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鸣被关起来以后,又和从前一样在宫里大吵大闹了起来,但这一次,不管他怎么吵怎么闹,傅笙都没再去见过他。
郦州格局忽然就发生了变化,朝中大臣门也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风雨欲来。
谢驭一直住在国师府,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外面究竟怎么样了。
他每天的生活都差不多,和傅笙一起睡觉,和傅笙一起吃饭,和傅笙一起看书,和傅笙一起......
恍惚中,谢驭觉得时间好像在倒流,好像又回到了当初似的。
傅笙和记忆中那个人越来越像了。
谢驭靠在窗前发呆,看着外面的落花轻轻叹气。
系统故障还会这样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希望系统故障久一点。
落花之中,有只白鸽飞了过来,落在了窗边。
它脚上绑着信筒,似乎是来送信的。
谢驭盯着面前的鸽子,安静看了两年,发现信筒上有个小小的记号,似乎曾在李太傅那里看到过。
白净的手伸出,抓走了鸽子,动作熟练地拆下了信筒。
信筒里有一小节纸卷。
谢驭坐在窗边打开了纸卷。
【诛傅,速归。】
谢驭轻嗤一声,揉了纸卷,转身走进屋子,找出火折子将它烧了。
烧完东西以后,他又坐了回来。
窗边多了一层落花,风里都带着淡淡的花香。
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谢驭皱了皱眉,有点饿了。
他伸了个懒腰,伸出长臂拉了拉旁边的铃铛。
那是傅笙让人特意给他做的,可以让他独处,不用有人时时刻刻守着他,他有什么需要只要伸手拉一拉铃铛叫人就好了。
铃铛一响,外面果然立刻有人跑了进来。
“谢公子有什么吩咐?”
谢驭去桌边写字:【他怎么还没回来,可有让人带什么话回来?】
傅笙最近一直很早就回家的,现在都下午了,怎么还没回来。
“没有,可能是有什么事,公子别急,小人托人去问问。”
谢驭微微颔首。
人走了以后,他又趴在桌上不动了。
宫中。
傅笙面无表情站在齐鸣的寝殿里,看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齐鸣,居高临下问道,“说吧。”
“有什么和他有关的事要告诉我。”
齐鸣趴在地上,身上的衣裳还是那日从国师府被带走时的衣裳,他抬起眼睛笑了一下,笑容癫狂又诡异,“哈哈哈......他手臂上那东西,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傅笙直挺挺站在他面前,没有说话。
“那是蛊!”齐鸣忽然道,他一边哈哈大笑一边道,“那是李太傅给他下的蛊,若是他有半点异心,李太傅便会让他七窍流血而亡!”
“你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吗?你知道他为什么住在你的国师府吗!?”
“为了杀你!为了我郦州的江山!”
“哈哈哈哈哈......傅笙,你真以为他爱你吗?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啊,他就是来杀你的!他是杀手,是李太傅派来杀死你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