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陆张联盟此次派在新南府的人手,岳正冕的计划是拿活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根本就无需费事的对游骑兵进行什么恢复性训练了。而且这次他指定由洪炳忠带队突袭,而他是不打算公开露面的。
安排完这些游骑兵们就开始了分组对抗,选出几人假扮成陆张联盟的人坐在屋内,然后由洪炳忠率领小队进行突袭。孙茂才当初躲在陆氏实验室里就听说过这种训练方式,可惜当时需要他隐秘自己的身份一直无缘参加,这回终于让他逮到了机会,自是无比踊跃的报名要参与进来,岳正冕当即表示这个可以有,正好这次陆张联盟派来的人员中有个女孩,这个角色就当仁不让的就分配给了孙茂才,最后他被逼无奈只好悄悄的偷了套自己老婆的衣裙,涂红了脸蛋和嘴巴扮起女子来。
不过这家伙也相当的机敏,洪炳忠带队第一次突袭时就被他凭感觉给识破了,气得洪炳忠大骂他的扮相太骚把队员们迷得五迷三道的,不利于行动,一番话惹得在场诸人笑的直不起腰来,纷纷掏钱要孙茂才陪大爷玩玩,给大爷乐一个。
玩闹过后大家都静下心来认真的走了三遍,岳正冕满意的点点头算是通过了,说了一声明天早上行动便吩咐大家解散了。
今天的演习冯静安、姚立山是全程围观的,对于这种新颖的训练方式惊叹不已,没想到离开军队才几年的时间战术、装备都有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也深深感慨自己落伍了已经有些跟不上大家的脚步。
第二天凌晨洪炳忠小队就出发了,按照岳正冕的计划他们要在早上展开行动。此时天色已亮但客栈里的“客人”还未完全清醒最适合展开行动。事先仍由冯静安化妆成伙计进去转了一圈,出来后故意走到店门口伸了个懒腰,这表示里面陆张联盟的几人都在。
蹲在街角的洪炳忠见状一挥手便带人顺着客栈的围墙转了半圈,来到预先冯静安指定的那个跨院围墙外。四名队员搭成两组人梯客栈的围墙不高,其余队员飞奔几步借着人梯一用力便翻上了墙头。
顺利的进到了院内而客房内的人已经开始起床穿衣,特种小队的队员分成两组猛扑两间上房,抬脚踹门然后就将两枚震撼弹扔进了屋里...。
五分钟后小队成员押着四名头上套着布袋的人,从跨院里走了出来沿着客栈的走道走出了店门,站在门口洪炳忠一声唿哨街角一辆被帆布盖得严严实实的大马车便驶了过来,队员及人犯依次上车,冯静安此时也脱掉了伙计的衣服,冲着闻声赶来的客栈老板说了句:“总督府办事,不必惊慌”,然后紧跑了几步追上大车,抓住车厢挡板飞身跃了上去。
大车并未驶向总督府而是出城拐弯直奔了孙茂才的牧场。一进牧场大门就见岳正冕正站在谷仓前等候着他们。马车在谷仓前面停下洪炳忠最先跳了下来,二人都未开口只是相互点点头,然后一挥手就有队员将人推搡着下了车,这次抓捕的一共四人三男一女,其中那名女子看身形应该是当日在岳氏总店放置火药包裹的那个女孩。
这些人被游骑兵押着一直走到了谷仓的最深处,然后被逐个绑在了柱子上面,安顿好这些队员们就纷纷走了出来。直到这时岳正冕才开口说话:“怎么样,行动还顺利吧,有没有人受伤。
“没有,连枪都没开只扔了两颗震撼弹就解决了问题”,洪炳忠回答道。
“嗯,那就先去休息吧,下午还要‘审讯’呢”,岳正冕点点头便离开了谷仓。
下午六点多用过晚饭洪炳忠就带人进了谷仓。关上大门先打了一顿杀威棒,然后挨个审问希望能先拿到一些关于陆张两家的真实情况。没想到这几人居然都是茬子,早上突然被袭基本上就猜到大概率是自己的行踪被岳氏发现,关在谷仓中几人一番讨论,都认为这里必定是岳氏下属的一个牧场,而他们也是岳氏派人从客栈抓到了这里。
于是很快几人就一致决定无论姓岳的使用什么样的酷刑,他们就是闭口不言甚至连狡辩都无需再作了。事实也是如此无论怎样审问这几人就是紧闭着双唇始终一言不发。最后气得洪炳忠一挥手游骑兵们只得开始用刑了。
不过事先早就有了默契,拳脚皮鞭都是朝着上半身招呼,而且打人的力度也有所收敛,当然那名女孩却被扔在了一边的,游骑兵喜欢调戏别人但打女人这种事他们却死活都干不出来的,不为别的这帮糙汉子会害羞。
刑讯了好一阵子仍是一无所获,洪炳忠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撂下几句狠话最后说了句“我们明天还会来的”,便带着手下的马仔离开了谷仓。他们走后谷仓中的几人终于也松了口气,身上的力道一泄疼痛就立马就涌了上来,尽管游骑兵已经留了手但挨打挨的多了虽然没有造成内伤,可上半身此刻无一处不是剧痛难当,一时间难以忍受纷纷都哼哼了起来。
见此光景另一边的那名女孩急的都快哭出了声音,口中一个劲的喊着:“大哥、陆大哥你们到底怎么样啦,现在还疼不疼啊”。就这样几人一直到后半夜才稍稍安静了下来,可就在这时大门被人从外面悄无声息的的打了开来,一个人影闪身进了谷仓。
“几位辛苦了,怎么样晚上受的拷打可还严重?”,来人走到这几位的面前蹲下身子很是关切的问道。
“你是谁,你们又想做....”、“是你?”,那名被称为“陆大哥”的男子显然就是这几人中的首领,见有人半夜前来而且还是如此的态度,为防有诈当即开口问道,哪知才说了半句就被旁边那名女孩的惊呼声给打断了。
这时那个人也窜到女孩的身旁伸手就将她的嘴给捂得严严实实,然后低声说道:“姑娘不要大声喧哗,在下也是冒着天大的风险才偷偷进来的,如果被外面的人发现必定会性命不保”,说完话才将手移开了了半分,观察了一下女孩没有想要再次喊叫,这才轻轻将手放下。
原来方才那人走近时借着天窗投射下来的月光,那个女孩一下子就认出了来人就是那天坏她“好事”的男子,一时没留神就惊呼了出来。
“那天是姑娘误会了,其实我是在救你呢。你可知道当日现场岳氏布置了多少人马,不然姑娘进去不久就被我突然叫破,你不觉得奇怪吗?”,那人语气平缓仿佛不是在为自己辩解,而是在讲述一番道理似的极认真的说道。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偷偷的溜进来?”,身后那名姓陆的男子坚持不懈的追问着。
“我跟你们一样,也姓陆,我叫陆正冕”,那人转身说道,说完后还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