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斌点点头,不再说话,他在仔细思考。原来,刘庆斌以为淌这趟混水的只有神阳会和金太则,自己可以安安稳稳的坐山观虎斗。谁知,现在竟然出现了变数。如果不尽快搞清楚,刘庆斌怎会心安。说实话,他非常不喜欢这种结果不为自己所控制的局面。可是,现在他所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伊贺笠原带给他的消息。
天黑透的时候,伊贺笠原终于回来了。他刚要向伊贺道真汇报,伊贺道真向他指了指刘庆斌。伊贺笠原这才发现刘庆斌,赶忙伏到在地:“伊贺笠原拜见主人!”
“起来吧,说说你的发现!”刘庆斌对伊贺笠原点了点头。
“是,主人!”伊贺笠原站起身来,将自己所探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给刘庆斌诉说了一遍。
原来,地下的三具尸首都是神阳会掉队的三个人。神阳会数千人从中韩边境开始追踪金太则等人,刚开始还知道隐藏踪迹,后来索性开始穷追不舍,几百里路下来,很多神阳会的手下都慢慢掉了队,这三个人就是掉队者。金太则也明白对方准备孤注一掷了,毕竟这里已经不是韩国了,自己和对方都是在别国境内。自己的手下也全部都在这里了,不管是哪个人让对方生擒了,都可以轻而易举的问出黄金的下落。好在对方也不是训练有素的军队,似乎是一群乌合之众。于是,金太则准备把他们诱到铁帽山一举消灭后,再取出黄金远走他乡。
而那三个神阳会的倒霉蛋,是因为体力不济,被远远的抛在了后面,幸亏跟着神阳会留下的记号才没有走丢。好不容易才进了这条峡谷,走了很长一段距离,据扎营的地方大概还有七八里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了伊贺道真等人。情急之下,这三人迅速准备原路返回,在转身的一霎那,就被人砍翻了。砍完人之后,行凶者迅速逃离。此时,他们的声响早已惊动了伊贺道真等人。于是,伊贺笠原就被派出跟踪行凶者。伊贺笠原充分发挥了忍者跟踪的特长,一直盯着行凶者,也没被对方发现。终于,他发现对方拐进了在峡谷一侧不引人注目的一条岔路。进入岔路又前行了两三里,伊贺笠原发现了一个隐密的营地。找到了对方的老窝,伊贺笠原迅速原路返回赶来报告。
刘庆斌听了笠原的叙述也是啧啧称奇,他知道东北土匪比较多,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让自己给碰到了。他思考了一会,决定亲自去探探匪窝。
伊贺纳言和伊贺道真听了刘庆斌的决定都坚决表示不同意。最后刘庆斌只好发出了最后通牒:“这是我的命令,你们必须执行!”
两人这才低下头:“是,主人!”
“主人,你把白狼战士全部带走吧,这里我能应付得了。”伊贺道真诚恳的建议道。
“不用,给我挑十名白狼战士就行了,有纳言叔叔跟着我呢!对了,笠原也跟我们去,好给我们引路。”刘庆斌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当人员挑选好之后,眼看着刘庆斌就要出发了,伊贺道真将伊贺纳言拉到一边:“纳言,你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可一定要保护主人的安全,我们谁都缺不了主人呀!”
“哥哥,你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主人就没事!”说完伊贺纳言就跟着队伍出发了。
在伊贺笠原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找到了笠原所说的那个秘密营地。在距离营地数百米的地方,刘庆斌看见了营地内有灯火在闪亮,于是停了下来。他对伊贺那言附耳吩咐了几句,伊贺纳言立即悄然消失在了夜幕之中。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伊贺纳言回来了,悄声对刘庆斌说着什么。
“不会吧?你有没有看错?”刘庆斌很惊讶。
“主人,你放心,我是不会看错的!”伊贺纳言信心满满。
“会不会是圈套?”刘庆斌又小心翼翼的询问。
“主人,我看不象。”伊贺纳言很相信自己的判断。
“难道自己碰上的是一群菜鸟土匪?”刘庆斌有些不相信的嘟哝着。
根据伊贺纳言侦查反馈回来的情况来分析,除了他们是一群菜鸟土匪这个原因,再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在一个木头栅栏里有大小五间木屋集中在一起,栅栏内外没有安排任何的明哨和暗哨,连大人和小孩总共三十二人,没有一个女人,也没有一支枪。
其实,说他们是一般的民居更加合适一点。可是,普通的老百姓谁会住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深山里呢?再说了,他们杀了三个神阳会的人,哪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毕竟尸体还在那里摆着呢,普通百姓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刘庆斌最后决定:干脆不想了,直接进去搞清楚!于是,他给伊贺纳言吩咐了几句,伊贺纳言迅速对所有人员做出了调整。尔后,两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栅栏。
来到了最大的一间木屋前,刘庆斌定了定神,也不敲门,直接就推门而入了。
屋里的灯光很昏暗,但是刘庆斌还是将屋内的情形看了一个大概: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坐在炕沿上,嘴上叼着一个旱烟袋。他的对面是一个简陋的方桌,油灯就摆在上面,方桌旁边的条凳上坐着四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咦!”由于炕沿是对着门的方向,所以抽眼袋的中年人首先发现了刘庆斌和伊贺纳言。
背对着门口的四个年轻人看见中年人面色有异,急忙转身,其中一个剃着光头的小伙子大喝道:“你们是谁?”
“嘘!”刘庆斌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小点声音,不要吵着隔壁孩子睡觉!”
说完,刘庆斌冲着坐在炕沿抽烟袋的那个中年人抱了抱拳:“刘庆斌拜见大当家的!”
那个中年人只是点点头,并不做声。
“站客难打发,不知大当家的能否赏个座?”刘庆斌不卑不亢。
那个中年人似乎对刘庆斌很感兴趣,指了指方桌旁空着的条凳:“坐!”
刘庆斌很大方的坐在条凳上,伊贺纳言站在刘庆斌身后,警惕的盯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