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夜朔的怀里,她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再也无法保持冷漠,她扑进他怀里痛哭起来,就像抱着一个亲人,向他哭诉着自己的委屈。
“夜朔,我是不是太丑?丑得让人无法忍受?”一直缺少自信的她在受伤之后更加自惭,也许就因为自己太丑,所以少主才会不再要她,而把她转手送人。
“谁说你丑?你美得让人心惊。是雷熙曜不懂得欣赏你的美丽,不过这样更好,我才有机会拥有你。小美人,做我的女人可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夜朔捧起紫心璃的脸,夸张地笑道。
“为什么想要我?我即没有叶子的温柔,也没有朵儿的娇艳,你为什么会看上我?”紫心璃不解地望着夜朔。依他这潇洒不羁的帅气,根本不必倒追女人。她实在不懂他要她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
要金钱,他已经够多,要女人,他一抓一大把。这样的男人,竟然用巨额财富来换取她。
“爱上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小美人,我有叶寂的财富,有雷熙曜的英俊,有所有男人妄想拥有的权力,可是你为什么不爱我?爱,是一种缘分,是两颗心的交流。如果有一个绝色尤物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一定会爱上她,因为我的心告诉我,我爱的人是你。只因为你是紫心璃,是那个独特的女人,才吸引着我的目光。懂了吗?”夜朔褪去刚刚的玩世不恭,一副郑重的模样,深深地望入紫心璃的眼眸。
听到夜朔的话,紫心璃的心中充满感动。这个男人,让她的心底由衷地生出一份好感。
爱上一个人真的不需要理由。
就如她对少主的爱,从来不是因为外在的原因,就只因为他是雷熙曜,是那个她从小就倾心的男人。
可是现在她要把这份爱彻底埋葬。
她再不要想他,只因想起他,会让她想起他的无情,会让她的心痛到麻痹。
“夜朔,你就那么爱我?”紫心璃不相信地凝视着夜朔。
“那是当然!爱情难道还有真假之分?要不要我刨开心脏让你看看?”
“其实你根本不用骗我,我再现在是你的人。少主把我送给你,你想怎样我决不会反抗。”紫心璃漠然地翘起一边嘴角,落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笑充满讥讽。心已经死灰,身子给谁都一样。
“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的臣服。小美人,我不会强迫你。”夜朔充满自信地望着紫心璃,那份潇洒不羁的表相下是一颗痴情的种子。
“那你恐怕要有一辈子要等。”紫心璃涩涩地苦笑。
夜朔戏谑地眨眨眼,用他那对会说话的桃花眼注视着紫心璃,他的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动着,噘起那丰满的唇笑道:“那可不一定。小美人的心我是要定了。”
“要人可以,要心没有。因为我的心早就空了,在成为少主影子的那刻起,我的心就已经失去。我只是一个失心的稻草人。”紫心璃苦涩地摇头。
她与少主,只是两根平行线,永远也不会相交。而她一直痴傻地想做一根交线,与他的心相交在一起。
“稻草人?你的话让我想起《绿野仙踪》,那个稻草人最后可是得到一颗完整的心。小美人,让我做那个给你心的男人吧。”夜朔兴奋地眨着眼,眸里满载着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这份深情让紫心璃慌乱地想要躲开。
现在的她,根本不需要爱情。
“稻草人也能有心吗?”紫心璃哀怨地低叹。、
她真的能寻回那颗失去许久的心吗?这只是一个幻想,存在于童话世界里的幻想。她刚从童话中醒来,不应该再傻傻地相信人间有爱,不该相信稻草人也会有心。
即使需要心,她要的也只是少主那颗冷硬的心。夜朔的,她并不需要。
“谁说不能有?小美人,你就等着奇迹发生吧。”夜朔信誓旦旦地说道。他的眸子里满是坚定,这份坚定带给紫心璃一种非同一般的感觉。
真的可能吗?,在被少主狠狠伤害之后,她可还有获得幸福的权力?
在充满紫心璃的梦中醒来,雷熙曜猛地甩甩头,他今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不能掉以轻心。小紫儿只能放到内心深处,藏起来。
冷静地吩咐着手下所有该做的事,他一颗颗系着衬衫的扭扣。还记得往常这种时候,会有一个冷漠的小东西亲自上前为他服务。
眼前一阵恍惚,仿佛那个小东西又来到他面前,强自镇定地为他穿衣。
还记得那冷漠的美眸会在他看不到的时候流露出一抹深情。
习惯了她的守护,没有她在身边竟然一切都不如意,他连扣个扭扣都这么费劲,懊恼地看着被自己扯落的钻石扭扣,他不满地一把将它扔到远远的角落,任它的光芒蒙尘。
紧抿着唇将衬衫褪去,重新换上另一种蓝色条纹的衬衫。在看到这件衬衫的时候,又不免想起小紫儿也有一件同样颜色的衬衫,只是样式略有不同。两件衬衫本是一套,专为情侣设计,而他在看到这两件衬衫的时候,立刻毫不犹豫地将它们买下,并将其中一件送给小紫儿。每当他穿上这件衬衫的时候,小紫儿也会不约而同地穿上她那件衬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情侣。
望着这件衬衫出了半天神,雷熙曜异常小心地把衬衫穿上,生怕像刚刚一样把扭扣落。回忆着小紫儿穿着蓝色条纹衬衫的模样,心悸动起来。
那样的日子不会再来,小紫儿已经被他当成礼物送人。她现在怎样了?会不会睡在夜朔怀里?一想到这种可能,他的手便紧紧地攥住,指甲扎入肉中都未发觉。
沉痛的眸中充满孤傲与冷魅,心中更加坚定信念。今晚的行动一定要成功,这是他唯一摆脱地狱门的机会,是叶寂早就许下的承诺。
今夜的血腥就由他一人来承担吧,他不愿意让小紫儿的手再沾上天门人的鲜血,因为那将是她生命中无法承受之痛。
穿上一身黑色皮衣,踏上一双黑色长靴,一身劲装的雷熙曜就像来自地狱的撒旦,俊逸中透着邪魅,孤傲中透着冰冷。将手枪别在腰间,他如一只黑色的猎豹般迈着矫健的步伐下楼。
“今晚你要一个人去?”坐在沙发中的叶寂冰冷地眯起一双如潭的冰眸望着雷熙曜,他的语气阴冷得让人感到恐惧。
“是!希望叶先生答应过我的事情不会变挂?”雷熙曜挑起一双邪眸,直直地望入叶寂那如冰窖一般的黑眸,他的语气中有一股威胁的味道,而叶寂并不是傻瓜,立刻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那还要等你把天门灭掉才行。雷,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叶寂残酷地冷笑着,仿佛今夜的杀戮对他还说就只是一场游戏。
雷熙曜的唇角轻轻地挑起,成一个邪肆的弧度。轻蔑地冷笑一声,他挥挥手,便领着众多早已整装待发的手下出发。
他们的车来到一处高耸的大楼前,这座大楼的外墙上标着“gm”两个字母,远远望去就只是一个大公司,可是却没人知道这里乃是鬼魅的基地。鬼魅,隶属于天门的一个神秘组织,与专门以杀人为业的地狱门相反,这里则负责救人。他们拥有世界上最精湛的医疗团队,拥有世界上最精密的仪器,能将一个垂死的人从鬼门关救回来,故而取名“鬼魅”。
因为他们的任务是救人,而且专救那些被地狱门视为眼中钉的人,专救那些被地狱门暗杀的人,所以它成为叶寂心中的一根刺,极欲将它灭掉。
而做为灭掉“鬼魅”的交换条件,叶寂答应入他自由。
为了自由,即使要变为恶魔他也拼了。
大步跨出车外,右手一伸便立刻有属下送给他一把最新式冲锋枪,邪魅地冷笑着,他带领手下冲进“鬼魅”总部。
“鬼魅”的一楼静悄悄地,连守卫好似都睡着了,他手一挥,众手下立刻兵分三路,向各个角落搜索。数分钟过后,全部回到他身边,冲他摇摇头。
没人?
为什么“鬼魅”的一楼竟然没有一个人?
难道他们都回家休息了?
一股担忧在他胸中浮起。
可是他不能停下,挥挥手,示意大家上楼。
他不相信整个一个“鬼魅”会没有一个人。
他们来到二楼,从病房的窗户往里望,果然看到有病人在睡觉。
残酷地冷笑着,雷熙曜命令属下冲进去。
当他冲进一间病房的时候,那病床上的“病人”立刻从病床的另一侧跳下去,掏出怀中的枪向他射击。
“不好!中埋伏了!”雷熙曜暗叫一声糟糕。
这里的“病人”竟然并非真正的“病人”,而是天门的保镖,专门负责天门安全的人。从他们衣服胸前绣着的十字架他便已经了解到对方的身份。
不过,他不会害怕。虽然中了埋伏,但他们的的确确是天门的人,是“鬼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