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
陈欢语坐着椅子上继续道:
“简单来说四个轿夫这顿饭吃了有个两个钟头,四盘子肉加上八张饼吃进去了,吃完了再看这四人,全部都是清一色的小白嘴,上边沁着这么一层盐巴都看不见血色了,双眼无神的这么耷拉着都拧了!”
“这时候啊,要是有刚才那么几杯茶水就好了,但是这饭上来的时候啊,后边这茶水就都端下去了,刘墉手里托着大烟袋笑了笑:怎么样啊哥几个?吃饱了吗再来点?”
“不不不!!!谢中堂赏饭!!!刘墉点点头道:行吃饱了就行,一会儿啊我有事儿得去随个份子,你们弟兄四个跟我去趟门头沟。”
“喔喔喔喔喔…………”
“哈哈哈哈哈!!”
台下的观众响起热烈的笑声,显然都是知道这地方代表着什么。
“好家伙一听这话四个轿夫脸更黑了,怎么呢?太远了!六十多公里啊!那以前别说汽车了,出了四九城连个好路都没有,更别说还得抬着轿子了,但是没办法,应的差事,还是得去。”
“出了门张成和刘安跟着,四个轿夫中间抬着轿子,路上见谁跟谁瞪眼,怎么了?齁啊!自己呲牙咧嘴跟自己较劲,走着走着路边有那水井救了命了,轿夫头让别人撑着点自己过去水井里边大口大口喝凉水,回来之后再去一个,四个人又灌了一个水饱。”
陈欢语看着台下观众一本正经的说道:
“各位要知道这个炖肉啊,其实不是炖的特别烂糊,再加上哪个大饼盐加的太多了就跟铁饼似的,这两种东西肚子里边再被凉水这么一冲,直接都起了化学反应了,就跟在肚子里边涡轮增压似的,直接搅在一起了。”
“几个人肚子疼得呀,一个个的又出去了,再倒班上厕所去,简单来说就这么过了两个多小时,刘墉在轿子里边轻轻点了一下,专业术语这叫打杵。”
“刘墉这做戏:哎呀呀呀呀…………日子记错了,不是今天啊,回去吧!回去吧???四个轿夫轿子搭在墙边上,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扶着轿子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赶等回到刘府,刘墉下了轿子回头看这轿夫,自己都不认识了,您各位想啊,这一来一回几个钟头没干别的就是上厕所了,好家伙脸上惨白,都脱了相了。”
“刘墉:哥几个晚上甭着急咱吃了晚饭再走吧?”
“我不!!!”
“哈哈哈!!!”
“哎呦卧槽,太坏了!”
台下的观众乐的是前仰后合,哗啦哗啦全是鼓掌的声音。
陈欢语笑了笑目光朝下看了看时间,估摸着三十分钟也快结束了心里开始预备收尾:
“还留下吃晚饭?几个轿夫那肯啊,再留下吃顿晚饭那就真的埋这了,没说的抬上轿子就是赶紧走,直奔和府是一下不想在这待了。”
“四个轿夫回去以后和珅都傻了:你们谁啊,怎么乔装改扮我轿夫啊???四个轿夫那也是一脸苦笑,把今天发生的事全部又说了一遍。”
“和珅没说话让几个轿夫回去了,但是心里边这口气那能舒坦吗对不对?你这刘墉就是蔫坏损啊,怎么就这么欺负我轿夫啊对不对,老话说打狗还看主人呢,因为这事,和珅心里边又系了一个扣儿。”
“又过了这么两天赶等早朝的时候,这两人的积怨终于给爆发了,这天是六月三伏大热天,朝房里头本来三个王爷,皇上的兄弟六王、七王、九王正在位置上坐着呢,九王爷大胖子摇着扇子,喝着酸梅汤。”
“底下文武百官也都是各忙各的,这边和珅斜眼一撇刘墉正在一旁写东西呢,嘴里边声音不大不小的就说起来了:刘大人您这奋笔疾书的半天了,您这是写折子篇,憋着参人呢吧?”
“各位这句话这就是给刘墉找骂呢,为什么?因为刘墉是御史言官,主要干嘛的呢?就类似咱们现在国家系统内的纪检委,谁贪赃枉法了,谁工作不努力了,谁犯错了,他负责向皇上参一本要求处分他,刘墉有个外号叫刘三本就是说这个,一天少说得参三本,也就是三个官,不一定谁倒霉,所以和珅这话一问,大家都得骂刘墉。”
“刘墉那多鬼啊,肯定是不受这个骂:得了得了和中堂,您仔细想一想我这都一个多月没参人了,各位也可以帮我证明对不对?”
陈欢语笑道:“这里书中暗表还真是这样,刘墉还真一个多月没参人了,因为之前就刘墉那俩管家劝他了,老爷您把您这身边同僚都得罪遍了,要不然最近歇一歇吧,刘墉一想也是,就答应下来这么一个多月没参人,今天正好让他给用上了。”
“一听刘墉说这话,几个文武大臣也好奇过来了:诶还真是,刘墉你怎么最近一个多月没参人啊?”
“嗨我这不是给忘了嘛!忘了所以一直没想起来参人,哎呀…………不过今天多亏的有和中堂提醒,这事我既然想起来了,那我可得把以前没参人的数目慢慢找补回来了,各位年兄年弟实在不好意思您各位最近多担待啊。”
“嗬!!!这话一说文武百官哪个气啊!!!好家伙这货终于忘了消停一段时间,你提他醒干嘛啊?”
“哈哈哈!!!”
台下观众再次轻笑出声。
陈欢语笑道:“和珅看着众人眼神也是一阵发怵,赶紧摆手道:诶刘大人您别这么说,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您要参谁您给个痛快话对不对。”
“刘墉不理这茬继续踢皮球:和大人你说参谁?你指一个出来。”
“什么叫我指一个参…………”
陈欢语装的和珅,本来一脸的苦笑刚想要解释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紧随其后仿佛突然想到了鬼点子,忍不住得意的看向前边挤兑道:
“刘大人这是您说的,那要是我随便指一个…………难不成您还都敢参吗???”
“刘墉:嘿嘿不瞒您说我还就是都敢,和大人您要是能说出来一人是我不敢参的算我输,我拜您为老师!”
“和珅满口答应:好啊刘大人,要是我说出来的这人您要敢参我拜您为老师!”
“啪!!!”一身清脆的醒木敲击声,瞬间惊醒了入迷的众人。
陈欢语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醒木,十分熟稔的说出了那句断书万金油:
“预知后事两人打赌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