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个屁,如今达士公会已经派人过来协助城卫队抓捕。这两贼子倒挺能藏。”
“说不得离开了也不一定。”
“要是离开还好!——不过城主好像怀疑已经潜伏进我夔家,现在大姑正安排人排查搜寻,如果有,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出。”
“你可知昨日本公子为何找我大哥去找你?”夔霄似笑非笑道。
“莫非公子怀疑在下?”
“不错,就是怀疑你!若非你额上没修者印记,说不得你见到的就不是我大哥,而是家主了。”
余引一愣。
“小子,今儿去的地方可不一般,若你有运气,说不得也能得些好处。遇到本公子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余引眼角忍不住一跳,没有吭声。
就这般,二人一路走街过巷来到繁华闹市的一座大气精美的四层楼宇下。
精美大气的楼宇在周遭林立的房屋楼阁中可以说是鹤立鸡群,一楼门匾上写着“雅寐”二字,门口进出人虽少,但无一列外都是年轻贵气不凡的男女。
“这雅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里面的人只看气度不看其他。我看你小子长的也算不错,所以才带你来,但一会若进不去,也怪不得本公子。”夔霄笑道,却是不知从何时取出一把白扇唰的一声打开。
余引强吸口气,只觉跟这蠢材多呆一刻都忍受不了。
上石梯进屋,原来门内有一男一女两个英俊清丽的人在守着。二人上下打量余引和夔霄,随即同时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子,你运气来了。”夔霄小声笑道。
“请赐教!”余引如今只觉连公子二字都懒得再开口喊其。
“这楼里不说全茯苓的俊男美女都集齐,只怕也差不多。一二三楼都是房间,在四楼有个龙凤台,一会你就这般做……”
听其叽叽咕咕说半天,余引皱眉。
还当他听不明白,夔霄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上面琴棋书画刀兵剑器什么都有,一会上去后你就挑擅长的过去就是了。”
一路上楼,每层楼道口都有年轻男女坐在柜台后面等候,稍许余引就跟着夔霄来到四楼。
入目是喧闹的大厅和形形色色的俊男美女,见夔霄双眼冒光,余引道:“不知你朋友在哪里?”
“什么朋友?”
“你不是说与人有约?”
“本公子何时说人了?本公子说的是雅寐一个月才一开,我与雅寐有约!现在可懂?”
余引顿时无言以对。
“好了,不懂的自己去问。记住酉时门口与本公子汇合就是!”
眼看夔霄消失在人群,余引左右扫视,迈步向一个墙上悬挂玉琴图的一堆男子走去。
只见众人前面是个木案,案上有两个大木盒,大木盒里面一个放置一叠纸白纸,一个放置一堆折叠的纸。两个木盒都写有字,合起来是:“闻字识人,闻琴知音。”
听着夔霄叽叽咕咕讲解,余引已经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随即上前与众人一般取出一张折叠的纸翻看。
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字,上写:“路长只咫尺,心远犹不知。”
写的什么鬼,余引无言。但出于好奇还是转身去找那所谓的龙凤台。
龙凤台位于大厅中央一个圆形凸起只够一人站立的木台上,只见此时男男女女绕圈排队,周围则很多男女围观。
径直走近,余引便见龙凤台上一个清秀男子对着纸张轻声笑念道:“昨夜黄花醉,今日琼浆杯!”
男子话毕,周围一名女子出声道:“公子可有雅兴一醉?”
“求之不得!”男子淡笑便下台走了过去。
这就是龙凤台,任何人都可取纸张书写放入盒中供异性挑选,也可挑选纸条上龙凤台寻人。所谓的雅寐,在余引看来,倒像个男女择偶作乐寻乐之所。
“白刃浮尘,数之不尽!”
“人间事,人间了!”
“归去如何,且又如何归去?”
“春闺无情,郎在何处?”
“暮暮朝朝,朝朝暮暮。”
“……”
大开眼界,眼界大开,余引听得鸡皮疙瘩起一身,已然不想再上台去念。随即转身回返放回纸张。
放回纸张后余引目光闪烁看着另一个盒中的白纸,犹豫片刻后随即取出一张,接着从墙上取下笔开始书写。
纸张上余引写了个笔势苍劲且锋芒毕露的余字,折叠后随意的来到女子挑选区放了进去。他不知道写什么好,但对这所谓的龙凤台却很些兴趣。
时间流逝,余引已经在龙凤台周围等了一个时辰有余,依然没见到有人拿着自己的纸条念。
心中有些失望,余引只好来到墙上悬挂利剑图的区域开始挑选字条,他喜欢学武的女子。
一番翻看,最终余引落在一张只写了个深寒杀字的纸张上,沉思片刻便直接选取。就想见识见识这与自己同样做为的是什么样的人。
排队走上龙凤台,余引面无表情扫视全场,念了个杀字。
周围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微微摇头,余引下台走向一边,不禁暗道自己今日似乎没有桃花运。
将纸条随意扔在地上,余引准备再试一次。
纸条被一个二十岁左右短发女子捡起,女子抬头皱眉:“你不满意我?”
声音干脆利落,余引愣了愣,不由与其对视。
一袭紫裙身材曼妙,黑发齐肩,绝美的脸一脸桀骜不驯,余引道:“写杀的是你?”
身高几乎与余引平齐,女子直言道:“你是我喜欢的类型!”
盯着对方冷漠的目光,余引无言以对。
三楼房间,二人如同干柴烈火,落红无情,但余引却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
……
背上已经被女子抓得鲜血淋漓,余引搂住其道:“你不像一般人。”
女子没有说话。
“你有心事?”
“你倒挺聪明。”
“你是我的女人。”
“又如何!”
“说说看,或许能帮你。”
“过了今夜我就会死,不想白活一场。就如此简单!”
“谁要杀你?”
“我父亲!”
“为什么?”
“因为我会杀死他最后一个女人。”
“最后一个女人?”
“那女人怀孕了,他应该会很高兴。不过今夜过后他只怕再也高兴不起来。”
“你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他把我母亲卖进青楼!”
“如此,她确实该死。”
“不!我不让他死,我会杀光他的儿子和女人,我要他一辈子难受的活着。”
“你说的是你父亲?”
“不然呢?”
余引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