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认出二人是外事殿弟子的黄灵姗迟疑唤他:“夫君?”
轻轻捏了捏手中牵住她的手,余引微微摇头。
半个时辰后。
随着二人销售一空赚得盆满钵满的离去,余引方才带着黄灵姗和孙尚离开。
“门主,这?”见余引居然放二人离开,孙尚不解。
“他们是外事殿的弟子,此事本座自有主张。”余引看他道。
“他们是外事殿的弟子?”孙尚瞪大眼睛。
“下次遇到这种事,你先通报门派再动手不迟。”余引道。
“是!”孙尚连忙应声,已然瞬间明白余引刚才没有动手的原因。
“你回去吧,本座回去了。”余引说。
见他带着黄灵姗转身就走,孙尚只好行礼目送。
九王门——
为了趁机多陪陪黄灵姗,余引叫白行已经提前返回了门派。所以眼看到午时二人才骑着一匹马姗姗赶到,只见二人把缰绳递给守山门弟子后便向主院行去。
“你先去找师儿,为夫去一趟外事殿。”临到主院大门时余引对黄灵姗笑道。
“你不要冲动。”黄灵姗看他。
“小事而已,别担心。”余引哭笑不得。
黄灵姗只好点头。
一刻后,主院一座恢宏殿宇前,只见余引负手而至,然后径直走向大门。
“门主!”却是乍到他,正在殿内忙活的七个外事殿弟子连忙单膝跪地行礼。
九王门外交比较少,所以外事殿基本做的都是些类似整理库房之类的琐事,见七人身旁的一箱陈旧书籍,余引道:“这是什么?”
“回门主,这是丹药殿受潮的药书,殿主让我们帮丹药殿拿出去晒晒。”一个男弟子连忙道。
“就你们几个?其他人呢?”扫视了圈空旷大殿余引问。
“他们正在楼上休息。”男弟子说。
“你们殿主呢?”余引又问。
“殿主回去了。”男弟子道。
意思是会九王殿了,余引点头,然后向楼梯走去,打算上楼看看。
“这……”见他上楼,七人色变。
“快去叫殿主,要出事。”一个女弟子连忙对男子道。
“你们快上去,我这就去叫殿主。”男子急忙跑出去。
而余引,随着他一步一步登上楼梯,楼上喧闹的声音顿时传来,不由愁眉。
“大!大!大!”
“给我小啊!小啊!”
“哈哈,我赢了。”
这声音很明显是赌钱的声音,余引嘴角微抽。
“你这些弟子倒是潇洒的紧。”无璐调侃道。
心中无言,余引只好来到楼道口。
随着左右各一条笔直宽敞的廊道出现在眼前,余引向发出声音的廊道走了过去。
片刻后,余引来到一个红漆房门前,目光便扫了进去。
入目是间空旷的房间,只见正中三张书案三堆人,第一堆人为四五个正在吃着什么糕点闲聊,第二堆人为十几个正在掷骰子赌钱,第三堆人六七个人正趴在桌上打盹。见如此一幕,余引陷入了沉默。
而就在这时,第一张书案闲聊的一个女弟子手中糕点打滑不小心滚在了身后,就在她皱眉准备去捡时,目光下意识一瞟便落在余引身上。
“额……”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女弟子瞪大眼睛愣住。
“弟子拜见门主!”待确定真是余引后,女弟子大惊失色,连忙迅速单膝跪地大声道。
其的声音异常的突兀和洪亮,一时间就连趴在桌上睡觉的弟子都不由转头。
“门主!”而就待众人接触但余引沉默的目光时,皆吓得一哆嗦,连忙迅速单膝跪地行礼。
没有说话,余引走进门。
“门主怎么来了?”众人低头面面相觑,一瞬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从放置糕点的书案走到放满黑币的赌桌,余引全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扫视着,而众人也不敢吭声。
“你们殿主知道吗?”将碗中骰子抓起,余引扫视众人轻声问。
“弟子知错了。”众人嚅嚅齐声,都不敢看他。
“夫君!”却是这时穆寻闻讯带着楼下众人赶至。
目光看她,余引微微摇头,随即将骰子扔进碗中,伴随着哐啷声,他转身向门外走去。
“都收拾下,本座一会儿再与你说。”见余引从身旁有过,穆寻嘱咐众人一声后便跟了过去。
“这下遭了。”见二人离开,一个女弟子开口道。
“你们说门主会怎么处置我们?”有人迟疑道。
“若按门规,我们这应该属于懒惰之错,每人十杖棍。”一个女弟子道。
“我的天,完蛋……”
“门主这么疼殿主,应该没事吧?”有人犹豫人说。
“你没看刚才门主离开时都没理殿主吗?这次难了……”有人苦笑。
“就是殿主太纵容你们了,不然也不会如此。”一个男弟子冷冷道。
众人与穆寻关系其实更像是师姐师弟师妹之间的关系,这点众人自然清楚,不然也不会如此放肆,闻言都一阵无言。
“上次我就听说门主想把殿主换了,是殿主不同意才持续到现在,这下可能真的要换了。”有人轻叹说。
赌钱、喝酒、卖假药、私自离宗,就犹如市井之徒一般,这些年来这等事自己等人可没少干,一时间皆沉默。
“赶紧收拾吧,看殿主回来怎么说。”这女弟子无奈道。
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众人点头。
而殿外,只见穆寻跟着余引一直走出,然后在身旁试探性抓他的手,她知道其应该很生气。
手被握住,余引转头看她。
“我也是看他们平日太无趣了,才放纵了些。”穆寻看他解释道。
“你知道现在百忍城有人发泄九王门名号买假药吗?”余引道。
“卖假药?”穆寻微愣。
“这不止是在败坏九王门的名声,而是在害人,你明白吗?”余引道。
“难道是他们?”穆寻迟疑。
“你不要让为夫难做,你应该知道为夫很在意你。”余引温声说。
身子不由一颤,穆寻眼眶顿时发红。
“此番无论如何都要杀鸡儆猴。”余引说。
再也忍不住,穆寻一把扑进他怀中,身子颤抖,只觉对不起他。
自己还是太心软了,余引苦笑。
“回去再说吧。”他道。
“呜呜——夫君,我不做这殿主了。”穆寻泣声道。
“为夫不是这个意思。”余引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