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207章可怕的笑声
斐龚可并不大愿意到葛鸿这来看病,因为他总是觉得这个女人很是有些怪异,这不,斐龚刚被抬到葛鸿的院子,杜中便是拖长了声音的嘎嘎笑道:“师父,有病患到,体型肥硕,面色苍白,估计是肾虚体弱!”
忍!忍!忍!脸色已经憋成猪肝色的斐龚在心里默念着忍字诀,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这次是要落到人家手上了,可是不能像往常一般的回嘴了,斐龚很是不得已的从脸上挤出一个比死了亲娘还要难看的笑容。
杜中见到斐龚如此模样,自然是笑得更加欢快了,像是个停不了嘴的百灵一般。
会很快的,葛鸿施施然的从屋内走了出来,依旧是招牌式的笑容和她那一袭如水白衣,见到斐龚竟是由担架抬着,葛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快步的走到斐龚身边,凝声说道:“伤哪儿了,胖子!”
“肋骨断了!”斐龚皱着眉头应道。
“咯咯,那还好,我还以为你伤得有多严重呢!”葛鸿捂嘴轻声笑道。
“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没半点医师的慈悲心肠,倒是奚落起老爷来,哼!”斐龚哼声说道。
一旁的杜中听到斐龚给他师父撂狠话,他可不干了,冷言冷语的在旁边说道:“若是嫌我师父不够有慈悲心,找别个医治去啊,也用不着在这里磨叽。”
心急如焚的斐大听到杜中如此说话,整个人地火气腾的就是上来。他厉声暴喝道:“杜中,平日里我敬你是条汉子,这个时候我家老爷已经伤成这样了,你还要如此奚落,你安什么心呐,赶紧给我家老爷疗伤才是正事儿!”这泥人发火是特别的有威势,平日里总是息事宁人的斐大发起火来倒是让人生畏。就连平日最是难摆平的杜中给斐大骂了之后也只能是缩了缩脑袋,哼都不敢哼一声。
葛鸿微微笑了下。她晓得斐大这是敲山震虎,不好说道自己的不是,倒是将不满都发泄在杜中的身上了,葛鸿也不再继续怠慢斐龚,凝神招呼着人将斐龚给抬了进去里屋。
侍从们将斐龚放下后就离开了,就连斐大也是没有被允许进入里屋,这里便是葛鸿研习医术地地方。一般的病人还没有给领进这里来地,斐龚今天倒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了。
屋内的采光并不是太好,昏暗,斐龚能够在黑暗中闻到一阵很浓的药味,怪不得葛鸿平日里身上总是带着股药香味,敢情是在如此浓重的药味环境中硬生生给熏出来的,斐龚不得不想到底是葛鸿身上散发出的药香呢,还是她衣服上散发出来的药香。这可是个非常严肃而且有意义地事情,只是斐龚心道自己怕是很难去考证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葛鸿的手指在斐龚额头上轻点了下,斐龚只觉得触觉带点冰凉的滑腴,真个是舒服。
杜中自然也是进来帮手,而就算是葛鸿不叫他进来,杜中也是一定会伺候左右的。因为这物理进来了一只大尾巴狼,可是要看好了,要不然师父遭了殃那可就没后悔药吃了。
杜中将斐龚身上的绳索给解开,为了将斐龚很好的固定在担架上,弟兄们可是没给斐龚绑绳索,杜中倒也是干脆,直接是用绞剪将绑在斐龚身上的绳索都给绞断了。
呼~杜中长呼了口气,然后又是用绞剪开始剪起斐龚身上的衣物来了,那动作快地让人看的是心惊胆战的,斐龚龇牙说道:“杜中。你。你悠着点,天呐。快到喉咙口了,听,啊,你剪老子的裤子作甚!”
杜中这老小子倒是想要恶搞一下斐龚,这剪完衣服还不解气,竟是想要往下发展,这回倒是一旁的葛鸿突然红了脸,葛鸿咳嗽了声说道:“杜中,别瞎闹,又没伤到下身,裤子就不要剪了。”
“哎!”杜中应声道,他本来就没那么死心眼真要剪了斐龚的裤子。
葛鸿地双手开始在斐龚赤露的上身游走,她轻轻的挤压着斐龚的胸骨和肋骨,还不时的询问斐龚有什么感觉,而斐龚自然是不时的回应葛鸿杀猪般的尖叫声。
“呵呵,看来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严重,我先将你一些移位的骨头给接好,这可能有一些疼!”葛鸿笑着说道。
斐龚愣了愣,疑惑的问道:“怎么,难道我地肋骨没断吗?”
葛鸿摇了摇头:“还没到断地地步,只是有些骨头裂了,而有几根则是移位比较严重,你放心,我以前可是给几十个猫狗接好移位的关节。”
“天呐!”斐龚仰天长叹,这个算是哪门子地医师啊,竟然只是给阿猫阿狗接过,这就要在自己身上亲自试验了。
斐龚盯住了葛鸿如凝脂般白皙的手指看了许久,葛鸿只觉得脸上发烫,娇声喝道:“你老是看着人家的手指做什么!”
斐龚嘿嘿笑道:“我听人家所,接骨医生可是需要很大的手劲的,我看你的手跟小葱似的,怕是很难给我接好这移位的关节吧!”
“要不还是我来吧,你瞅瞅我这手指头,粗的都快赶上擀面杖了!”杜中粗声粗气的挤上前来,杜中最受不得别人说他师父不行的了,这下子可是气得脖子粗脸红红的。
斐龚是一阵摇头,看杜中那等气势,怕是不是来给自己接骨的,直接把自己的骨头给拆了倒是有很大可能,斐龚可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慎重思量过后还是让葛鸿来比较保险。
葛鸿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可是自小就跟着她爹行医,这接骨疗伤也不知道做过多少了,刚才说只是接了些阿猫阿狗的只是想要逗一下斐龚,只是得来斐龚对她能力的怀疑,这可是让葛鸿心中一阵不快。
斐龚平日里看来像条汉子,其实他这人最忍不得疼,这葛鸿还没开始呢,斐龚就已经是紧张的肌肉绷得紧紧的,这可是让葛鸿没法下手,葛鸿轻声的劝道:“身体放松,不要用任何力道!”
斐龚想要笑一下,却是因为脸上肌肉太僵硬而变得脸上抽搐了两下,斐龚想到这个时候说个冷笑话应该是能够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情绪。
“葛鸿医师,我跟你讲个笑话吧,有一个小子生病了,这便找了个大夫看病,可没想到那大夫赶巧有事儿先出去了,而刚巧有个粗蛮的汉子在那大夫的铺子里,那小子也多问,自行走上前去,撸起袖子便对那粗汉的汉子说‘大夫,我这几天闹肚子,腹泻,你给我扎几针!’,那粗蛮汉子听了后便掏出个银针,迟疑不定的在那小子手臂上摸来摸去,那小子可是上火了,喝道‘你倒是赶紧乍啊!’那粗蛮汉子于是便双手这么一阵飞舞,手上银针飞快的在那小的手臂上扎进后拔出!你猜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斐龚说道。
“发生了什么?”葛鸿也知道这是斐龚在给自己放松,这便手下用劲这么一撩拨,但听得咯噔一声,斐龚疼得没叫唤出声,倒是眼珠子瞪得极大。
过了阵儿,斐龚才接着满脸痛苦的说道:“这过了一刻钟啊,那小子瞅着自己的手臂,那眼泪是哗哗的流啊,他满脸悲伤的对那粗蛮汉子说道‘大夫啊,我只是叫你扎针,可没让你把我一条胳膊都扎成筛子啊!’那个粗蛮汉子很不好意思的挠着自己的脑袋,很是歉疚的应道‘后生娃,俺平日里都是给猪扎针的,猪那穴位可是比你滴要大许多啊,我这准自然要差许多呀!’那小子听完后整个人都是晕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葛鸿大声的笑了起来,就是旁边的杜中,虽然没笑,却也是憋得满脸通红,可像极了膀胱憋尿过多的症状。
斐龚很是无奈的提醒葛鸿说道:“我的大医师啊,现在你还要给我疗伤呢,你能忍一忍,等一会笑嘛?”
葛鸿还是呵呵的笑着,好在是笑的幅度没那么大了,这手上也是干起了活儿.
“啊!!!”斐龚如同受酷刑一般的痛苦****了起来。
而接下里斐龚为了让自己放松,还是要继续的说些笑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最后,不但是葛鸿,就连杜中也是笑得眼泪都飚了出来。
“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声和笑容如此怪异的揉和在一起,可是让在门外等候的人听得是一阵阵的揪心,这看不到情形,人们还以为是葛鸿师徒俩在以折磨斐龚为乐呢,如果不是葛鸿和杜中的医德声誉不错,这会儿人们怕都是要破门而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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