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天我都没有见到阎沥北,不过,我倒是在八卦报纸上瞧见他和席曼一起从饭店里出来的照片。
昨天,我看见上面大肆渲染的文字,那张报纸最后被我一股脑弄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期间,徐悠有叫我一起去逛街购物。
现在的我知晓金钱来之不易,所以,我婉拒了徐悠的好意。
趁着阎沥北不在身边,加之没有戏要拍,我将手机关机,窝在宿山别墅整整两天没出门。
直到今日傍晚,我吃光了冰箱里的食物,才穿着拖鞋,朝外面看了看,决意去超市采购。
我换身干净的衣裳,刚要出门,阎沥北带着醉意从外面进来。
他站在玄关处,远远地凝视拿着钱包想要出门的我,也不说话,更不给我让路。
我不知道拿他如何是好,阎沥北的大长腿忽然朝我迈开,伸手捞住了我。
阎沥北对着我的颈窝闻了闻,道:“恨我吗?”
他的话,我觉得听起来如此可笑,他恨我,我恨他,是两个人心知肚明的事情。
“你想说什么?”我问他。
阎沥北却张开口,咬住了我的下唇,疼痛感传来,我觉得唇瓣麻麻的。
“我消失两天,你电话都不打,还真以为床上关系付出劳动力,心就可以用东西封存起来?”说着,阎沥北的手点在了我的心口上。
我只当他醉了,这个男人竟然除了想要我的身,还想掌控我的心。
可阎沥北,我的心,早就死了。
我努力地挤出一抹笑,其实我感觉很心酸:“阎总,你真是贪心,没听过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句话吗?”
“况且,你这几天和席曼在一起,我才不会不识趣打电话给你当电灯泡。”我的视线落在垃圾桶里。
阎沥北却捏住我的下巴,让我和他对视,道:“吻我!”
他转移话题的速度,我永远赶不上,此时此刻,阎沥北黑沉着脸。
就算醉酒,这个男人也不忘对我冷脸。
我有些敷衍地凑上红唇,在他的脸颊蜻蜓点水地碰触了一下。
可他猛地扣住了我的后脑勺,说道:“我很讨厌别人敷衍我。”
他总是如此直白地揭露我的态度,正当我要重新来过的时候,阎沥北双手捧着我的脸颊,深深地品尝属于我的芳香。
良久,他都不曾放过我,我差点呼吸不过来。
“阎总……”
我的话还没说出口,醉酒的阎沥北却用极其清楚的语气,对我说:“别叫我阎总。”
不叫他阎总叫什么?像他身边那些矫情的女人一样,叫他沥北或者北?
我做不到和他那么亲热,阎沥北并没让我这么叫,但他的要求却让我难以启齿。
“在床上叫哥哥,平常叫沥北,现在,男女都讲究情调。”他含住我敏感的耳垂,轻悄悄地说道,好似一个人在和另一个人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我猛然哆嗦,阎沥北那带着醉意的眼,却多了一丝透亮的光芒,我一度怀疑他究竟真醉还是假醉?
阎沥北将我扣在玄关处,怎么也不肯让我动弹,他只是抱着我,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差点,我以为他睡着了,还试着叫了一声:“沥……沥北!”
他那性感磁性的嗓音在我耳畔响起,这个男人把我问得摸不着北。
“你希望我和她订婚吗?”阎沥北那刚毅的下巴搁在我的颈窝处,我看不到他的脸。
我的心,有些慌乱,所以,我没有了清醒的头脑去思考,阎沥北这么说究竟是试探我还是认真的。
他却再次开嗓,问道:“嗯?告诉我,希望,还是不希望?”
根据现实来思考,我希望他能爱上一个女人,并且那个女人能够让阎沥北爱得死去活来,我也好解脱。
可我这几天夜里,都在回想那天许若笙对我说她要和阎沥北订婚的场景,我还回想了自己当时的心情,知道他们订婚日期和地点,我整个人都不好,本能的不好。
可以说,我也处于很矛盾的选择之中。
我从来不是一个不会取舍的人,偏偏遇得到了阎沥北这个劲敌。
阎沥北缓缓抬起头,双眼紧盯着我,说:“给我一个答案,有那么难?”
“我说不愿,你会听我的?”我问他。
他的沉默,让我觉得度秒如年,阎沥北的心思藏得很深,我无法看透他。
顾云深的话,再次在我脑海中盘旋,我竟然有些白日做梦地想再次验证阎沥北的致命点是不是我。
所以我并没有着急阎沥北的回答,我也变得沉默,和他好似在做着无声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