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沐临风已经到了淮安境内,沐临风心道:“此刻史可法应该已经与淮安军正面交锋了,不知道史可法与陈大寒处的战事如何?”
想着这里沐临风让士兵们做了短暂的休息,立刻开始布置,准备开始攻城的事宜,随即进军淮安城,以前士兵到淮安城下之时,淮安城楼的士兵还没完全觉醒。
待沐临风布好阵法后,随即将二十顶小钢炮齐齐对着淮安城楼,连开了数炮,城楼上守军这才反应过来,慌乱中敲起响锣。
淮安城中守军并不多,只有数万人,众人见城外沐临风处只有千余人,而且远处没有援兵,立刻大开城门,向外冲了出来,沐临风料定这守城的人定是白痴,或者就是原淮安总兵没有料到沐临风会来偷袭淮安,所以留下的守军并不是什么能干之人。
显然这帮淮安军根本没有见识过沐临风火器的厉害,当淮安军冲出城门之时,一切的战事就已经在沐临风的意料之中了,眼见着敌军一个接着一个倒在自己火枪的枪杆下,沐临风知道拿下淮安已经就在眼前了。
这一万余众的淮安军,见沐临风的数数一千余人手中的火枪竟然如此厉害,眨眼见己方的一万人马已经损失大半,只有寥寥两三千人逃了回城,沐临风立刻率着一千余火枪手,直接进军到城下,随即对着城楼上的士兵射击,只要有弹出头的,直接击毙,随即用钢炮对着城门狂轰两声,大门应声而到。
沐临风看了一眼手表,攻下淮安城只不过用了半小时不到,竟然顺利的让人吃惊,随即一千余火枪手顺利进入淮安城内,淮安军方面开始还有点顽抗,但是在火枪的射击之下,剩下的不足两千人,纷纷弃械投降了。
拿下淮安城后,沐临风立刻开始布防,将二十顶火炮全部拆除了,尽数装到城墙之上,东南西北四道城楼上各按放五顶,让火炮手随时待命,火枪手严加巡防。
沐临风安排完了布防之后,又将降军暂时关押在淮安大劳,对众降军道:“各位少安毋躁,待沐某守住淮安后,定会放了众位,到时诸位要去要留,悉听尊便!”
随即沐临风有下令开始追捕淮安各级官员,淮安城内不少官员听说是沐临风攻下了淮安,纷纷脱去官府跪在大街上想沐临风请降,还有部分官员听说是沐临风来了,纷纷收好行囊由北城逃出。
沐临风见受降的官员,纷纷都是身着千层底,身材干瘦的清吏,而那些一听说沐临风的名字就汪峰而逃的大多数都是贪官污吏。
沐临风忙一一将这些受降的官吏扶起,道:“众位,沐临风在此想各位宣誓,绝对不会动百姓一针一线,各位官吏治理淮安有方,还望众位与临风一道,将淮安治理的更好!”
百姓知道是沐临风攻进了淮安,纷纷上街来欢迎,竟有人放着鞭炮一路敲打着锣鼓而来。
这些官吏与百姓自然是听说了沐临风在扬州的事迹,沐临风进入扬州第二日就斩杀了两百个违纪乱民的士兵,随后又推出一系列的推恩政策,分田到户,人人有田种,说实话这些百姓虽然表面上不敢如何,但是心底都在暗暗地期盼沐临风早些来淮安。
如今确认沐临风真的来淮安了,而且淮安已经在沐临风的统治之下了,如何不开心,如何不欢舞,平时压抑的心情,在此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不少淮安当地的官员,竟自发组织起来,帮助沐临风治理治安,让百姓们赶紧回家,战事还未结束。
沐临风站在城楼上,向众人道:“众位乡亲父老,此刻都请回家,待战事结束,临风自然会按照扬州的方案,让乡亲们都有田种,不过此刻还是战事吃紧,所以乡亲们务必帮忙,不要添乱!”
淮安众百姓听沐临风如此说,这才慢慢地散去,淮安城总算是平静了下来,仿佛之前的翻天覆地,压根就没有发生过一样,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但是谁都知道这只是此刻淮安的表面现象,人人心里都有一颗忐忑而又兴奋的心。
百姓们的心情自不用说了,而那些地主乡绅此刻便如炕头的蚂蚁一般,百般不是滋味,若不是家业在淮安,这帮人恐怕早就一哄而散了,然而那些想要逃跑的此刻已经也跑不了了,沐临风已经下令全城开始禁严,任何人已经不能出城。
这些乡绅地主们自然知道扬州那些地主的下场,祖上世世代代留下来的土地转眼间就不再是自己家的了,而成为那些平时为自己家打工的贱民们的私有财产,而自己的优势一向就是因为家里田产颇多,可以坐享其成,不用自己下田耕作,如果沐临风真的想将自己这些祖上传下来的田分给那些贱民,自己这下半辈子,该怎么活?
不管怎么说,淮安虽然每种人都各怀鬼胎,想法不一,表面上却是风平浪静的。
而此时的洪承畴一路北逃,到了淮安境内这才知道身后早已经没有了追兵,连忙让军队停下修整,随即令人清点了人数后,这才知道自己带出的二十万大军,此刻活着回来的却只有寥寥六万多人马,而这六万多人马当中还有将近一万人的伤残,如此的狼狈。
洪承畴恨恨地道:“此仇老夫定要报!”随即问身边的将士道:“有人见王公公与吴将军了么?”
其中一个手下道:“小人见王公公被扬州军的人搙了去,吴三桂吴将军则好像还在大运河岸边抢夺粮草,此刻应该还在那里奋战!”
洪承畴长叹一声,仰天道:“不想我洪承畴竟落的个如斯田地!老夫如何向皇上交代呀!”
洪承畴身边的将士纷纷道:“这不怪大帅,都是那王承恩一意孤行,我等愿齐上奏折向皇上禀明此事。”
洪承畴叹道:“禀明了又能如何,败军之将已成定局!况且皇上如此信任王承恩,恐怕并不是我等能参的……”
正在这时,突听一人道:“吴将军回来了!”
洪承畴举首远眺,只见远处一道人影正骑着马向这里奔来,洪承畴连忙道:“快上前去迎吴将军!”
洪承畴话刚说话,就见吴三桂身后又出现一道身影,正追着吴三桂,紧紧咬着,毫不放松,那人身后还有数百骑兵。
洪承畴见状,立刻道:“快派一千骑兵前去救援吴将军!”
洪承畴的副将立刻亲领着以前骑兵向吴三桂处进发。
而此时的吴三桂早已经精疲力竭,满脸尘土,头发松散。
追在吴三桂身后的陈大寒,虽然也是满面尘土,甲胄松弛,却似乎精神异常,一边策马,一边叫唤着:“吴将军,此刻你后悔还来得及,沐帅是一个爱才之人,你如此大才,沐帅定当委以重任!”
吴三桂一边策马,一会回头笑道:“不想你小子如此耐力,竟然追赶了几百里还不甘心,你难道没见前方的人马是我淮安军么?”
陈大寒抬头向前看去,确有大批人马驻扎在远处,帅旗正是标明着“洪”,又见一众千余人的人马正在向这里进发,显然是来驰援吴三桂的。
陈大寒不惊反笑道:“这一千人马定是来送死的!”
吴三桂闻言回首看着陈大寒,奇道:“不想沐帅手下竟多是吹牛打虚之辈,现在该吴某说一句了,洪大帅也是爱才之人,我见陈兄如此骁勇,不如投靠了朝廷,吴某保你一官半职如何!”
陈大寒闻言哈哈一笑,指着前方洪承畴驻扎的地方,笑道:“如此狼狈之师,你说陈某会投靠么?”
恰在这时那一千骑兵已经冲至眼前,陈大寒立刻握紧长矛,随即策马一声,冲入阵营,当场撂倒几个骑兵,而陈大寒身后跟着的百十个骑兵,都是一路上残酷的战斗而自然筛选下来的骁勇之徒,顷刻间与淮安军战成了一团。
而吴三桂乘机逃脱,策马向洪承畴处,这才勒住缰绳,对洪承畴道:“此人是一名悍将,还望大帅留下此人性命!”
洪承畴看了一眼,随即道:“既然长伯如此说……”随即吩咐了身边的一个士兵,道:“前去告诉荣将军,留下活口!”
还未等那士兵前去通报,就听一人慌慌张张地前来报道:“大帅,淮安招沐临风偷袭……失陷了……”
洪承畴闻言,只觉脑袋一晕,差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还好一旁的兵士扶住。
吴三桂连忙跃下马来,扶住洪承畴,道:“大帅……”
洪承畴坐在地上,长叹一声道:“天要亡你我啊!”
吴三桂奇道:“淮安失去了,我们去夺下来即可,刚才一战扬州军主力,相信那沐临风也没多少人马。即便他有通天本领,也不是我这里人马的对手吧?”
洪承畴道:“糊涂!”随即道:“我在淮安留了一万人马,你想沐临风数千人马怎么能攻下淮安?”
吴三桂脸色一变,道:“这……莫非沐临风拥有大杀伤火器的传言是真的?”
洪承畴道:“什么传言,这早已经是铁定的事实了!”
吴三桂连忙道:“即便如此,三桂也要去见识一下,最多也就是淮安失守,我军还可以退到徐州!”
洪承畴道:“就怕朝廷上下已经容不得你我了!”
随即有人叫道:“荣将军被杀了!”
洪承畴与吴三桂闻言皆吃了一惊,连忙向远处眺望,只见陈大寒的长矛头上正顶着一个人头,在那里策马而啸,却也不过来。
洪承畴立刻跃身上马,喝道:“立刻进军淮安,务必夺下淮安!”说着率着军队向淮安进发。
而陈大寒处,也接到了消息说沐临风已经攻下了淮安,所以陈大寒才兴奋的将洪承畴副将的头砍了下来挂在矛头上炫耀一番,随即率着百十个骑兵,立刻抢在洪承畴前面,向淮安进发。
沐临风在淮安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他这时已经从淮安官员口中得知,此次淮安军的主帅是洪承畴,副将当中还有吴三桂,心中暗叹道:“若是知道是这两人,老子就留在扬州等了!”
沐临风本猜想史可法应该已经将洪承畴的军队拖至到扬州城下了,若是如此,即便洪承畴败回,怎么也得要到明日,本来想乘机去淮安看一看,却在这时,城楼守兵道:“沐帅,前方发现异样!”
沐临风立刻拿出千里镜,向西南方向看去,只见一支浩浩荡荡地队伍正向着淮安城进发,定睛一看,帅旗正是“洪”字,心中奇怪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莫非已经攻下扬州?还是这么快就被史可法给击败了?”
沐临风正想着,却又见洪承畴的军队一侧,又有一支队伍正极速向这里奔进,沐临风定睛一看,为首的正是陈大寒,连忙让守城门的将士准备放行。
待陈大寒进了淮安城,立刻向沐临风汇报道:“沐帅,敌军二十万主力被我军设伏击败,此刻已经只有六七万人,估计也知道了淮安被沐帅攻陷了,此刻只怕正信誓旦旦的来夺城呢!”
沐临风连忙让人给陈大寒准备水,也给那些陈大寒随行的将士一些,随即对陈大寒道:“此话一会再说!”随即吩咐守城将士做好一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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