩是俩,反正这俩是鬼,不吃饭,不用拿大米供着。
周奉天让小墨给俩鬼安排去了司幽大殿。
这是昔日鬼仙们居住之处,里头本来还有通往黄泉的传送阵,不过周奉天现在一来,和黄泉没什么良好的交情,二来法力也不够,估摸着下去遇上个判官都得掉头就跑,免得给那些个牛头马面把魂儿给勾了。
所以,不开通也是好事。
现在那边初步修缮了一遍,能住人。
这俩小鬼立马就千恩万谢地离去了。
周奉天也回到了天池岸边。
艳阳高照,猫蛋和老叔都还没醒,不过有龙气护体,他们原本被二鬼吸吮的精力,已经缓缓复原了。
周奉天打了个电话给还守在山下的赵虎剩。
一群人兴奋地冲了上来,见着这俩还昏迷不醒,赵虎剩问:“庆哥,这俩没事了没?”
“没事了,再等会估计就自己醒了,也可能太累,你给人抬回去。”
赵虎剩反倒是兴奋了起来。
“丫的,这不就是装死吗?来来来,老子一泡尿把这俩犊子都给滋醒了……”赵虎剩那叫一个嘚瑟,猫蛋和老叔那可没少怼他,往日里找不着个机会打击报复,这下可好,总算给他找到把柄了。
这脱裤子脱得那叫一个大义凛然,那叫一个快准狠。
结果一听这话,原本还躺在地上的猫蛋,立马就一个鲤鱼打挺窜了起来,一伸手就把赵虎剩的作案工具给塞了回去:“赵虎剩你大爷的!”
结果赵虎剩一下子没憋住。
周奉天蹦的老远,小荃子反倒是还在看热闹,他看热闹冲在最前线,立马就给滋了一身。
也破口大骂了起来:“你丫上头没装把门啊……”
赵虎剩自己也给溅了个满头满脸,样子狼狈到了极点。
“老子年轻力壮,这劲儿太大,丫的憋不住啊!”
结果,这群人实在忍不住这股味儿,都脱了衣服下了天池去游泳。
一边游泳,猫蛋可劲儿洗头,“赵虎剩,你平时喝的马尿啊,这味儿这么臊,臭死老子了。”
“都怪你,按什么按。”
“不按,一股子黄汤都特娘的全浇我嘴里了。”
“你就不能发挥一下大无畏精神,牺牲小我,成全大我,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
“去你娘的!”
一群人在水里说说笑笑的,也不管下头全是周奉天自家养的白鳗。
看得周奉天脸一黑,这帮犊子,丫的也太不讲究了。
以后,怎么着都得想办法给自己的龙宫挪个窝,这帮犊子要是没事儿洗个澡,这龙宫仿佛都带着一股子汗脚味儿。
等到这群猢狲洗弄完,一群人说说笑笑下了山。
周奉天先去村子里找了村长一趟。
“奉天伢子,你说的也是有点道理的,既然这个道观,我们要支持他,让他变成我们的一个景点,那来路确实不能不明不白,晚点我亲自去一趟,希望他们出个书面报告,告知一下情况……”何学究听周奉天说了一些道观的情况,得知其中的隐秘,分析道。
得,这开个道观还得政审……老村长确实是轴了点。
是不是还得让庙里供着的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念念八荣八耻啊……
不过,老村长话是轴,理确实实在,周奉天又给了点意见,老村长听得连连点头。
周奉天告别了何学究,刚到村口,居然看到一个有点意外的人,就站在那儿,似乎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