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骆建勋奔袭回来的时候,十分着急,其实,回到洞穴之中后,骆建勋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开始练功,如先前所说,他身上的伤,虽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到底没有完全复原,转后天为先天,一直是诸多武者的瓶颈所在,也不知道多少惊才绝艳的后天武者,被卡在先天的道路上。
因此,骆建勋回到洞穴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开始运转九阴真经中的疗伤法门,继续温养自己的伤势,同时,也是希望通过这个方法,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的水准,如此这般,足足三天的时间,骆建勋的伤势才彻底复原,整个人的精气神也到了最佳的状态。
如此这般,骆建勋深吸一口气,在脑海中将北冥神功的心法过了一边,五心向天,这才开始修炼。
只见,随着骆建勋行功不定,呼吸由断断续续而渐趋均匀,由粗重而逐步漫长,体内的真元,开始冲击任督二脉。
却说这先天后天,一线之隔,却是天差地别,别看骆建勋以一己之力,击杀三位先天高手,其中却又诸多隐秘,诸如那蚀农草之功,和他一身所学之精妙,怕是天人高手也有多不及,常人那里能有这般际遇,如此种种,加在一切,才让他的修为,远超寻常后天圆满。
所谓后天圆满,便是自体内的真气已经达到一个圆满无漏的地步,想要更进一步,就要将体内的内力融为一体,打通任督二脉,循环往复,由此生生不息,运转不定,才能脱离后天境界,踏入先天。
这一步说起来简单,可是做起来是何等的艰难,只见骆建勋立时便心如止水,神游物外,按着北冥神功中的行功法门,将那一身的内力凝聚在一处,朝着体内的任督二脉冲击而去。
冲击体内的经脉桎梏,却是简单无比,真气冲撞之下,犹如走火入魔一般,越是运功,四肢百骸越是难受,似乎每处大穴之中,同时有几百枚烧红了的小针在不住刺入。却是骆建勋体内真气浑厚无比,这段时间,与诸多高手交手,用北冥神功化解对方的内力,体内积蓄的九阳真气越储越多,因为经脉受损的缘故,不曾突破,却是尽数积攒在那些细碎的经脉注重。
平日里也就罢了,那些细碎的经脉具是**,只要不假引动,便空如无物,可是现在,骆建勋调动全身上下的真元,顿时犹如在一桶火药上点燃了药引。那汹涌的内力在体内冲撞起来,远远超出寻常后天圆满境界的应该有的内力。
如此,那些内力除了冲击任督二脉的桎梏之外,多余的内力无处倾泻,却是反过来朝着他的丹田冲击而去,一时间,骆建勋整个人进入了一种莫大的凶险境地之中,若是体内的内力,最终没能控制住导致失控的话,怕是性命难保,如果撑过度过的话,否极泰来,自然也有不小的好处。
骆建勋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冲击先天之境,居然如此困难,一时间生死成败,悬于一线。
随着时间推移,骆建勋因为体内的真元激发的越来越多,忍不住发出一声细碎的呻吟,却明白,现在更是关键时刻,丝毫不敢怠慢,忍着经脉中犹如针扎的痛楚,更是疑神注意,可是心志专一,可是越是这般,体内的北冥真气却是越来越多,四肢百骸无一处不是胀得要爆裂开来,整个人仿佛要爆开一样,若是有外人看到,就会发现,他此刻的身躯,似乎有点微微的肿胀,面色一阵青一阵红,变化不定,好似涨到极限的气球一样,随时可能爆开。
就在这等危急关头,忽然,洞穴之中传来一声轻响,却是一阵几位细微的脚步声,这脚步声极为轻柔,若是寻常,骆建勋便是将听力运到极致,怕是也听不见,可是现在,因为他全身真元凝聚在一起的缘故,周身膨胀,所有的感官都放大到了极致,却是能够听到如此细微的脚步声。
“骆建勋,你这是怎么了?”看到骆建勋的样子,阮素锦顿时大吃一惊,只见他身上气息暴动,脸色青红不定,一缕缕白烟从口鼻之中喷出,身上还散发阵阵冷热之气,赫然一副走火入魔的样子。
这却是因为逍遥派的武功,与别派武功大相径庭,截然相反,因此很容易被人认为是邪门武功,殊不知太极阴阳一体,互有其玄妙之处。
这其中奥妙,或许无生谷的谷主能够看得出来,但绝对不是阮素锦能够分辨出的,看到骆建勋这幅样子,阮素锦脸色骤变,只道他是练功走火入魔,当即身形一转,犹如柳絮一般,飘到骆建勋的身前,当下双手一抬,左手对骆建勋右掌,右手对骆建勋左掌,想要替他运功疗伤,稳住体内的真气。
却不想,骆建勋此刻正处于生死关头,体内的真元已然暴涨到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原本犹如被封在水库之中的洪水一般,阮素锦的内力一进入,顿时犹如点燃引线一般,骆建勋体内的北冥真气瞬间有了突破口,轰的一声朝着阮素锦攻了过去。
两人双掌一接,阮素锦就暗道不好,只觉对方的内力犹如潮水一般,源源不断而来,江湖中人,最忌内力相拼,若是寻常比斗,中了对方一杖一掌,立时内力随生,防护相抗,纵然受伤,也不致有甚大碍,但一旦比拚内力,却已到了无可容让、不死不休的境地,稍不留神,便会有性命之忧。
原本,阮素锦是想要替骆建勋运功疗伤,不想骆建勋此刻内力暴动,她的内力被当成敌人,如今掌力相接,却是远远不断的朝她攻来。
若是寻常,怕是骆建勋不论如何也不敢如此行径,可是如今,他体内的真气完全不受控制,感受到阮素锦的真气,顿时犹如饿狼遇上绵羊一般,疯狂的朝着她涌动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