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吃,叫你吃,今儿个我非杀了你不可。”儿子嗷嗷大叫。
这阵势可把他娘吓坏了,忙跑到王大妈家把这事儿说了一遍。
王大妈一听一通埋怨:“这事儿也怨你,你吃了不说不就没事了。也怨我,不给你端碗面也弄不出这事儿来。”
一心娘紧张地说:“已经都这样了,你快给我想想办法吧。”说着,眼泪直往下掉,于是,王大妈就给她出了一个主意。
晚上,一心估摸母亲睡着了。就悄悄溜到母亲住的东头屋,借月光看见母亲和往常一样躺着,睡得正香,头上还罩着一块毛巾,就抡起菜刀照着母亲的脖子劈了下去,就听“咔嚓”“哗啦”“咕噜”,母亲的头滚到了一心脚下,把他吓得撒腿就跑,连夜出了村子,从此无影无踪。
原来那王大妈给一心妈出了个好主意。一心妈先到药店买了一包苏木,用水熬过之后,水就变成了血红色,再把汤灌到一个长脖葫芦里,把口封好。
晚上吃完饭,铺好被子,把丈夫用过的枕头顺着放在被窝里当身子,把装了苏木汤的长脖颈大葫芦放在枕头上,自己有头罩毛巾睡觉的习惯,就顺手扯下头上的毛巾罩在了葫芦上,随后跑到邻居家住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她返回自己家院,老远就看见院门、屋门大开,再一进里屋,看到自己已“人头落地”,地上的苏木汤染红屋地,还没渗干。
一心妈眼泪“刷”地就下来了,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何况自己一直对儿子百般疼爱呢!
她决定原谅儿子这一次,于是,背起行囊开始了漫长的寻子之路。
一转眼到了第三个年头,这一天一心娘辗转到涞源的杏花村,恰巧碰到儿子,可儿子却不认她这个娘。
悲喜交加的一心娘伤透了心,“扑通”一声给儿子跪下了:“儿,妈为找你已经跑了两年多了,我们回家吧,妈就是给你当牛做马都心甘情愿,只要让妈天天能看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一心一听眼珠一转,说:“那好吧,你要想天天见到我,你就听我安排,以前的事儿别再提,到我家给我喂猪看孩子去吧。”
一心娘一听儿子娶了媳妇,还有了孩子,高兴的一边抹泪一边答应了。
一心就把母亲带到了一家剃头馆,给她娘理了个奇怪的头型,左右两边一边一个桃型,脑后是一个倒挂的桃型,梳成了三个桃型小辫,头上插上杏花,花枝招展的就进了一个村庄,带进了一户有着五级台阶的人家,一看就像有钱人家。
一进门,一心冲一个抱着男孩儿的年轻妇女说:“孩子他娘,我给你领回一个杏花丫头,帮你带孩子喂猪,你就轻闲了。”
一心娘看见自己的儿媳怀里抱着自己的孙子,一阵惊喜:我就是给她当丫环也是福啊!
原来两年前一心“杀了”母亲跑出家门后,不知跑出多少里路,最后又饿又困晕倒在一家门前。
后来这家人把他抬回家,让他吃了一顿饱饭,还给他换了一身好衣服。一心本来就长得高大魁梧,模样不错,吃饱喝足再穿上一身好衣服,也人模人样的。
这家主人姓张,是个员外爷,就一个年满十八的女儿,早就想招一个上门女婿,没想到老天爷给送到了家门口,于是就操办了婚事,不料女儿生孩子还没出满月,员外老两口晚上中炭气熏死了。
今天他是出来给俩老人上坟的,没想到碰上了娘,一心正愁家里缺人照料呢,于是,就把老太太领回了家。
一晃又过了两年,孙子满地跑了,一心母亲一次也没听见儿子儿媳叫声娘,孙子喊声奶奶,一家人都叫她“杏花丫头”。
有一次,她背着儿媳跟一心商量要认儿媳和孙子,儿子一瞪眼:“再提这事,我真杀了你。”
一心娘又想起了自己“人头落地”的一幕,从此再不敢提这事了。
这天一心娘正在喂猪,一头老母猪一胎下了七个小猪崽,老人家看到老母猪躺在猪圈北墙根晒太阳,七个小猪在拱着吃乃,思绪万千,眼泪刷刷地往下淌,忘记了给猪舀泔水,自言自语道:“七个小猪拱娘怀,拿着老娘当奴才……”
正好儿媳从旁边走过,听了个话音儿,于是过来问:“你说什么呢,不快点儿喂猪。”
一心母亲回过神儿来,赶忙给猪泔水,儿媳看她一脸泪水,再三追问,一心娘连忙说是风吹沙子迷了眼,儿媳回屋后跟丈夫讲了一遍,丈夫却支支吾吾。,有一天,一心没在家,儿媳就开始盘问“杏花丫头”。
一心娘还是不敢说,一心媳妇就吓唬她:“你要不说,等我们当家的回来我让他杀了你。”
本来是一句吓唬的话,没想到“杏花丫头”一听杀死她早吓破了胆,赶快下跪求饶,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一心媳妇听完“杏花丫头”的叙述大吃一惊,对自己的丈夫好不懊恼,跟拿老娘当奴才的人过一辈子,能有好结果吗?
丈夫一不会耕田,二不会做生意,坐吃山空,眼看着自家的祖业就要败光了。
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就会败家。等游手好闲的一心回来,一心媳妇追问丈夫“杏花丫头”的来龙去脉,劝他要善待自己的母亲。
一心却一口否认,媳妇大怒,她本来就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所以家里的人都是听他的,他召集了十几个强壮的力士,将丈夫杀了,但丈夫死了之后,胸口却瘪了下去,众人将肚皮割开,原来一心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之后一心被抛尸荒野,但没想到一心身上的戾气太重,最后成了一个人魔,开始到处伤人,它专门吃人心肝,非常可怕,于是久而久之,无心魔的传言就有了。
“我不知道眼前这个家伙是不是传说中的无心魔,但这肯定不是善类。”李雨果说道。
独眼的无心魔环顾四周围,凶神恶煞的已经朝着李雨果这边逼近过来了,李雨果一挥手:“傀儡!”
那九个傀儡,在李雨果的指挥下,也迎难而上,朝着那无心魔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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