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就放心吧!广州那边杜先生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了,并且徐公也带话来了!”司徒璧如宽慰着冯如。
“哦?徐公怎么说?”冯如问道。
司徒璧如对冯如说道:“徐公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以前是条件所限,师傅您既要设计飞机又要驾驶飞机。今后这种情况将一去不复返了!徐公还说了,今后将会有一种新的职业,叫作试飞员。而师傅您和我们,应该心无旁骛的专门研制飞机,只有这样,中国的航天水平才能在短时间内大幅提高。这也是为什么徐公让杜先生对外宣称,您已经去世假消息的原因,他希望您能理解他的一篇苦心,不要怪罪于他。徐公还说了,他争取在半年之内将会建成世界一流的飞机工厂,让我们稍安勿躁,耐心等候。”
冯如听完,沉默了片刻,悠悠叹了口气:“哪里谈得上什么怪罪呀?徐公是对的,我相信他的话!”
朱竹泉再次拿起桌上的小册,边翻边说道:“师傅,您说这徐公从来没有接触过飞机,怎么能写出这样的东西呢?很多理论连我们都觉得不明白!”
朱竹泉手中拿的小册,是徐彦卓凭着记忆将后世飞机发展历程记录了下来,以供冯如参考用的。
冯如沉吟道:“你说的没错,徐公把今后的军用飞机分为歼击机、轰炸机、战斗轰炸机、侦察机、运输机、教练机、预警机、反潜机、空中加油机、无人机,虽然其中有些我也不明白。但我觉得这的确是飞机今后的发展方向。”
“笃笃”,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杜月笙走了进来:“冯先生。我师祖来来拜访您了,此时正在门外恭候,让我先来通报一声!”
冯如从椅上站起身来:“徐公来了,快请,还通报个什么呀!”
冯如迎到门外,老远就看见了徐彦卓:“徐公,这么长时间了。我可是见到你了!”
徐彦卓呵呵一笑:“冯先生,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你可别嫌我烦呀!”
“冯如?怎么是你?你不是已经……”一旁的虞峰突然惊异地喊了起来。
“峰。是你呀,见到你真是好了!”冯如这才注意到到了徐彦卓身旁的虞峰,虞峰满脸洋溢着激动的笑容。
“冯先生,你们认识?”这回轮到徐彦卓惊异了!
看得出来冯如也是激动万分。他高兴地说道:“岂止是认识。我们是老熟人了!徐公,走,我们先进屋去!”
通过二人的介绍,徐彦卓这才明白,冯如和虞峰早在1903年就认识了,的确算是老熟人了。当时,两人都在纽约,同是华人。同样小有名气,最难得的是二人都有一颗报国之心。于是在一次华人聚会相识之后。他们二人成为了莫逆之交。
1904年,日俄战争爆发,日俄两国为了争夺东北的特权,在中国的土地上进行了一场狗咬狗的战争。在美国的调停下,1905年9月两国订立了《朴茨茅斯和约》,和约竟规定将辽东半岛南端的旅顺口、大连及附近海域转让给日本;从长春到旅顺口的铁也交给日本所有。面对这一切,**的清政府却置之不理,并予以承认。冯如和虞峰听到这个消息后,两人喝得酩酊大醉,抱头痛哭。
也就是在这时,冯如和虞峰相约要用自己的所改变祖国的落后。起初,冯如想制造一艘军舰献给自己的祖国,以加强中国的海防力量。但虞峰认为制造一艘军舰,要耗费数万金钱,不如造数架飞机,价廉省工,用处更大。
虞峰当时对冯如说:“现在是竞争激烈的时代,飞机已经成为军事上不可缺少的装备,如果我们能够制造出千万架飞机,分别驻守在中国的各港口,足以使中国的国防强大起来,外国列强再也不敢欺负我们!”
冯如深受鼓舞,他坚定地对虞峰说:“我发誓要用毕生的精力为国家研制成飞机。苟无成,毋宁死!”
为了筹集资金,冯如变卖了自己所有值钱的东西仍不能解决问题。最后,还是在虞峰的全力支援之下,冯如才办起了飞机制造公司。
后来,虞峰提前回国了,两人虽然再没有见面,但依然保持着联系。虞峰定期给冯如寄去经费,确保了冯如在美国的研制费用,可以说飞机的研制成功也有虞峰的一份功劳。
冯如试飞失事的时候正是虞峰自我封闭的那段日,他得知消息后心中也难过了很久,没想到今天居然又见到了活生生的冯如,怎能不让他喜出望外。
“冯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给我说说!”虞峰迫不及待道。
“峰,你先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咱们等会慢慢聊!”冯如对虞峰说完,转向徐彦卓:“徐公,不知您这次来是……”
徐彦卓也深为两人的拳拳报国之心所感动,他笑着对冯如说道:“冯先生,是这样的。虞公本是金融奇才,因为受了些许挫折而蛰伏两年多了!如今,我有意给他搭建一个更加广阔的金融舞台,让他一展所长,但又怕他解不开心结。所以,我为他找了个折不挠的现成榜样好让他习。没想到这个榜样居然和虞公是莫逆之交!”
说到这里,徐彦卓起身道:“冯先生!现在你们是叙旧也好,解开心结也罢,反正我可是把虞公交给你了。希望你再把虞公还给我的时候,我见到的是一个信心十足、神采奕奕的虞峰!”
冯如张大了嘴巴:“不会吧?徐公,你这是讹上我了,让我大变活人?”
临出门的时候,徐彦卓又看向虞峰:“虞公,其实这个世界上值得我们去珍惜、去努力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不要永远都活在过去!”
说完,徐彦卓冲着冯如和虞峰做了个鬼脸,然后消失在了门外。看到徐彦卓这个俏皮的动作,冯如和虞峰这才意识到,原来徐彦卓还是个孩!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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