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保镖队长当先一步,只见他左脚猛踏地板,浑身力量都汇聚于右拳,这只砂锅大的拳头携带着队长两百斤体重凝聚的力量,化作一条黑色长龙直奔张峰面门而来。
唰,拳头撕裂空气发出令人耳根酸痛的可怖声音,不难想象,正面挨下这一拳,只怕一头牛也得被瞬间撂倒。
周围的保镖们围成一圈后,只是插兜看戏,他们包围张峰只是防备他转身逃跑,至于出手每次都是队长先玩一阵,打的对方站不起来了大家再一拥而上最后补刀。
嗖,那只拳头眼瞅着下一秒就要砸到张峰头上,距离只有二十公分不到了。
胆小的陈斌举着手机,本能的往后挪了挪脑袋,眼睛也不争气的闭了起来,他感觉这一拳威力之大,甚至能把对面那嚣张的小子脑袋都给轰爆。
嘭,一声闷响,接着是啪啪啪的撞击声,看来是张峰被撂倒了,最好别出人命,不然善后稍微有点麻烦。
陈斌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想着,迫不及待的睁开了眼,看到的景象却与自己所想大相径庭:保安队长直勾勾的躺在十几米远的墙角,眼睛紧闭,显然已经昏了过去。
再细细观察他的右手,竟然诡异的九十度弯曲,手臂断口处甚至露出了一截森森白骨,看起来像恐怖片一样,恐怖至极。
怎么回事,刚才发生了什么?
陈斌嘴巴大张着,脑子已经不够用了,他瞪大了眼珠,一眨不眨的望向张峰,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与陈斌不同,其他保镖们刚才可是看到了完整的过程,就在队长的直拳即将打中之际,张峰突然向前踏了一步,右拳极速挥出,后发先至,速度太快,他们根本看不清这一拳怎么挥出去的。
只见眼前一道白光,然后两只拳头便碰撞在了一起,之后
队长的手臂瞬间断裂,接着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在空中滑出十米多远才重重的撞到了墙上。那时候队长已经失去了意识,顺着墙慢慢滑下后,便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面,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
正面对拳,一击秒杀!
剩下的保镖们都如临大敌,纷纷从身后取出橡胶棍,摆出了谨慎的迎敌姿态。队长的实力他们很清楚,能秒杀队长,这个张峰绝不简单。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陈斌还是丝毫不惧,能打又如何,打倒了一个,还剩十一个,除非是神仙,不然今天绝对跑不了。
傻站着干嘛,一起上啊,他就两只手一个脑袋,顾得了前面还能顾后面?
陈斌的怒吼吹响了进攻的号角,保镖们高高举起武器,配合默契的瞄准张峰身体各处要害,狠狠挥了过去。
一时间棍影纷飞,唰唰唰的破空声不绝于耳。
张峰脸上却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毫不在意那致命的棍子,在第一根橡胶棍堪堪到达头顶一公分之际,张峰猛然睁大双眼,开始了反击。
啪,十几根棍子狠狠敲下,却只击打到了空气,所有保镖都一脸见鬼的表情,身上顿时吓的汗如雨下:人呢?此时的张峰脚步轻移,身形犹如鬼魅,已经提前矮身侧移了一步,只在原地留下了数道残影,刚才棍子打到的只不过是一片转瞬即逝的残影罢了。
避过合击的张峰并没有给他们什么反应的机会,他大喝一声,拳脚齐用,因为速度太快,只能看到一条条模糊的影子闪过,空气被撕裂后发出啪啪啪的空响。
每一击直拳、每一记踢腿都携带着无边的威能,重重的击向身边的保镖。
啪啪啪每一次肉体的碰撞,必然有一个保镖被击飞到空中,短短五秒不到,十一个保镖便被前后脚一齐打飞。
这群健壮的保镖像是撞上了疾驰的列车,一个个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摆出各种怪异的姿势,摇摆着他们断掉的手臂、双腿,狠狠的向地面或墙壁撞去。
一时间,沉闷的撞击声不绝于耳,陈斌满脸大喊,眼睁睁看着自己带来的十二个保镖,此时像假人般、静静地躺在地上,竟一个不剩的昏死过去。
细细端详,每个人都像是遭受了恐怖的重击,轻则断手断脚,有几个严重的,甚至连肋骨都塌了下去,不知道被打断了几根。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眼前的一幕太过恐怖,陈斌脸色已经煞白一片,再也不复之前的嚣张。
张峰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并不多做解释,缓缓迈起步子朝着陈斌走去。
别,别过来。陈斌早已吓得双腿瘫软,两排牙齿更是不争气的打起了颤,相互碰撞发出咯咯咯的诡异撞击声。
他想转身逃跑,两条腿却不听使唤,眼看张峰就要走到身前,陈斌再也坚持不住,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峰哥饶命,我可不是那些皮糙肉厚的保镖,您这么威武我一拳都遭不住啊。
为了活命,陈斌哪还管什么尊严面子,砰砰砰的冲着张峰磕起了头。
刚才陈斌还领着十几个保镖,扬言要让张峰下跪认罪,才过了不到一分钟,形势竟发生了如此惊人的逆转,实在令人唏嘘。
张峰低着头俯视陈斌,像一位高傲的君王,并没有立刻原谅他,自己因为绝对的实力才能将局势逆转,换了他人,现在怕是早就被打个半死了吧?
这群狗腿子虽然不是主谋,却代替褚云海做尽恶事,手上不知沾满了多少鲜血,怎么惩罚也不为过。
张峰的沉默带给了陈斌无尽的压力,他感受着头顶那个男人散发出的恐怖威压,心头仿佛压了座山一般沉重。
生命的威胁让陈斌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嘭,又是重重的一个响头,为了活命,他只能用力磕下去,磕到对方满意为止。
远洋号不愧是超级游轮,随便一处走廊的地板用料也十分考究,陈斌的脑袋显然没有地板坚硬,没过多久,他的额头便鲜血淋漓,血液顺着苍白的面颊留下,混合着泪水钩织成了一副恐怖的脸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