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帝相信了张昀,当即决定正式封张昀为吴王。
献帝派人前往邺城,请曹操到许都来主持封张昀为吴王仪式。
曹操在许都听说献帝决定封张昀为吴王消息后悔莫及,他以为他假如不离开许都,献帝就不至于封张昀为吴王。
曹操把荀彧叫到书房,问计于荀彧。
曹操和荀彧面对面站着,曹操看着荀彧的眼睛,说:“文若,张昀这一手太厉害了,竟然想和朝廷二分天下,张昀如此这般,我又当若何?”
荀彧苦笑摇头说:“张昀假如自封为吴王,您又能奈何之?您现在就连河水以北都还没平定,实力与张昀相差太远,即使一统河水以北,也仍然及不上张昀。张昀为大汉宗亲,只要献帝愿意,张昀即使没有建伟大功勋,都可以封为吴王。您过去不是提议封张昀为淮王的嘛?他当时假如接受了,就早已是一字王了。丞相,臣以为您最好的办法是顺应时势,主动劝进,从而博得张昀欢心。假如劝阻,非但不能成功,相反会招致张昀怨恨。”
荀彧现在面对曹操自称为臣,也是顺应时势,曹操迁办公地至邺城后,以开府名义,把朝廷百官相当于纳为了家臣,有些官员即使不是家臣,也开始以臣自居。荀彧虽然面对曹操自称为臣不习惯,但也只能这么称谓。不然的话,招致曹操恼怒,后果不堪设想。
曹操面对其他文武官员,自称为孤,面对荀彧也还没习惯自称为孤,仍然用我自称。
荀彧打心眼里敬佩张昀,甚至有弃曹操投奔张昀之意,所以,得知献帝想封张昀为吴王消息,自然站在张昀立场上,劝曹操支持献帝封张昀为吴王。
曹操看住荀彧的眼睛,叹气说:“张昀可是我们的最大对手,我们将来必然要与张昀战斗到底,我怎么甘心为张昀封吴王当主持?”
荀彧笑说:“您不仅要积极争取当主持,而且还必须给张昀送贺礼。”
曹操的眉头皱上,来回踱步。
曹操站住,对荀彧说:“文若所言极是,必须准备贺礼,而且必须献上特别贺礼。”
骠骑将军府,张昀和陈珪、姜树在书房说话。
陈珪得知献帝决定赐封张昀为吴王消息,高兴得很。
陈珪对张昀说:“主公,恭喜啊!以吴王之名开府,可以建国,可以学习经纬天下之道。”
张昀点头说:“知我者外舅也。建立吴王国千头万绪,一众官员如何安排我事先还没有考虑,想听听您的意见。”
陈珪说:“大汉实施三公九卿制,存在着很多问题,皇帝成为傀儡,不仅大权旁落,而且天下大乱,教训非常深刻。吴王国是您的试验田,我想凭您的智慧,一定能想出最好的经纬天地之道。”
张昀点头说:“可以借鉴大汉体制,但又必须解决掉大汉体制中存在的问题,我以为必须弱化主要大臣职权,政令必须一统到底。各级主要官员都不能开府,不然的话,会造成官员职权过大,导致王权旁落。纠察制度应该周全,各级官员的工作必须公开透明。”
陈珪点头说:“看来您早就发现了大汉体制中存在的问题。”
张昀说:“我只是略有思考,不如您长期在朝廷,感悟更深。”
陈珪笑说:“我明知有问题,却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很惭愧。”
张昀说:“我相信,只要开动脑筋,总能想出办法来的。”
张昀和陈珪姜树说了很长时间的话,并宴请了两位。
过去张昀不会留陈珪和姜树喝酒,因为曹操离开了许都,张昀就不再有顾忌。
晚上,张昀在书房坐椅上思考。
吕芳给张昀泡了一杯茶后,依偎着张昀,笑说:“夫君,妾以为必须削弱郡国职权,不能让他们拥有兵权。”
张昀抬手抚摸吕芳的美娇臀,小声说:“王国大事你不能参与,这是规矩。”
吕芳吐舌头,赶紧说:“妾知罪,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张昀脸靠吕芳酥胸,柔声说:“我不是小看你的智慧,只是作为妻妾假如干政,会导致严重后果。我的妻妾有这么多,人人都想干政的话,必然会天下大乱。大汉之所以出现问题,与外戚干政不无关系。除煦儿外,我的其他儿子都必须到异域当国王。将来我也不会长久待在王府,而会征战全球。你假如能跟着我出征,我欢迎,假如想留在王府,我也同意。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可不想被拘于王府,而想一息尚存,就前往异域打战。”
吕芳赶紧说:“夫君,妾也不愿意一直待在王宫,妾要一辈子都保护您,您到哪去,妾也就到哪去。”
张昀点头说:“很好!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要安静思考的。”
吕芳点头说诺后,小步退出。
张昀站起来,在窗口眺望远方。
张昀跟吕芳所说发自内心,他真的不想待在王府或皇宫一辈子。他把自己当成过客,只想干大事,却不图享乐。
当皇帝只是可以多拥有些美女,除此外,张昀以为皇帝有点相当于囚徒。三宫六院几千女人在皇宫,皇帝连每个女人看一面的可能性都没有,一夜睡两个女人,一辈子能睡多少个?张昀假如当皇帝,肯定会废除很多制度,其中包括太监制度,皇宫内最多只能用两百个宫女。
皇帝如此,大臣更加必须有所限制,每个大臣所养婢女绝对不能超过一百个。大臣最多只能娶一妻三妾,多了必须治罪。
大臣不能开府,不能拥有私兵,只能设立办公室,配置办公室主任,和一众办公室人员。
总之,现代人在东汉末建立王国,就必须具备先进性,必须克服这个时代体制中存在着的结构性问题。
张昀想了很久后,决定借用现代某些国家的管理模式,来建立吴王国。虽然各部门还是东汉末的各部门,但管理方式却与现代接近。一切权力归于国王,丞相相当于总经理,主管行政工作,各部管理条线工作,重大人事任命和重要事项决策权归国王。大将军由国王担任,是王国军队总司令,战争权归于国王。领兵打仗将军在战争来临时,由国王授权,战争结束,权力收归国王。州和郡国不能拥有军队,只能拥有维护治安的队伍。
制定鼓励工商业发展政策,提高工厂主地位。开办银行,禁止私铸货币。实行公务人员招考政策,废除官员终身制。
我的王国我作主,张昀虽然还没有当上吴王,却已经开始对建立吴国政权动脑筋了。
几天后,曹操率领了文武百官来到许都。
曹操虽然把张昀当成了最大对手,是未来必须消灭对象,但鉴于目前的形势,他不得不协助献帝封张昀为吴王。曹操需要时间平定冀州和幽州,从而壮大自己,假如现在与张昀闹翻,导致张昀在背后捅刀子,十个曹操都得玩完。
当了丞相又能如何?实力决定一切。
曹操决定不仅协助献帝把封张昀为吴王事宜办好,还决定表请献帝拜张昀为大将军,在表面上,让张昀执掌大汉兵权,进一步满足张昀的虚荣心。张昀当上大将军后,也只能领导他自己的队伍,诸候的队伍仍然由诸候掌控。过去袁绍当上大将军,只能指挥冀州队伍,现在袁尚是大将军,却被打得躲藏掉了。张昀当上大将军,又能如何?只是虚名,根本没有实权。
曹操决定把大将军衔作为礼物赠送给张昀,从而讨好张昀。
这天上午,曹操来到朝堂上,和献帝商量封张昀为吴王事宜。曹操很狡猾,虽然想做顺水推舟的事,却仍然在关键点上,想着法子限制张昀。曹操建议献帝,让张昀把王府建在吴郡,使张昀远离中原。
曹操跟献帝说,张昀虽为宗室,一旦封为吴王,由于掌控了极大领地,实力超过了朝廷。张昀假如造反,朝廷无力抵挡。为防张昀造反,必须让张昀离开寿春,前往吴郡,同时把队伍转移往江东,而且没有天子特诏不得来到皇都。强调这是先皇例制,此举对防张昀造反意义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