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建安七年二月下旬,蓟城。
随着寇准回到蓟城,而且再度参隶尚书事主掌国事,朝堂上的矛盾更加激烈。
与此同时,有关大将军意图篡夺大汉社稷的谣言开始在关洛、河北和中原等地飞速传播,一时间人心惶惶。
接着,陇南战场上的徐达、张辽飞鸽传书朝廷,巴蜀军队正在北上汉中,陇南估计马上就要开战,请加紧调拨粮草辎重。青州的魏延、兖州高顺、豫州徐晃也先后飞鸽传书朝廷,徐州曹操的军队调动频繁,江东的军队也再次集结于淮河南岸,三月的时候估计双方要接触,请朝廷尽可能予以粮草支援。
三月初,北疆军在南阳战场失利,叛军全面反攻的消息不胫而走,关中、洛阳、中原等地的百姓惶恐不安,很多人无心春耕,做好了北上逃难的准备,更有人干脆放弃了春耕,早早携家带口北上投靠亲友去了。
三月初三,寇准在太学遭到了刺杀,七名亲卫丧生。司隶校尉包拯闻讯领两百精兵赶到太学,保护寇准返回城内,但在城中再遭刺杀,包拯不慎中箭受伤。
三月初,益州刘备率军攻击陇南,徐达、张辽、高览、华雄等率军阻击。
与此同时,周瑜赶到庐江会合鲁肃,孙权也派黄盖领五千人马赶到了淮河南岸,两支大军先后渡过淮河,和魏延的第十二军团对垒。
徐州的曹操乘着徐晃率十一军团主力陈兵于淮河之际,突然出兵奔袭梁国睢阳。北疆军死守,并向兖州高顺求援。高顺命令昌邑的邹靖率军南下攻击小沛城,威胁彭城。双方随即在梁、沛两地连续交战。
荆州援军在刘琦、蔡瑁的指挥下,向新野发动了进攻。
李翊命令朝廷即刻督运粮草,帮助大军在南阳战场展开决战。
然而,蓟城朝廷在大臣们对国策的互相指责和诘难之中,在寇准连遭刺杀之后,逐渐陷入了瘫痪,对越来越混乱的局势竟然束手无策,迟迟拿不出行之有效的措施。
三月上旬,田丰奉旨前往晋阳,征询大将军李翊对当前局势的处置意见。
田丰走后,朝中大臣都在等待观望,上至三公九卿等大臣,下至诸府官吏掾属,均无心处理政务。蓟城形势愈发扑朔迷离。
但就在这个时候,李翊突然率领亲卫军铁骑返回蓟城,以铁血手段镇压了反对势力。
………………
三月中旬,陈留。
关羽、常遇春、高顺、徐晃、魏延、张郃、吕布、薛仁贵等各军团统帅齐聚陈留,商讨套灭曹操势力的策略。
徐庶详细述说了徐州战场的局势。
目前北疆军在东部战区共有兵力二十一万余人。不过只有步兵在前线和曹军对峙,而骑兵并不在前线。其中琅琊一线有魏延的第十二军团三万余大军,兖州一线有第二、第七军团六万余大军,豫州一线有第五、第十一军团六万余大军。
徐州的兵力估计有二十万人左右。曹操占据豫州的汝南、沛国以及扬州的庐江郡和九江郡后,元气大有恢复。北上中原图谋霸业一直是曹操的梦想,所以这几年他在徐州大力推行士家兵制,扩军非常厉害。我大军一旦南下,其势必强行募兵,把治下能打仗的男丁都拉上战场,这样他至少还可以再扩军十万。
江东一直在长安和襄阳之间摇摆不定,这种人没有信义可言,只有把他们打得一无所有了,他们才会清醒过来,否则总以为自己倚仗长江天险可以称霸一方。此次孙权周瑜合兵三万人北渡淮河,策应曹操攻打中原。
这次主公调集二十余万大军南征,决心占据徐州,彻底消除中原的威胁。
大帐内顿时一片欢腾。
诸将都没有想到主公会选择南下中原作战。如今中部战场陷入僵局,如果东部战场的大军南下,朝廷财赋可能更加拮据,因此朝廷能不能持续供应大军所需,保证战场需要,才是致胜的关键。
镇东将军高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朝廷财赋足够支撑大军攻击几个月?可以支撑到年底吗?”
“主公来书说,蓟城危机结束后,朝廷财赋目前从三个地方可以得到增加。一个是抄没部分门阀世家商贾富豪的财产,一个是出钱赎罪的收入,一个是捐助。西北两疆和大漠上的胡族诸部还将为骑兵大军提供牲畜和草料。”徐庶说道,“五月春收后,朝廷财赋的紧张状况随即可以得到缓解。如果大军能在四月底全部杀到淮河一线,完成预定攻击部署,我们还能得到徐州的粮食。”
“仔细测算之后,大将军府认为大军可以连续攻击五到六个月。一切顺利的话,我们可以一直打到长江北岸,收复九江和庐江郡。”
“南阳战场呢?一直围而不攻吗?”高顺继续问道。
“南阳战场是否展开攻坚大战,关键要看徐州战场的进展。”徐庶手指地图说道,“如果我们能在七月之前攻占彭城、下邳,杀过淮河,顺利结束徐州大战,那么我们可以从徐州得到大量的粮草辎重。这样一来,朝廷就能把部分粮草辎重供应给南阳战场,让他们攻打宛城,结束旷日持久的僵持战局。”
“七月之前攻占彭城?”高顺皱皱眉,望向关羽道,“难道主公打算利用骑兵的速度,直杀淮河,切断曹操的退路,把曹操的军队困在彭城、下邳一线?”
关羽点点头,说道:“你是不是担心徐州战场会像南阳战场一样,也陷入僵局?”
“曹操手上的精锐人马至少有五万到六万,如果他把这些人马全部撤进城池,据城坚守,我们想在七月前后攻克彭城、下邳的确有很大的困难。”高顺担心的说道,“我们不可能让骑兵攻坚,而且他们千里迢迢赶到江淮,难免会出现水土不服等减损。我们现有的十六万步卒大军既要防守淮河一线,又要攻打彭城、下邳这样的坚固城池,兵力显然不足啊。”
关羽转头望向常遇春,问道:“你的看法呢?”
“我和高将军的看法一样。”常遇春点头说道,“若想在七月前后全取徐州,仅靠三个军团的骑兵远远不够。我觉得最好的办法是放弃南阳战场,从南阳战场上抽调十万大军进入徐州战场,如此则势如破竹,一泄而下。”
关羽笑笑,说道:“十万大军调到徐州战场,目标太大,曹操会以最快的速度南逃淮河,这样我们打广陵、寿春、合肥等地的时候,将面对曹操和孙权的联军。同时襄阳的刘表为了援救徐州,也会北上攻打颖川予以牵制。等到我们回头再去打南阳的时候,曹操、孙权的水陆联军就会突破淮河方向攻杀徐州。我们顾此失彼,平定天下的速度将大为延缓。”
常遇春和高顺互相看看,交换了一下眼色。常遇春稍加迟疑后说道:“云长难道想诱敌深入,把曹操的军队吸引到昌邑、睢阳一线,然后再用骑兵左右包抄,切断他们的退路,将他们围歼于徐州之外?”
“对……”关羽笑道,“要想以最快速度拿下彭城和下邳,首先就要消灭曹操的精锐。如今曹操的主力在昌邑、小沛一线和我军对峙。曹洪的军队在睢阳、萧城一线牵制十二军团。昌邑距离彭城四百多里,睢阳距离彭城三百多里,正好有利于骑兵穿插。”
“现在你们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关羽指指高顺、常遇春和帐内诸将说道,“只要我们的主力陷在南阳战场,曹操就不会察觉到危险来临,他会一直以为自己有机会攻占兖州,所以你们示敌以弱,关键时刻即使放弃昌邑和睢阳也可以。曹军距离彭城越远,逃亡的机会就越小,全军覆没的可能就越大。”
诸将神情兴奋,轰然应诺。
………………
南阳。
中军大帐内,李靖站在地图前,右手拿着一卷书册,左手半悬空中慢慢掐算着什么。太史慈趴在案几上埋头疾书。
麹义、吕虔一起走了进来。
李靖招呼他们走到地图前,说道:“鹏举从长安来书,说刘备攻克了仙人关,正在攻打河池,徐天德连番告急,陇南的形势有些危急。”
“要我们回长安帮忙戍守关中?”麹义疑惑的说道,“徐天德手上有整整一个军团三万多人,还有氐人的军队,他怎么会丢掉仙人关?”
“子龙正带着骑兵大军日夜兼程赶赴陇南。”李靖笑道,“天德有了援兵,心思就大了,他想把益州军诱到河池一带予以围歼,然后直杀阳平关,试图一举攻克汉中。”
“调我们去陇南战场?”吕虔问道。
“不……”太史慈这时走到他们身边,指了指案几上墨汁未干的书简,对麹义和吕虔二人说道,“你们拿着军令,即刻去打汉中。”
“打汉中?”麹义和吕虔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