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的母亲不是不爱她,即便对她的关爱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原来,她并不是生下来就被所有人嫌弃和仇恨。
之前她一直讨厌自己这张脸,讨厌到连镜子都不想见,只因为一看到自己这张脸,她就会想起那个女人。
这一刻,一切都释怀了。
京国帝都的天狂风骤雨大作,而暮城的夜却是一片寂静,沉寂到呼吸声也被放大无数倍。
躺在床上的容玺猛地惊醒,瞬间坐了起来。
他一摸额头,摸到一手冷汗。
长叹了口气,他按通内线,不多时,贺管家推开门走了进来。
“教皇,您又做那个梦了吗?”贺鸣问道。
他知道,自从从栗山救回惜公主以后,教皇就一直没睡安稳过,总是梦到钟离带着恨意看他的时刻。
容玺捏着眉心,有些无力地摇了摇头,“不只是这个梦,我还梦到一个小女孩,梦到她被一个女人关在家里虐待,又梦到她流浪街头,现在又记不太清梦里人的长相了,你说,有没有可能我的女儿没死,而是正在外面受苦?”
贺鸣默了片刻,道:“那教皇可以派人去查查当年的事。”
容玺突然心思一动,手指在床面上点了点,“安排下去,让明痕去查当年诗瑜产子的经过,记住,事无巨细。”
贺鸣:“是。”
容玺又道:“你说,有没有可能当年诗瑜生的是儿子,不是女儿?”
贺鸣闻言忍俊不禁,“教皇您是在怀疑钟离是你儿子吧?”
“我只是想想。”容玺道:“我不知道最近为什么老做关于他的梦,而且他那副霸凛狠辣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钟世杰那种窝囊废能生出来的,反倒像是我的种。”
贺鸣这下是真的笑了,不知为何,明明不确定的事,他竟然还能在教皇的语气中听出一丝自豪的意味。
“如果教皇真的怀疑,可以取钟离的头发做亲子鉴定。”
容玺看他一眼,“怎么取?”
贺鸣闻言轻咳一声,“肯定不是光明正大的取。”
容玺摆了摆手,“让人小心点,这小子防备心重,身手也是一绝,想从他的身上取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还有,切记,千万不要伤害他!”
贺鸣拱手,“是。”
正欲转身,突然想到什么,回头道:“容惜小姐那边?”
容玺一听容惜的名字,旋即头疼地又捏了捏眉心,“惜惜最近没闯什么祸吧?”
贺鸣道:“这倒没有,惜惜小姐这段时间一直都待在暮城。属下的意思是,如果钟离真的是您儿子,惜惜小姐跟他已经结仇,怕是不会同意您认他。”
容玺闻言看了他一眼,“你脑子有毛病吗?!他不是我儿子就罢了,如果真是,我还能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养女,不认我的亲生孩子吗?!”
“是属下愚钝了。”贺鸣躬身道。
容玺又摆了摆手,“去吧。”
贺鸣:“是。”
同一时刻,钟离在墓园淋着大雨偎依在一座墓碑前,而三个男人找她找的都快疯了。
君煜苦寻一圈无果,攥着方向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钟离可能会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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