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先在这树林等我片刻,我乔装打扮一下,再来找你。”
都木汗说着,从地上抹了一把泥土,弄的自己灰头土脸的,然后又故意歪着嘴说话。
我一看,顿时感到很无语,在我看来,蜥蜴人的脸长得都差不多,这和从前也没啥变化啊,其实一直以来,我分辨都木汗和其他蜥蜴人,主要是看体型,以及他的声音衣服。
没办法,就像黄种人看白种人,都会脸盲,蜥蜴人的脸,在我看来,就更加难以分辨了。
而此刻,都木汗这么搞,我完全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他却很有自信,觉得这样子,大概人家就认不出他了。
这般易容一番之后,都木汗便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树林,和远处来往的行人搭话交流起来。
而我则是躲在树丛里,没有冒头,悄然观察四周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这家伙总算回来了,不过他的神色不是很好看。
“天堑关已经有了我们的通缉令,上面说,有一个贼人,和一个猴人一起,假冒已经故去的斗王,四处招摇撞骗,凡是提供线索的人,都能奖励一百金,要是抓住了,有一千金的赏赐。”
一千金,这在蜥蜴人的京城水都之中,都可以买下三五座豪华大宅院了,可谓是重金悬赏了。
都木汗没想到他这个弟弟,竟然真的这样明目张胆的悬赏他,一时之间心情是非常的糟糕。
不过,他也不是小孩子了,这么多年历经磨难,早就让都木汗内心无比坚强,这一点像我。
他很快收拾好心情,跟我说道:“我易容之后,一般不会被他们发现,不过我们两个人一起进城,很容易被盘查,所以我想了个办法。”
都木汗的办法,其实也很简单,他刚刚出去的时候,已经在一个奴隶商人那边,买了个奴隶,是个智力有点问题的傻子,而我呢,到时候就假装也是个奴隶,和这个傻子一起跟着他进城。
这样就不会太过引人注目。
虽然,我是个人类,在蜥蜴之国算的上稀少,但也绝不是凤毛麟角,因为宏鹿人常年和蜥蜴人开战,经常有不少俘虏,甚至于,蜥蜴人还出海在海上捕杀人类。
这当初我也是亲身经历过的。
人类奴隶,在蜥蜴之国内,也算是紧俏货色。
很多蜥蜴贵人,都以拥有人类奴隶为荣。
毕竟人类和他们生活习性相差很大,要在水城养一个人类奴隶,花销不小,这是只有贵族人家才养的起的,拥有许多人类奴隶,这就是贵族身份的彰显。
这一点,倒是类似于外界米国人家的草坪,草坪这个东西,又不能给家庭带来财富,还需要花很多时间来打理。所以在米国,家里的草坪,越是漂亮,越是大,主人就越有面子,证明你家里不但有钱,可以浪费土地,还有时间照料草坪,或者干脆请专门的人来照料。
在都木汗的帮助下,我很快就变的浑身脏兮兮的,身上也绑上了好几根锁链。
和我一起被绑住的就是另一个傻子奴隶了,这家伙也是个蜥蜴人,不过一看模样就不太机灵,身体瘦削不说,嘴巴里还不停的流口水。
当然,我的面孔也是抹上了许多泥土,搞了点易容化妆的手段。
这易容的技术,当初我和大祭司那狗东西学过一点点,今天倒是发挥了作用。
不一会儿,我们便来到了天堑关的关卡之前。
这天堑关的城关,修筑在一条大河之上,一道绵延的城墙破水而出,将整个河道一分为二,这景观壮阔无比,令人震撼。
而去其实水下的部分才是整个建筑的主体。水下的部分,比我现在看到还要宏伟的多。
毕竟,蜥蜴人是可以在水中活动的,鱼人更是喜水。
至于水面上的这一部分,相对来说,还要更粗糙一些。
这种建筑,如果是人类来造的话,恐怕花费巨大,而且吃力不讨好,但是对于蜥蜴人来说,那便是非常常见的了。
毕竟,他们在水下活动,和在水上活动没有什么区别。
这样的建筑风格,的确让我大开眼界,惊叹不已。
这东西,在人类世界,是绝不可能建造的,唯一有点相似的,便是水中大坝了吧,不过那是现代技术修建的,此刻这个水城关,可是蜥蜴人用封建时代的建筑水平铸造的啊!
世界之大,真的无奇不有啊!
而此刻,我们来到河边之后,便乘坐着一艘小船,朝着关卡的大门行驶而去。
上船的过程,便是一次检查的过程,船上会有专门的士兵,检查和收费,制度很是完善。
只是,令我和都木汗感到很是惊险的是,这船头的位置,便贴着我们的通缉令。
我们虽然是三人,不再是两人,但因为有人类的缘故,还是被重点关注了。
只是,令我大跌眼镜的是,我听到都木汗,在那边用非常尖细的声音说道:“军爷~放人家过去啦,咱家是个阉人,不是贼人的拉!”
我的天,还别说,模仿的那叫一个惟妙惟肖,东厂需要他这样的人才。
更加令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都木汗把自己的裤头一解开,下面还真没有。
这把我都震惊了,难道他在巫塔的时候,被守塔的那些人给那啥了,这也太惨了,他从来没和我讲过啊!
此刻我没有空想太多,但是那船上的武士们,一看这情况,顿时不再怀疑他,嫌弃的挥着手,让我们赶紧上了船。
蜥蜴人崇尚武力,这阉人自然也是让人厌恶和瞧不起的。
上了船之后,我也没敢多问,后来一直到了僻静没人的地方,一问他,都木汗却告诉我,他没有被阉掉,这是他练的一门功夫,叫缩阴术。
“这是当年偶然遇到一位奇人学会的妙招……”
都木汗还问我要不要学,我想了想还是算了,我可没有假装太监的兴趣。
而此刻,我们上了船之后,那船只便像离弦的箭一般,飞快的朝着大河中间行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