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很短,悠忽即过。
北斗魔君、黑鸦道人、北海散人三人再次与哲罗尊者等人汇聚在了一起。
“好了,人已聚齐,如此,我们就不要耽搁时间了,即时间前往瀛洲墟,考察一下神鲲道人吧!”哲罗尊者开口道,“北海道友,你应该没有给他暗自透露什么吧!那样的话,可是违规的!”
“这个我岂不知,保证他不了解我们的情况。”北海散人即时间回道,“不过,建木洞天的事儿,他了解的还是比较多的。毕竟,他之前也曾前往建木洞天一试机缘,虽然大好处没有,小的收获还是蛮多的。”
“这个无妨!”哲罗尊者摆了摆手。
……
瀛洲墟,天一阁。
李玄端坐在静室之中参玄炼法,静静等待,没有一丝焦躁之气。
那神鲲道人就是他自起的名号。
本来,李玄作为这一场历劫任务的核心,是应该隐藏在幕后的,只有在事情出现变化,万一的危难时刻再行出来,补上最后一道缺漏。可是,在杜玄与他沟通过后,让他明白这一次本来十分完美的计划之中,居然冒出了独目龙王这个魔头之后,他却是主动要求,参与到其中了。
和杜玄着紧李玄,不希望他出现一丁点儿问题一样,李玄同样也着紧杜玄,大业未成,百里道路已经行了九十九里,他自然是不希望在这最后的一里路上出现差池。为此,哪怕是他泄露一些力量,被钉死在此,他也是在所不惜的。
不过,李玄却是隐藏的非常好,当北海散人领着哲罗尊者、北斗魔君等一干人等来此之时,他很好的表现出了自己的惊愕和淡定,即彰显了自己的无辜,又表露了自己的底蕴。他这番气度,别说不知晓个中情况的北斗魔君了,就是哲罗尊者等人,也都暗暗赞叹,对其在尺度上的拿捏,感到钦佩。
事情本身,自然是很简单的,李玄也表现的很是干脆,直接便应了下来。接下来,自然便是白骨头陀对于实力的试探。
白骨头陀这一次,为了更加的逼真,甚至连开口提醒都没有,直接便行出手。他这一次出手,却不是浮屠镇魔手,而是白骨锁心锤,右手虚握成拳,白光炽烈,化作一只巨大无比的白骨大锤朝着李玄砸下。
这白骨大锤,看起来声势要比浮屠镇魔手厉害的多了,但实际上,威力反倒是小了。不是白骨头陀真的看不起李玄,而是这才符合当前的状况。终归,李玄只是一个金仙大道未成之人。
剩下的金仙们,都是面带好奇,兴趣非凡的看着李玄的应对,不独是北斗魔君,因为其他人也想要知道,这位杜玄的真正盟友,到底实力若何?
对此,李玄自然也很明白,所以,他的身形却是不摇不动,只是身上的气机一个震颤,立时间,这普普通通的房间之中,立时间光影交错,虚空重叠,无数重空间开始在他身外交错起来,彰显出了他高明无比的空间掌控手段。
空间之道,别说是金仙了,就是天仙也都有涉猎,而且层次不低,不然,根本无法成仙。但是,对于金仙来说,更多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时间之道上,因为这对他们的修行晋升更加的重要一些。也正是因为次,不是主修空间之人,都是够用就好,没有多加研究,此时此刻,李玄展现出来的手段,自然让他们叹为观止。
白骨锁心锤,正面砸下,可是轰隆隆声响惊人,但是,对于近在咫尺的李玄却是偏偏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他们中间相隔着太多的空间。
有了这个认知,自然白骨头陀也在运用自己的空间之道,进行突破。可奈何,在这上面,他的境界比起李玄可要差远了。白骨锁心锤几次震荡变幻,突破了十几重空间之后,不但没有缩短与李玄之间的距离,反倒是拉的更远了。
对于白骨头陀来说,这还不如直接以强力粉碎呢!因为现在的情况,就如同他们当初隔着时空迷宫与杜玄对阵一样,不但取得不了什么成果,反倒是把自己给耗在了里面。
如果仅仅是他们五位,没有北斗魔君这个外人,白骨头陀自然而然就适时收手了。反正,他们几个相互之间,也都没有什么脸面可言。但是,有北斗魔君在就不一样了,他必须按照自己平日里的个性,将这场戏给演完,而且还得演好。
当是时,白骨头陀一声冷哼,身上气机大涨,白骨锁心锤威能大涨,由一个锤头演化出了五个锤头,这般的力量,已经不属于当初他最开始试探北斗魔君时的力量了。
“嘭、嘭、嘭、……”
虚空接连炸开,因为白骨锁心锤的力量本质,就是粉碎,强势的破坏。如此一来,还真见威风,呼呼啦啦,宛如摧古拉朽一般,百十重变幻交错的虚空都被瞬间粉碎,五大锤头直接轰砸在了李玄的身上。
“手下留情!”
这时,北海散人与黑鸦道人还忍不住惊呼出声来。
哲罗尊者、北斗魔君和独目龙王,却是没有开口,三人的面上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原因很简单,那被白骨锁心锤击中的李玄,根本就不是他的真身,只是他利用空间之道演化的一道虚像。只不过,这虚像太过于逼真了,连白骨头陀、黑鸦道人、北海散人三位都不能识破,直到这李玄身影如幻影一般破碎消失,方才恍然。
就在这一刻,突兀之极,李玄的身影在白骨头陀的身后出现,那一瞬间,他身上的气势保障,瞬间便冲破了金仙的关卡,而且势头不减,直接冲入金仙二重的巅峰,临近突破三重方才停止。
李玄也并没有任何出招的意思,只是在这一瞬间,将自己的气息锁定了白骨头陀,让其心头警兆狂鸣。而就在白骨头陀回身应付之时,李玄这一道身影却又如梦幻泡影一般消失不见。
再次出现之时,还是之前站立的地方,仿佛从来都没有动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