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色渐明,余引一醒来微转头就看到耳鬓旁欧阳胭沉睡的俏脸,不由静静打量着。
静美如画,清美绝伦,余引忍不住亲了其一口。
灵敏的触觉让欧阳胭睁眼,迷茫的美目见是他后,随即安心再次睡去。
转头看向另一侧手臂上的钟艺、穆寻,纵使手臂发麻,余引也没有动,打量同样睡得十分安详的二人面露笑意。
时间流逝着,天色最终大亮。门外也响起了敲门声,三女方才彻底清醒。
“门主,属下是张侗!”门外张侗道,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不得不冒犯叫醒余引。
“你和钟副门主先带他们回去,本座随后就来。”余引道。
“是!”
人走了,三女也醒了,见余引笑眯眯打量自己三人,三人不禁对视一眼。钟艺道:“夫君,久留此地容易暴露,我们先回去吧。”
“难为你们了。”余引笑道。
三人面露不解。
没有多言,余引收回满是口水发麻的手臂,笑看了钟艺二人一眼。
二人俏脸微红,假装没看到。
片刻后,四人人出现在冰墙门前。
打量冰墙,余引当既用意念解除。
眼看冰墙从上到下快速消失,欧阳胭三女看得微愣,欧阳胭疑惑道:“夫君为什么昨夜不解除?”
“建立和消除都需要的代价,为夫心有余力不足。”余引笑着解释。
“什么代价?”穆寻好奇。
“意念!”
“意念?”三人诧异。
“这个意念可以理解成生命力,当人死亡的时候,也就是意念最薄弱即将消失的时候。”余引笑道。
三人似懂非懂对视。
冰墙最终彻底消失,召唤弥虎来后,让钟艺坐在前面,欧阳胭、穆寻坐在后面,余引带着三人快速离。
“夫君,我们回去吗?”钟艺转头。
左手搂着她的腰,余引笑道:“先带着你们转转。”
知道他是想弥补准备离去时给自己三人的补偿,三人默认了下来。
尽量绕开魔兽在林中前行,余引时不时与三人说话,时间流逝着。
午时一处小溪边,见三人坐在青石上说着话,余引抬头望天,此刻的心只觉前所未有的宁静。
不知何时,只见欧阳胭走来突然从身后环住了他,温香软玉,余引转头轻笑道:“怎么了?”
“我想跟你走……”欧阳胭说,实在不想再没有意义的守在九王门。
任由她抱着,余引收回目光回过头道:“你们在这里就是一个家,不管走多远,为夫也一定会回来的。”
“可是我不想让你离开……”
“日后天天腻在一起你又会觉得闲烦,如今何必争一时朝夕?”余引失笑。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带我一起走,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对吗?”欧阳胭说。
转头看她,余引失笑道:“要不要把为夫心掏出来给你看?”
白了他一眼,欧阳胭从怀中取出一个空间球抓住他的手放了进去。
“这里面是我亲自为你裁剪的几套衣衫,下次再见,我要看到你穿在身上!”
余引笑着点头。
……
黄昏,四人返回,而得到消息的钟盘、张侗立刻找到余引。
院中,只见余引正在帮刘兰热兽乳,一旁余难言瞪大眼睛看着,其次是伫立的钟盘二人。
“此事可以告知弟子,但不得泄露出去!”余引拿着沙壶转头道。
“要不了多久第三寨必然震动,属下想通传弟子的话,会不会泄露出去?”张侗道。
“外副门主是不相信我们的弟子?”余引笑道。
“不是不信,如果所有弟子皆知,属下就怕有意外发生。”张侗道。
“副门主应该想想我们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如果隐瞒弟子,那么失去了意义。”余引道。
“门主的意思是哪怕因此泄露也没关系?”钟盘疑惑道。
“与他们说与厉害关系,本座相信我九王门的弟子不会是愚笨之人!”余引道。
“如果泄露了该如何?”张侗忍不住问。
“泄露就算调查我们也需要一段日子,本座若料想的不错,最多就这几日天目玄域就会传消息来。”余引沉吟道。
原来他是打的这个主意,二人对视,似乎明白了什么。
“虽说如此,但弟子管控一定要严密,就算泄露,也不能是这几日。”钟盘道。
“只要严禁弟子间谈论此事,我想问题不大。”张侗道,心下有了数。
“两位副门主亲自上门,本座想不止这一件事吧?”余引转头微微一笑。
“爹爹,太烫了弟弟不能喝的!”这时余难言盯着兽乳壶大声说道。
只顾与二人说话,倒险些忘记是给儿子喝的,余引一愣随即连忙从火上取下,并叫余难言抬盆冷水过来降温。
见余难言一溜烟跑进屋打水,钟盘二人无语。
放下壶,余引看向二人。
“确还有一事!”钟盘道。
“回来时我与钟副门主商议了一番日后去留的问题,都觉得这血战之地值得我门建立一个分部在此。此番想听听门主的意见!”张侗看了眼钟盘对余引道。
“血战之地确实是个磨练弟子的好地方,不无不可!”余引笑说。
“属下就知以门主的远见定会同意的。”张侗笑道。
这个马屁拍的余引很受用,笑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现象?往往很多时候初始开创者都精干有为,而后续继承者大多平庸?”
“开创易,守业难。越到最后,皆是因为继承者出现思维禁锢,属下想这应该就是最重要的原因。”张侗道。
“不止是思维禁锢缺乏创新能力,更重要的还是懈怠了!正是盛转衰易,衰起盛难!”钟盘道。
“由一个框架支撑的房屋或许能管很长时间。但是别忘记它还会经历风吹雨打,面临挑战下有所损坏在所难免。除了必要的维护外,属下想关键时刻去旧更新才是最重要的。”张侗道。
“关于九王门不朽的将来,二位有什么好的建议?”余引道。
“铸就不朽基业世间根本没人能做到。”钟盘道。
“世间最大的不确定因素就是历史,属下也做不到。”张侗苦笑。
“不管是什么类别什么生物,能永恒的只有心,用心去做好每一件事,它就能不朽!”余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