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阶,皇上为表诚意,徒步而上。
季棠及几名“起事”之人俱在随行之列。
行至半途,随行的几十名侍卫忽然将皇上围在了中间。
他们拔出刀刃,对向那个他们本应效忠的君王,异口同声道:“昏君当道,民不聊生,属下等愿冒天下之大不韪,匡扶正道,另立季太傅为新主!”
皇上怒不可遏,对着身着紫衣闲庭信步的季棠道:“季棠,你这是要造反吗?”
季棠但笑不语。
“乱臣贼子!你敢!”皇上往后退了一步,撞在大太监身上,被大太监小心扶住。
郭统领、常尚书等人越众而出,笑道:“请皇上禅位于太傅大人。”
“你们——你们!”皇上气得发抖,指着季棠,“季棠!先帝临终时是怎么跟你说的?你都忘了吗?”
季棠挑了挑剑眉,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多说,挥了挥手:“动手。”
然而,本该对准皇上的刀刃忽而全部转向他。
皇上冷笑:“季棠,你想不到吧?这不过是朕设的一个计罢了!郭统领他们,实则是朕的心腹。”
他振振有词:“朕不过是想试探你一二,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有这等狼子野心,实在是其心可诛!”
常尚书道:“太傅大人,对不起了!我等誓死效忠皇上,绝不会与你合谋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郭统领恶狠狠下令道:“把季贼给我拿下!死活不论!”
季棠低低笑了两声:“演完了吗?”说完,他拍了拍手掌。
几百全副武装的精兵忽然从山石后面冒了出来,将皇上等人团团包围。
皇上脸色突变:“你——你们——”
季棠道:“郭统领等人意图挟持皇上,造反篡位,把这些乱党拿下!”
“你颠倒黑白!你……啊!”郭尚书正在怒骂,被旁边的兵士一刀斩断头颅,鲜血四溅,喷了皇上一身。
皇上的脸色苍白如鬼,躲在郭统领背后,止不住的颤抖:“快!快保护朕!朕给你们升官进爵!”
伴随着凄厉的唿哨声,空中一只破云箭雷霆万钧而来,直中皇上后脑!
他话都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脑子像被摔到地上的西瓜,“嘭”的一下破裂开,红的红,白的白。
自诩不凡的帝王,就这么草率地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像个荒诞至极的笑话。
————————
第二更在中午十二点,番外篇(打赏收费章节)在下午四点~
明天开启“我的哥哥”故事,德国骨科xd
我本是女娇娥(十九)清平(珍珠满400加更)快穿之色授魂与(剧情+h)(鸣銮)|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books/664115/articles/7634939
我本是女娇娥(十九)清平(珍珠满400加更)
季棠看都没看一眼,朗声道:“乱党竟敢弑君,就地格杀,一个不留!”
这天的登天台,像被鲜血洗过,铺出一条红到刺目的通天大道。
三日后,新君刘玙继位,亲自颁下诏书,将季棠封为摄政王。
新皇和先帝手段大不相同,秉性和柔,但关键之时却十分清醒冷静,更无偏听偏信之弊端。
他对季棠也十分亲近爱重,事之如父如师。
季棠渐渐将大权转交给他,并潜心教他许多治国平衡之道。
不久,那位季棠十分宠爱的少年意外身亡,刘玙正苦恼如何宽慰他一二,却见他入宫来求赐婚。
年少的皇上还没学会喜怒不形于色的手段,震惊道:“为什么?辛爱卿尸骨未寒,王叔为何……”他把没说完的话咽了下去,自己是好日子过久了失了分寸,季棠岂是他可以随便质问的?
可是想起那个没见过几面却机灵古怪的少年,仍不免有些可惜。
原来这世间真的没有永恒不变的情爱么?
季棠正正经经回答:“皇上此言差矣,微臣已过三十,这年纪在有些人家或许都要当祖父了,却还孑然一身,每每想起,都觉得愧对列祖列宗。”
刘玙:……你连你父母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居然和我提列祖列宗。
他叹气:“好吧,那王叔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朕现在就写旨意。”
季棠道:“已故的辛平澜辛大人家的女儿。”
也姓辛?刘玙愣了愣,看向他,却见他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测,什么都看不出。
疑窦丛生地下了旨意,季棠像早就准备好了似的,着急忙慌地把婚期定在了半月之后。
他如今烈火烹油,又深受皇上信任,比先帝在时更加炙手可热,在京的官员和豪富哪个敢不前来道贺。
于是,成亲当日,真真是十里红妆,热闹非凡。
席间,有嘴贱的在角落里闲磕牙:“哼,前两年这位主子忽然转了性,喜欢上一个男人,当时我就知道此事绝不长久,男人嘛,偶尔玩玩是有的,可到底是要成家立业。”
另一人道:“那辛公子我也曾远远看过一眼,哎呦,真是天上有地下无的仙子般的人物,就算我从不好那一口,也着实有些心痒,可惜了,怎么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去了呢?”
又有一人说:“如今,想嫁给这位主子的人恐怕要排到京城外面去,多少名门闺秀眼巴巴地等着,也不知道那位名不见经传的辛小姐何德何能,竟然得了这位主子的青眼,难道仅仅是因为她也姓辛?”
说得正热闹间,花轿进了府。
季棠终于换下紫色衣裳,穿了身大红色的新郎服,面如冠玉,乌发如墨,嘴角止不住的勾起,平添了一丝邪魅之感。
他不愿循那些射箭和踩火盆的旧礼,生恐委屈了她。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花轿前,俯下身:“卿卿,来,我抱你进去。”
同是一身朱红的女子慢吞吞地递出一只白嫩的手来,被他小心托起。
抱她入怀,他一步一步稳稳往前走,看着好一副神仙眷侣的模样。
只有他自己知道,她在衣服的掩映下,死命地拧着他的腰。
“乖,晚上洞房的时候再好好拧。”他面色不改,低声道。
“季棠,你是个王八蛋。”苏锦书骂道。
“那你岂不是要给我生一个小王八蛋?”季棠也不恼,还有心思调笑。
“……滚。”
季棠笑开,其实也不能怪他行事不光彩,谁让她一直不肯松口嫁他,每每欢愉之后,总要喝一碗避子药,他求了三年,见徒劳无功,只好悄悄将药换掉。
得知她身怀有孕后,他自觉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任她劈头盖脸打了一顿后,忙不迭安排她诈死,去求皇上赐婚。
埋怨就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