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哈喇王子如释重负的说道:“如此最好,我当然也相信王爷英雄盖世,怎么会被此等女子迷了心窍!……”
“对了,王子,我那侄儿朱瞻基好像这么久都没有给吴婳来信了?”汉王忽然压低声音说道。
“是啊。我也奇怪呢!但王爷,那两只‘不死神鸟’每次接受任务后,必然要到我那儿来报道的。看来南京和吴婳并没有再次联系。不知道,是皇太孙朱瞻基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他忘了给吴婳联系了。”
温哈喇王子的声音变得更低沉。
忽然,温哈喇王子惊叫道:“啊,脚下有只‘石头鱼’,注意,快动手抓住它。”
汉王赶紧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剑尖挑起那只石头鱼。
此时,吴婳听到他们的惊呼,早已经回转来。
“吴姑娘,为什么这么喜欢吃这种奇怪的鱼儿啊。”
汉王望着剑尖上丑陋的“石头鱼”,奇怪的问道。
“王爷,其实告诉你啦。这鱼只要去掉背上的毒刺,就无毒,而且味道鲜美。清炖后的石头鱼,具有营养滋补、生津、润肺、强肾和养颜的药用功效,它的鱼膘晒干后,加工成鱼肚用来氽汤,入口爽滑为席上珍肴,可与上等的鱼翅、燕窝媲美。”
吴婳忽然不想再故弄玄虚了,只好实话实说。
“哦,姑娘何以如此肯定?”
汉王半信半疑的说。
“呵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明代医药学家李时珍撰写的《本草纲目》说‘石头鱼’能够治疗筋骨痛,有温中补虚的功效。”
吴婳在心里默默地回答。
当然,这个不能告诉汉王啦。因为李时珍跟汉王还隔着几个朝代,现在还没有出生呢。
她只好望了望汉王,半真半假的说:“王爷,我家里有本神书,叫做《本草纲目》,上面都有记载。”
“哦,谁写的?”汉王打破砂锅问到底。
“呃,一位上古的神仙……”吴婳嘻嘻笑着说,拍打这一地浪花,忽而大叫道:“来追我呀。”
沙滩上留下了一连串欢乐的笑声。
玩累了,汉王带着“石头鱼”,三个人一起回府了。
不管是否真的会“以丑攻丑”,吴婳反正是决定,把吃“石头鱼”的任务进行到底。
就算不能变美,做一枚资深吃货也不错。
现在,随着汉王朱高煦对吴婳态度的改变,汉王府上所有人都对吴婳变得尊敬。
看到汉王一次次亲自陪着吴婳姑娘出海,抓“石头鱼”给她熬汤喝,汉王妃韦如锦有点坐不住了。
今天,吴婳和汉王一路嘻嘻哈哈的出海抓鱼归来,王妃的贴身侍女紫嫣,忍不住韦妃耳边提醒:“王妃娘娘,我看汉王最近不太对劲啊。”
“如何不对劲呢?”韦妃虽然如此强作镇定,但是心里早都有数了。
“自打来乐安州以来,王爷何曾这样肆意的笑过!以前的王爷,那是深沉不露,满怀大志,可是你看这吴婳姑娘来了以后,汉王变得有点不务正业了,居然去海边抓鱼。”
紫嫣说到这儿,嘴巴撅的老高:“王妃娘娘,只怕王爷现在摸鱼的时间,比摸剑的时间还多!你何曾见过这样的爷!”
“小丫头,你倒是挺关心王爷的呀,莫非你对王爷有意?再说王爷喜欢哪个姑娘,我这正宫娘娘只能成全,不能去埋怨啊。”
韦妃其实心里完全不是这么想的,可是嘴上却强自辩解。
当汉王和温哈喇王子又一次打算去海边捕鱼的时候,韦妃忽然带了一把宝剑,在汉王的寝宫前拜倒在地下。
“王爷,锦儿自知有罪,今日必然冒犯王爷,还请王爷听锦儿把话说完,再拔剑不迟。”
韦妃的这一架势把汉王吓了一跳。
毕竟是结发夫妻,他赶紧扶起韦如锦,道:“锦儿不必如此,你我有话直说。”
“王爷卧薪尝胆十几年,从南京到山东,尝尽人间冷暖,为的是什么?”
韦如锦四下看了一眼,小声说道。
“这还用说。自然是心中王图霸业。拿回我该得的东西!”
汉王目光如炬,脱口而出。
“从前王爷****练剑,有时间就去结交各色人物,拉拢人心,挑起诸王之间争端,让我们汉王府的人渔翁得利。可是现在,王爷整天陪着一个丑丫头去摸鱼,王爷,你不觉得有失身份么?王爷你这样,你早已经忘了你的王图霸业了吧。”
说到这儿,韦妃惨然一笑:“王爷不要以为锦儿是在跟一个伴读拈酸吃醋,王爷要真的喜欢上哪家姑娘,锦儿身为正宫,自然乐见其成,可是王爷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而忘了你的王图霸业啊。”
汉王朱高煦等韦妃说完,便轻轻的把她拉到一边坐下,把她手里的宝剑放在一边,轻声道:“锦儿多虑了。我怎么会忘却自己的梦想呢。你放心,我在做什么,我知道!”
说完,汉王又拿起鱼篓,准备出门去。
“王爷!”韦如锦有些不甘心的叫道。
“回吧,锦儿。有些话,你不必知道。”
汉王霸道的说了一声,便夺门而去。
此时,等在王府门外的温哈喇王子,一见到汉王出来,连忙笑道:“王妃是不是吃醋了。连我都觉得,王爷你这样天天陪伴读吴婳姑娘抓鱼,可是有点本末倒置了呀。”
“王子,你不是说,与其把这个南京来的细作处处防范,推出门外,不如对她好,让她被我们感化,最终为我所用么?”
汉王不以为然的说。
“话虽如此,可是王爷,就算你跟吴婳姑娘的交往是有目的的,为什么我却感觉,你跟吴姑娘之间言笑晏晏,笑由心生,倒似乎真的觉得很愉快呢。”
温哈喇王子盯着汉王朱高煦的眼睛,继续逼问道。
“我承认,我对这伴读有一点好感!因为那傻姑娘上次如果不救我的话,不就算是最好的完成朱瞻基给她的任务了?还有什么比我这个心腹大患死了的消息,让南京更愉快呢?”
汉王神情严肃的说着:“我这个人,唯一相信的就是过命的交情。这姑娘,就算是跟我过命一次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