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涛摇摇头,问道:“你们是不是以为叶桂芝嫁给了什么了不起的男人?所以她的两个孩子后来会发达?”
秦时月质疑道:“叶桂芝在丈夫死后两个月就带着孩子改嫁不可能无所图吧?难道刘定一的发迹跟这个男人没一点关系?”
关涛还是摇摇头,说道:“实际上我并不认为这个名叫刘春贤的男人对叶桂芝两个孩子的前程、尤其是儿子的前程有多大帮助,大不了让两个孩子跟他姓刘罢了。”
“刘春贤?”范先河疑惑道:“没听说过开元县有这一号人物,他是干什么的?”
关涛摆摆手说道:“你们不必搜肠刮肚了,这个人在开元县没什么名气,否则我也不用花这么多的时间去了解他的底细了。”
秦时月质疑道:“那他起码不会是无业有名吧?”
关涛摇摇头说道:“那倒不是,其实刘春贤当时是开元县中学的一名语文老师,并且还有过婚史,但没有孩子,不过,他的身份有点特殊。”
“什么身份?”周兴海急忙问道。
关涛犹豫道:“根据我了解到的情况,张春树并不是开元县人,实际上他是宁安市人,他父亲张冠军曾经是宁安市三中的一名老师,但不清楚什么原因当时被打成了又派。
这样一来,做为儿子的张春树自然受到了牵连,这也是他被调到开元县这个犄角旮旯当一名老师的原因。
当然,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他老婆跟他离婚了,实际上张春树在开元县工作生活了将近十年,后来他的父亲虽然落实了政策,但已经不在人世,家里只剩下一个老母亲。
对张春树来说,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开元县的慢节奏生活了,或许是已经没有什么追求了,反正并没有因为父亲落实政策而回到宁安市,而是决定在开元县生根结果了。
正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单身了将近十年的张春树娶了美貌少妇叶桂芝,并且一下就成了两个孩子的父亲。”
“那张春树的母亲当时还在世吗?他母亲是干什么的?”秦时月问道。
关涛摆摆手,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怀疑张春树的母亲对两个孩子的前程帮了什么忙?压根就没回事。
张春树的母亲名叫段巧凤,不过是当时宁安市一所小学的普通教师,由于身体不好,她在张春树娶叶桂芝的前两年退休,算是病退。
不过,张春树是个独子,显然也是个孝子,他担心母亲一个人在宁安市寂寞孤独,并且身体不好身边也没人照顾,于是他就把母亲也接到了开元县同住,母子两差不多成了地道的开元县人。”
周兴海打断关涛的话说道:“这么说叶桂芝也算是高攀了,不管怎么说,张春树母子可是吃公粮的人,而叶桂芝不过是上叶村的一个村妇,并且还是二婚,无非是长的漂亮点。”
秦时月插话道:“话是不错,显然叶桂芝找到了一个好人家,可现在的问题是,一个是开源县城的老师,一个是望山村的寡妇,并且丈夫死了才两个月,究竟是什么人牵了这条红线呢?”
关涛缓缓摇摇头,说道:“这对我来说还是一个未解之谜,因为相关的人员都已经不在世了,而在世并且了解点情况的人也说不清楚这件事。
不过,我在和张春树家一个曾经的老熟人聊天的时候,她无意中提起的一个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并且我私下认为这个细节很有可能就是促成叶桂芝和张春树这桩婚姻的重要原因。”
“什么细节?”范先河急忙问道。
关涛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先前我说过张春树的母亲身体一直不好,她在开元县住了一段时间之后自然就慢慢有了几个熟人。
所以,你们想想,段巧凤肯定是听某个邻居或者什么人谈起过青龙观的纯阳道长以及道士们的高超医术。
据张家的那个熟人回忆,张春树的母亲后来成了青龙观的常客,这还不仅仅是因为看病,同时她也成了青龙观的一个虔诚信士。
由于那个时候交通不便,所以她经常住在道观里治病修行,最后竟然直接在道观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最重要的是,她和她的儿子张春树后来都葬在了青龙观。”
关涛的这个情节似乎有大大出乎几个听众的预料,一时谁都没有出声,最后还是朱天虎质疑道:“不清楚一般都是什么人死后可以葬在青龙观的墓地。”
关涛犹豫道:“这个问题我也打听过,反正不光是道士死后可以葬在那里,一些虔诚的信士,对道观做出过较大贡献的金主,亦或者死者跟道观有深厚的渊源,凡是符合这几个条件的人死后都可以申请葬入青龙观的墓地。”
秦时月点点头说道:“上次青龙观发生状况的时候我也了解过这件事,关局说的没错,比如毛竹园的前辈死后都葬在青龙观。
这不仅因为毛竹园是青龙观最大的金主,同时纯阳道长说白了就是潘凤的亲叔叔,凭着这两个原因,毛竹园的人当然有资格葬在青龙观。
再比如,顾百里死后也葬在那里,这不仅因为纯阳先生跟顾百里的父亲顾东阳是至交,而且顾百里本人还是纯阳先生的俗家弟子,只不过后来又被仇家挖出来了。
但问题是要想死后葬在青龙观享受道士们的香火供奉并不是没有一点门槛,不清楚段巧凤和张春树凭什么?
难道仅仅是因为段巧凤的虔诚?对了,还有一件事,既然张春树葬在青龙观,那他的老婆叶桂芝是不是也夫唱妇随死后葬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