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真的懵懂了,搞不清楚这劳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内情,完全是东海郡不给军功奖赏,报了军功也是石沉大海,推却了事,死了战士,也是不了了之,而现在,劳章却是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火星说道:“我们有报过军功,可是报了没用。”
“为什么没用,你报给了谁,这事归东海郡的功曹管,他没向本公子提及过?”劳章关切的问道。
“功曹说归都尉管,让我们找都尉,结果我们找了都尉,都尉说我们火月军隶属于东海郡的守备军,让我们找功曹,这事他们管不着。”火星丧气的说道。
“你们是东海郡的守备军,功曹应该管你们军功呈报奖赏,怎么会说让都尉管,简直是瞎搞。”劳章犯疑道,很是不快。
“功曹说东海郡盗贼凶犯缉捕是都尉的职责范围之类,而鲸鲨海盗劫掠东海郡边境村庄,由都尉管理此事并无不妥,因此叫我们去找都尉。”火星诉苦道。
“不错,竟然没一个人向我报备,都欺上瞒下了,我竟然一点不知情。”火星怒火中烧的说道。
“去把功曹,都尉给本公子叫来,我倒要问问他们是怎么个说法,竟然这么对待我们东海郡的英雄战士,寒了人心啊。”劳章暴怒骂道。
“来人。”劳章高声喊道。
门外卫士听到大公子的叫声,急步走了进来领命。
“去把功曹和都尉叫来,我有话问他们。”身穿皮甲,头带头盔,腰佩斩马刀的卫士领命而去。
“功曹和都尉是不是将奖赏给私吞了,击杀海盗,竟然不给报军功,这还得了,以后谁会为东海郡卖力,谁来保东海郡的平安,火总旗,本公子会给你们一个公道。”劳章怒气腾腾的瘫坐在椅子上,急促的喝了一口茶,却一点用的没有,浇不灭胸中的火。
一会儿,劳章又道:“火总旗以前来求见过我几次,可惜我一直没有空闲,不知道火总旗找我还有什么事,现在一股脑的全部说出来,我为你们做主,尽管提出来。”
火星没有犹豫说道:“郡司马克扣了我们一年军饷,八个月粮饷,还请大公子做主,悉数补齐,几次求见,我都是为了此事想请公子做主。”
“军饷和粮饷的事情我是知道一点,只是没想到郡司马竟然扣了你们一年的军饷和八个月的粮饷,这事他跟我说过,我不知道扣的这么厉害,”劳章严肃的保证着,神色叫人看了觉得正义凛然,“东海郡也有苦衷,东海郡虽然是一个郡,可是地广人稀,土地贫瘠,粮食的收成一直都是不好,扣住你们的军饷粮饷怕是不得已而为之,哎,火总旗你放心,以后,本公子会亲自负责此事,陆续将军饷粮饷给你们补齐,不叫你们饿肚子抵抗海盗。”
“火星多谢公子,”火星说道,“如果还没有粮食,我们火月军不是死在鲸鲨海盗的刀下,却是饿死在极东关上。”
“哎,火总旗你也应该清楚,本公子虽然负责东海郡一切事宜,但是,对于郡司马,本公子却是管不着他,因此,你是东海郡守备军,隶属于郡司马,很多的事情都是郡司马做主,本公子有时候也无法插手。”劳章深有歉意的说道。
时间过去了个把小时,卫士第一个叫来的是功曹,来的时候形色匆匆,一脸的担忧,显然是从卫士的口中得知了大公子的震怒,那个卫士跟他交情不浅啦,很懂得察言观色,适时的送上情报。
劳章瓮声瓮气的问道:“劳武功曹,你知道本公子叫你来所为何事?”
劳武不敢直视劳章那阴晴不定的脸色,低下眸子说道:“属下……愚钝,还请……公子明示。”
“哼,”劳章似乎是真的动怒了,这劳武不识抬举,“你是真的愚钝,还是假装愚钝,把本公子也当把戏的耍。”
劳武赶紧的回答道:“属下不敢,是……不知公子……何事召唤属下前来,属下一路上……都没想明白。”
“他们你可认得?”劳章指了指火星。
劳武定睛看了看火星,先是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即有点恍然大悟的样子,又看了看我,脸色倒是没怎么变化,但心中似乎已经了然。
劳武说道:“这位是极东关的火星总旗,他来找过我几次呈报军功的事情。”
“你还有胆子承认,看来有人给你撑腰了,火总旗来你那里呈报军功你是怎么处理的?”劳章冷哼的说道。
“击杀鲸鲨海盗乃是都尉职责范围之类的事情,属下让火总旗去找都尉负责,不敢越俎代庖。”劳武心下打鼓的道,这事他虽然做的有点根据,但并不是没有把柄,火月军可是属于东海郡的守备军,军功呈报上来,他们理应奖赏,只是郡司马曾经特意叮嘱过他,叫他推诿,如今,郡司马被大公子给调开了,这个黑锅怕是要他背了,他的心顿时凉到了脚底。
“好一个让找都尉负责,不敢越俎代庖,火月军乃是你们守备军的兵马,你让他们找都尉负责,都尉为什么要负责此事?”劳章冷冷的驳斥道,眸子里已然怒火中烧。
“属下也是奉了郡司马的命令,因为军饷粮饷一直不充足,让护卫军出,我们守备军能够节省一趣÷阁开支。”劳武只能抛出郡司马这一张牌,不然,今日他怕是要遭殃。
“哼,郡司马刚正严明,他会做出这样卑鄙龌龊的事情出来,怕是你从中作梗,中饱私囊,不愿意给吧。”劳章狰狞的骂道,他是决心要杀鸡给猴看。
“属下……”劳武顿时感觉不妙,这大公子是早有预谋。
“无话可说了,”劳章趁热打铁,根本不给劳武解释机会,“来人,将劳武关押起来,谁也不许见,待我查明你的肮脏底细,你的日子也到头了。”
劳章的话音刚落,外面涌进来四名盔甲鲜明的军士,将功曹劳武给抓住,劳武神色巨变,心如死灰,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大厅外面,阳光普照,几十名盔甲鲜明的军士严阵以待,当先一名威武不凡的武将挺立在前,手按刀柄,透露出一股子肃杀之气。
“叫劳正营领进来。”劳章吩咐将劳武带走之后说道。
只见大厅外那位武将虎步走进厅堂来,身上盔甲铿铿作响,抱拳一礼道:“大公子,属下已经点齐兵马,只等公子命令。”
“本公子命令你,带人马将功曹劳武的家给封了,查清楚他私吞了多少的军饷粮饷,依法惩治。”劳章义正严词道。
“属下领命。”劳正又是一抱拳施礼,然后,铁板似的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折转身子,走出了大厅,随后,只听见一声爆喝“跟我走”,接着便是盔甲震动的声音此起彼伏,汇聚一起产生共鸣,让人听了热血沸腾,让人看了豪气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