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留下陪二女度过几日风流日子又与余登交代一番后余引离开了龙罗帝国。
站在城墙上目送余引远去的身子越来越小,安阳霜二人对视无言。太白神国在哪她们都不知道,唯一就知道赎罪峰的存在,是以也不确定余引此去究竟是祸还是福。
……
长空雪飘孤冷异常,一大家子人需要养,修贼的身份,余引无论如何都要去摆脱掉。若非以前没听说过赎罪峰,只怕早就去了。
又是两月余,回到远当神国。再见众女后,余引说明此番去向。
小院房间,闻听余引要去赎罪峰后,众女愣了半响。一时间皆无言。
黄灵疑惑道:“夫君,赎罪峰真能去除修贼身份吗?”
不待余引说,宋音抱着儿子当先道:“赎罪峰是各大神国和三大联盟国共同批示的结果。任何修贼只要进入坠凤雪域找到传说中的赎罪峰取得雪果,便能洗清修贼身份,这毋庸置疑。只是……”
夔碧茹接口道:“只是其内危机重重,生还几率太小。五千年来成功找到雪果者不过百人而已。”
“各国修贼数量加起来何等庞大,五千年才百人。我不同意余引去。”巫婍当先表态道。
“我也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眼见众女瞬间站成一条战线,余引摇摇头,自己决定的事,非轻易绝不会改口,道:“此事为夫去意已定,你们不必再说。”
“说得倒轻巧,你若死在里面,我们怎么办。你且说说看。”宋音冷冷道。
“为夫有预感,死不了!”余引摇头道,向来相信自己的预感。
“你觉得好笑吗?”宁絮淡淡问道。
余引的预感全场只有夔碧茹和宋音二人信。闻言见宋音蹙眉瞬间不语,夔碧茹也不由沉默。
“你要去可以,必须带上我!”宁絮道。
“还有我!”
“还有我……”
又喧闹作一团,余引只觉头大,终忍不住喝道:“都住口!”
刹那间房间内落针可闻,众人皆吓一跳。这还是众人自认识余引以来见到的第一次发火。
崩着脸,余引转身就走:“如果你们希望死在外面,就继续闹腾!”
“哇——”孩子的哭声刹那响彻,只见像传染一般,从夔碧茹儿子开始只有数个月大的三个孩子瞬间哇哇大哭。
烦闷,焦虑,担心,此刻是余引一生中觉最抑郁的时候。走在雪地中余引皱着眉,一个修贼本就难以立足,更何况现下又拖带妻儿,赎罪峰已是如今别无选择的选择,他是必须要去的。
这时,院中黄达追了过来,与余引并肩看他笑道:“妹夫,刚才你们的话大哥也听到些许。说来她们也是担心你的安危,你若真有把握,就该与她们好好解释才对。”
“大哥,修贼身份终不是长久之计。以前我确不知有赎罪峰存在,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带着灵儿她们来到这里。此番赎罪峰不管如何,我是非去不可的。”余引转头正色道。
“那你打算何时去,何时归?”黄达道。
“不知道。”余引摇头,确实不知道。
“作为一个男人,该对自己和家人负责。妹夫!”
“大哥,我心里有数,你放心。若顺利的话,很快就回来。若不顺利,我也会尽快回来。只是家里的事啊,就靠你多担待些。”
“放心,有大哥在。而且夔碧茹她们也不是一般人,家里你只管放心就是!”
也正是众女都不是省油的灯,余引才敢冒险去坠凤雪域,闻言点点头。
夜色笼罩,房间内,被八双眼睛站在榻下盯着。余引只觉得浑身僵硬,侧躺闭眼假装没看到。
“你既定了主意,妾身且问你,何时归来?”宁絮道。
“很快!”余引开口答。
“明年可否归?”
“你们若不放心,抽空我会就近给你们传信。”
“什么时候走?”
“明日!”
“你就这般狠心?”
“那后日。”
“最少待十日!”
“那就十日!”
转眼一天天过去,十日后的清晨。余引神色有些憔悴的与众女告别,随即飞驰而去。
院门口,见众女怔怔望着余引飞走。黄达道:“妹夫想必很快就会归,大家散了吧。”
看黄达一眼,夔碧茹:“黄大哥,夫君可与你说了什么吗?”
黄达一愣,愕然道:“没啊!”
还道其不愿说,夔碧茹不再多言。
……
七大神国彼此相连,而太白神国便相连姑赤、苍梧两大神国。飞驰六日后,余引终于来到太白神国境内。
远方山丘起伏,天空大雪纷飞,山丘古道上,十几辆马车前行着。余引缓步尾随,又到了兽体恢复时间,他不得不停下休息,顺便问问路。
全是拉着满满货的马车,此情此景不禁让余引想到当年离开兰树村时的车队。没有过多思虑,当既跟上了上去。
入目每辆马车左右都各有两名持刀男子伴随,一头黑金显得十分统一。
脚踩雪地里的声音很是微弱,再加上车轮声,是以众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余引尾随而来。直至余引走近后,最后一辆马车的四个男子才倏地转头。
一身黑衣,长发飘散,腰别轩彼刀,此时的余引就如同一个流浪的武者。四人心头顿紧,连忙呵斥道:“站住,你是什么人!”
四人的表情如自己所料,只怕是护卫,余引上前抱拳道:“在下方南,只是想问个路,别无恶意!”
“问路找别个去,再敢靠近,就莫怪我等剑下无情!”
额头空白,竟无一人是修者,余引有些诧异,还以为四人都是修者,回过神后笑道:“几位既不愿说就罢!”
冷冷扫视余引,四人对视一眼后,便当既快速跟上马车而去。
没有立刻离开,大路就一条,余引只好跟随。马车走的方向,他想应该会遇到人。
时间流逝,车队中间,一个一脸书卷气佩剑的白衣男子对马车上的一名花白头老者抱拳道:“柳执事,此人还在跟随,如何是好?”
转头看向吊在车队后面的余引,老者回头沉吟片刻道:“正所谓大路朝天,警惕些就是。莫要管他!”
男子只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