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白裤的男子打了一杆就没打了,正慢条斯理地擦拭高尔夫球杆,动作雍容华贵,像在打磨品质非凡的水晶,他不像是来运动,更像是来雕刻球场的艺术家。
反之,一身黑的男子像完美的机器人,每一杆都抛出精准的抛物线,入洞。
他似乎站在那个点挥杆许久,草皮都被打秃一块。
高尔夫球车在五十米开外停下,领她前来的负责人下车去通知纪长顾。
短暂交谈后,沈灵枝看到那两个男人都往这边望来。
黑衣黑裤的男人率先放下球杆,大步朝她逼近,是纪长顾,他的步子夹杂凌厉的风,像披荆斩棘的刀,沈灵枝下意识按住口罩,却见他根本理都没理她,沉声跟驾驶座上的球童吩咐,“立刻把叶小姐送回去。”
居然一来就赶人。
“我不回去!”沈灵枝气得跳车,“有谁规定我不能在这打球,球场是你家开的?”“叶小姐,这个球场纪总确实是股东之一……”球童弱弱补刀。
拆台拆得猝不及防,沈灵枝被堵得一噎,对上他淡漠幽深的眼睛,憋在心里的一口气实在忍不住噼里啪啦倒出,“纪长顾,是你让我追你的,我现在追过来了你就要赶我走,你是耍我还是报复我?你看我不顺眼可以直说,我随便你折腾,只求你放过我哥!”他大概又生气了,平静的眼底燃着一簇火。
突然间,伸手把她的脑袋压入他怀里,他用的力气很夫,她被撞得眼冒金星,挣扎着要从他怀里退开,他的双臂却像特别编制的绳索,猎物越扑腾越紧。
耳边隐约传来年轻男子低沉华丽的声线。
他们在交谈,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耳朵里溢满纪长顾胸腔出的震鸣。
唯一听清的是年轻男子的笑,像中世纪古堡上空回荡的大提琴乐,优雅华贵,慵懒散漫,像能渗透石墙每一道缝隙,却似又能无情抽身而去。
一种更像装饰品的笑。
待纪长顾终于松开她时,年轻男子已经坐上高尔夫球车离去。
车上,唐斯年懒懒靠着椅背,微微偏头,桃花眼目送不远处紧贴在一起的璧人,回想起刚才纪长顾紧搂着女孩淡声宣称,“抱歉,女朋友在闹脾气。”他倏地勾唇,似颇为玩味地问,“那个小丫头真是纪总的女朋友?”负责人忙应了声“是”。
这个唐先生身份神秘,脾气阴晴不定,他丝毫不敢怠慢。
唐斯年收回视线,嘴角的笑越雅致薄凉。
女朋友,呵。
这种生物就不该存在世上。
高尔夫球场占地面积广,依山傍水,人工湖波光粼粼,茂密的树林一簇一簇。
沈灵枝却没有闲情欣赏这景致,才刚从纪长顾怀里解放,又被他强拉进小树林。
他步子又大又急,她一路踉踉跄跄,好不狼狈。
“纪长顾,你放手,我手疼!”他松了手,转而托起她的臀大步流星,几步就把她抵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
她的脚被迫环在他窄腰上,这样的姿势使得她牛仔裙高高上移,露出雪白的腿根,包裹饱满花户的藕粉色蕾丝内裤毫无遮掩。
他拉下拉链,释放半软的男根,在她丝绸般细腻的大腿上蹭了几下,性器以惊人的度迅勃起,**隔着内裤抵在她穴口,直接要往里挤。
尚未分泌动情蜜液的穴口干涩不已,她吓得连连推他,“不要,疼……”“你不是不想走么?不是为了你哥,随我折腾么?”他连呼吸都灼得惊人。
纪长顾想起刚才那一幕,除了怒火,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焦躁。
他气她三句话离不开她哥,把他们之间完全当成一个交易,可他更气自己,为什么不派人好好看牢她,让她随便跑到这个地方。
能跟他单独见面打高尔夫的,通常不会是简单人物。
就像刚刚的男人,唐斯年,是国内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只要是唐斯年想泡的女人,就没有得不到的。
即便是他刚才把枝枝的脸压到他怀里,他也无法确定唐斯年会不会背着他觊觎他女人,更无法确定,枝枝会不会真被他引诱上钩。
对她,他从来无法确定。
妒火和不安在纪长顾心里膨胀酵,他越想越难以忍受,眼前的女孩红着鼻尖水汪汪地望着他,像被剥了半块皮的荔枝,鲜嫩可口,更让他产生一种凌虐的**。
他将她推搡的手扣到头顶,低头密密实实亲吻她的脸,舔她的耳朵,在她脖颈啃咬出一串暖昧的淤痕,像要在她身上深深刻下他的专属印记。
沈灵枝被他紧紧钉在树上,完全动弹不得,大大分张的腿心抵着他怒昂的巨龙,内裤犹如紧绷的弦堵在穴口,仿佛要随时断裂。
这种要进不进的侵犯感,竞刺激得花心涌出一股一股的**。
“啊……嗯……”他咬得实在有些疼。
沈灵枝鼻子被他撞得到现在还疼,现下又被粗暴对待,她感到说不出的委屈,可一想到这是为了她哥,她生生把喉咙泛起的酸涩压下,紧咬牙关,任他为所欲为。
耳边开始传来高尔夫球车的行驶声,以及球童的跑动声。
他们躲得不深,如果有人不小心把球挥到树林里,球童捡球就会现他们的存在。
她的手已经被他松开。
沈灵枝紧张得扣紧他背阔肌,小声哀求,“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他根本不听,似乎压根不在乎被人撞见她**。
她眼眶酸,不再说话。
男人大掌隔着文胸用力揉捏她**,脆弱的衬衫扣子受不住他拉扯,崩开好几颗,他一边啃她锁骨,一边拽开剩余的纽扣,文胸往下一扒,两团绵乳暴露在空气中。
他重重地揉,裹着他掌心的热气,指缝溢出雪白的乳肉,薄唇循着**湿漉漉下移。
突然,他的动作顿住了。
阳光穿过树叶间隙,跳跃在女孩美丽的**上。
纪长顾目光沉沉,紧盯她的肌肤,她的皮肤雪白细腻,触感极好,他一直都知道,可此刻她光洁的左胸口,却赫然多出一个崭新狰狞的伤疤。
他认得,是枪伤。
那颜色对比太过强烈,以至于像有一把刀直直刺入他心里,眼里。
纪长顾呼吸一紧,倏然从她胸前起身。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她的脸,薄唇张了又张,才低哑吐出一句,“一个月前,你中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