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奎在睡梦里被人惊醒,来者竟然是血鹰!
从卧室里出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嘟囔着问道:“什么事?这么冒冒失失的,搞什么鬼?”
天还没有大亮,文奎很少这么早起床,被人从梦里叫醒的感觉很不好受。血鹰在厅堂焦急地徘徊,看见文奎连声叫道:“文帅,不好了,出大事啦!”
文奎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问道:“多大的事?天塌下来了?”
“林枫和李初四两个人越狱逃跑了!”
文奎一听,一连喊道:“走,去看看!”
信州监狱在郊外。文奎和血鹰两个人骑马来到这里,很快有狱卒打开大门,院子里摆放着四具尸体,都是昨晚值班的狱卒。
主事的人把文奎引到林枫的监舍,仰头一看,发现屋顶的瓦被掀开,木椽被折断,打了个小天窗。从地面到屋顶,按照后世的计量单位,大约三米高。林枫先是设法打开了套在身上的枷锁,然后施展轻功,以臂力吊在木椽上,然后开天窗逃出去,到另一间监舍从上往下开天窗,放走了李初四。
两个人逃出监狱之后,杀掉了当晚值班的四名狱卒,夺走了两支步枪,两把砍刀,还有四十发子弹。
这个现场让文奎十分蛋痛。真是小看了林枫!
仔细想想,他终于想通了,林枫是杨焱生的大弟子,无论身手,还是计谋,都算得上优秀。他不但自己逃了,还顺带放走了李初四,杀掉四名狱卒,这事就有点大了。
文奎问:“有没有下令搜查?”
血鹰答道:“我接到报告,第一时间就下令封锁了所有出口。不过,到现在还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林枫和李初四非常狡猾,估计不会按常规出牌。为了您家人的安全,所以――”
“所以我请示加强元帅府的保卫。方圆一公里,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想起当初文正被杨焱生的人劫走,文奎不由打了个寒颤,略作思索,说道:“行,你立即去办。先在信州城来一次大搜捕,挖地三尺也要找到这两个败类。一旦发现踪迹,格杀勿论,无需请示。”
“是!”
……
一时间,信州城的上空笼罩着一层阴霾。李初四的战斗力相对较弱,倒也不足为虑。林枫则不然,论枪法和箭法,他也是个百步穿杨的高手。假如他埋伏在元帅府附近,来个远距离射杀,后果真的很难预料。
江映红听说李初四逃跑了,还杀了四个人,也感觉很意外。什么时候起,这个窝囊废变得如此厉害了?
大搜捕持续了十天,整个信州府被文奎的军士翻了个底朝天,林枫和李初四就像水蒸汽一般消失了。
这两个人没有抓住,文奎就一天也别想睡个安稳觉。不仅仅是他,他的家人也别想安稳度日,甚至连出门都不敢。
血鹰从来没有如此憋屈过,保护元帅府的安全,比出征打仗还要困难。敌暗我明,使防守变得异常艰难。除了派出军士寻找,血鹰还派出大量军士化妆成便衣,以各种身份深入到各个角落,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其实,林枫和李初四在当天晚上就已骑马逃离了信州,第二天中午到达梁家岭。
梁刚看见这两个宝贝回来,还带来了步枪和子弹,不由欣喜若狂!
梁刚设下好酒好菜,款待了林枫和李初四,吩咐他们深居简出,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正因为如此,文奎在信州府的所有折腾都是瞎折腾。
林枫和李初四躲在梁家岭,天天吃吃喝喝,日子过得好不快活。李初四自逃出虎口那一刹那起,觉得林枫又一次给了自己生命,连“断头酒”都喝完了,准备引颈一刀的人,居然奇迹般地逃了出来。
原本是两个应该结下深仇大恨的人,如今却成为了割头换颈的兄弟。命运就是如此捉弄人。
梁家岭一战,虽然让梁刚元气大伤,伤的也只是人员。对于财富而言,他并没有损失太多。只不过是林枫那一票白废了。梁家岭的小金库里还有大量金银珠宝,足够帮中弟子过上好日子。
时间一晃过去三个月。林枫和李初四躲了那么久,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梁刚也是只管好洒好菜地招待他们,并不给他们任何任务,甚至报仇的事提也不提。
这天上午,梁刚闲得无聊,便想试试林枫的枪法。
一听说试枪法,整个梁家岭都要沸腾起来。帮中弟子一个个跃跃欲试,都想一睹风采。
太阳升到半天的时候,刚好是正午时分。林枫让李初四头顶一只碗,碗里装满了水。李初四站在一百米以外,林枫用步枪瞄准了一下,扣动扳机,叭的一声,碗碎,水流了李初四一脸,而李初四却是毫发无损!
两百多人围观,亲眼目睹了林枫的风采,欢呼声、掌声久经不息。
原来林枫也是神枪手!
有了林枫这一枪,梁刚的野心迅速膨胀。梁家岭的仇一定要报!
四十发子弹,还剩下三十九发。
林枫说过,步枪的子弹消耗完了,就和烧火棍差不多。梁刚连忙吩咐林枫,一定要珍惜子弹,把子弹用在最紧要的地方。
既然没能力造子弹,那只好惜弹如命。好钢用在刀刃上。如果林枫能一枪击毙了文奎,梁家岭的白虎堂一定能威震江湖。
酒足饭饱之后,林枫的野心也在膨胀。他从抢枪和子弹,想到了一条壮大实力的妙计,那就是从文奎的手里抢!
文奎的部队,黑鹰队和黑虎队装配了枪支弹药。还有,就是大队长以上的军官也配了枪。如果能躲在暗处,出奇不异地杀几个人,夺几条枪,那还是很有可能的。
这是一个最为现实的办法。梁刚一听,也表示赞成。一旦白虎堂的人拥有枪支弹药,他们完全可能为死去的那些弟兄们报仇。只要把文奎的威风压下去,白虎堂自然就会如日中天。
梁俊听了梁刚和林枫的计划,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摸着发痛的脑袋,连声说道:“别急,此事应当三思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