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二百零四章贵圈真乱
红颜一声“亲婆婆”,华丽丽地雷到了明溪。
先前得知将红颜下大狱的人是太皇太后,明溪就对这位老太太倍感无语,就觉得她闲得慌,什么都要管,又什么都管不好。
都坐到太皇太后的位置了,舒舒服服颐养天年不好吗,何必去管这么多闲事呢?
后来萧婴和倾城就给她科普了一下,当今太皇太后并非老太婆,也千万不要叫她老太婆,而且好巧不巧,太皇太后是萧湛的亲娘,如假包换。
明溪当时差点给跪了,她当时哪知道萧湛是摄政王啊,更不知道原来太皇太后就是萧湛的亲生母亲。
得罪太皇太后她倒不怕,可得罪了婆婆以后的生活就有的是麻烦了。
红颜继续给她科普。
当今太皇太后姓阮,父亲是曾经的内阁侍读学士,阮素心从小就出落的沉鱼之姿,在蜀地颇负盛名,随父亲从蜀地调任京都,所到之处无一不为其美貌所惊艳,一度被公认为大历第一美人,彼时阮素心年方二八,正好也到了婚嫁年纪,前去阮家求亲的学子士子络绎不绝,几乎踏破了阮家的门槛。
殷弼也是其中之一。
“坊间传言,当时殷相和阮氏互有好感,殷相派媒人三次去阮家提亲,阮大人一直没有首肯,而后传来的,便是阮氏入宫的消息。”
红颜捏着酒壶,道:“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殷相伤心欲绝,便发愤读书,成为了状元郎,也迎娶了柴郡主,一路官运亨通,飞黄腾达。”
明溪听得咋舌,感慨万千,“听上去像是太皇太后负了殷相啊。”
红颜轻叹一声,“感情上面的事情谁说的准呢,当时柴郡主和殷相也是很被人看好的一对,也有人说柴郡主为此去警告过阮氏,并且特意制造了一出机缘让皇上和阮氏见了面,皇上一见到阮氏顿时惊为天人,阮氏以为殷相和柴郡主早就已经两心相许了,才一时伤心入了后宫,也未可知呢。”
明溪脑海中又浮现出了一出狗血爱情剧,张大了嘴巴:贵圈真乱。
说完了萧湛,明溪便将话题引到了南烨身上。
她看得出来,在天牢待的这些日子红颜和南烨一定是重修旧好了,一个人是否在恋爱中一看就看出来了,红颜现在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小女人的气息。
“你和南烨,这次算是定下了吧?”
明溪有些小心地问,“南将军和南夫人,有没有为难你?”
红颜摇摇头,道:“南将军和南夫人是通情达理之人,或许是因为乐阳长公主耗费了他们多年的心力,也或许是甜儿的出现让他们想要含饴弄孙了,没有太反对,这次出来南夫人还笑着跟我说甜儿乖巧懂事极了,夸我教的好。”
“那多棒啊,等南烨从战场上回来,是不是就可以喝到你们的喜酒了?”
明溪开心地问。
红颜盈盈一笑,“希望如此。”
两个人又是一碰杯。
因着红颜也想要回双喜镇安置一下,但南将军和南夫人舍不得甜儿离开,红颜刚出狱也想陪陪甜儿,明溪便在京城逗留了数日,正好趁这个时候多赚点。
第一批滑板卖的非常不错,明溪和萧婴加班加点赶制了第二批。
由于上次明溪画水鬼少年一事和萧湛闹得十分不愉快,她得了教训,便不想再打翻醋坛子,正好摄政王回朝并赴前线领兵作战一事引起民间轰动,战况时时八百里加急报回京城,北漠的军队被打的节节败退,萧湛都没有出手,戴着白狼镇守雁门关,一曲箫声便像裹挟着千军万马,令敌人闻风丧胆。
江淮天天在酒楼慷慨激昂地说书,以“广播”的形式向客人们讲述前线的战况,浮生酒楼天天满坑满谷,时不时掌声雷动。
小鱼儿和甜儿最是捧场,带头鼓掌叫好,期间还不忘背着点花生、瓜子、水果、点心什么的在酒楼里卖,赚点零花钱。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
萧湛不在,这几日小鱼儿都是抱着枕头和明溪一起睡的。
以前都是明溪给他讲故事,现在换小鱼儿给明溪讲了,都是他爹在前线的丰功伟绩,被江淮添油加醋之后有了不少水分,但确实挺精彩的,小鱼儿现学现卖,他记忆力又好得很,能将江淮白天讲的东西记得七七八八,有些东西他虽然不懂,却能原封不动地陈述出来,还是不是拽两句诗文。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小鱼儿说到兴头上,摇头晃脑的吟诗。
明溪正闭着眼随着小鱼儿的小奶音在脑海中构造着萧湛在前线那叱咤风云的风姿,实则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劲头了,冷不丁被这首诗惊了起来。
她睁开眼睛,问小鱼儿,“这诗,也是江淮今日讲的?”
“是啊。”
小鱼儿乐呵呵道:“淮哥说是从前线传来的,爹爹作的,我当时就想,这首诗不是当日娘亲你作的吗,想来爹爹是想念娘亲你了。”
“……”
明溪心道:剽窃啊剽窃!
不过一想到萧湛在前线还想着她,嘴角不由便上扬起来,想起那日她对他拽了句酸溜溜的情话“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是你,冰河也是你”。
这是她在网上看到的,当时只道太酸,那日也是气氛到了,鬼使神差地就说出来了,原以为萧湛听不懂呢,没想到他跟受了刺激似的,差点把她办了。
她扒拉着手指头,算了一下日子,低声嘟囔道:“也该回来了吧。”
北漠气候恶劣,多风沙尘暴,旷野云雾茫茫,万里不见城郭。
雁门关之地地处北漠和东历的交界地带,被称为“九塞尊崇第一关”,自古便有“得雁门而得天下,失雁门而失中原”的说法,守住它至关大要。
营帐里,萧湛正和裴子野、南烨等一众将领在看战略图,脸上皆是一片凝重。
白狼蹲守在营帐外头观察着风向,沙尘被风席卷而来,守军的将士不得不眯起眼睛,强打起精神站岗,留心观察着烽火台的动静。
裴子野道:“我军太久没有作战了,无法适应这里的气候,这几日水土不服的士兵越来越多,粮草也混进了许多沙子,无法下咽,情况不妙啊。”
萧湛沉声问,“韩征那边联系上了吗,何时能到?”
“没有,估计被天气堵于路上了。”
“嗷呜~”
白狼低嗥一声,从营帐进来,走到萧湛跟前,朝他摇了摇头。
萧湛眼眸暗了几分,旋即道:“不等韩征了,子野,你去一趟太原,跟潘巍借三万兵马过来。”
裴子野不由抬起头,看着萧湛,迟疑道:“潘巍,能借吗?”
萧湛抬眸,凉凉地瞟他一眼。
裴子野被这一眼瞪的心一哆嗦,当即拱手,“末将领命,这就速去太原。”
“带给潘巍一句话,这次他若借兵,我调他回京,若不借,人头落地。”
萧湛声音清冷,看着僵在那里的裴子野,“去吧,就说我说的。”
“是。”裴子野应了一声。
南烨在一旁听得频频蹙眉,对萧湛拱手道:“王爷,不如我去吧,我和潘巍还有几分交情,或许他会给我一分薄面。”
“不必。”
萧湛摸着白狼的头,淡淡道:“潘巍来不来,对战局的最终结果无甚影响。朝廷用人之际,这次是我给他的一个机会,若他不领情,便休怪我无情。”
南烨一听便蹙紧了眉,绷着脸不说话。
萧湛抬头淡淡瞟他一眼,“想说什么就说。”
南烨盯上他的双眸,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拱了拱手,道:“末将只是觉得,王爷将私人恩怨牵扯进战事中,是否不妥?”
“哦?不妥么?”
萧湛道:“那当年南将军因为私人恩怨率兵将我击杀于雪岭,又是哪门子的正义?”
南烨心中顿时一惊,这事他还是后来知道的,也为此和父亲大人大为争执了一番,但他不知道,萧湛居然知道当年雪岭一战是父亲所为。
想到萧湛杀伐决绝,有仇必报的手段,他只觉得手脚冰凉,连带着后背都凉了下来。
这次来雁门关出征,便是俊王向皇上的提议,虽然因此将他和红颜从天牢里救了出来,但他总觉得此行凶多吉少,俊王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你不必遮掩,朝堂上谁想要我的命,我还是清楚的。”
萧湛开口,唇角带着几分嘲弄。
南烨攥着拳头,沉声道:“万事有因才有果,家父为何对王爷不满王爷都清楚,我大哥当年是因王爷而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锥心刺骨。”
“人人都说南桦是因我而死,我倒真想问问你,南桦究竟是怎么被我害死的?”
南烨想起自家大哥惨死的经过,就觉得痛彻心扉,他红着眼,盯着满目清冷的萧湛,“大敌当前,王爷与我谈论这些陈年旧事合适吗?”
“是不太合适。”
萧湛声音有几分无奈,抚了抚白狼的头,“只是接下来我要你做的事,和你大哥当年接到的任务一样,你不信我,我要如何安排你去呢?”
南烨心头顿时一冷,狠狠瞪着萧湛。
果然,他想让自己步大哥的后尘,害死了大哥还不够,又想要来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