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混沌之主,信徒阿萨姆恳求您降下恩泽……吾混沌之主,信徒阿萨姆恭听您的教诲……吾混沌之主,信徒阿萨姆恳求您的回应……”
国师仍旧在神像面前祈祷着他的信仰神的回应,然而扭曲肮脏的神像没有任何反应,即使他已经连续供奉自己的信仰超过了3个钟头。
信徒们跪坐在地上,用黑纱蒙着脸部,他们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阿萨姆终于停止了祈祷,他有些失望和疲惫,他的神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给过他任何回应,事实上在那个雨夜之后,他就没有受到任何意义上的回应。
神灵是在考验他还是已经遗忘了他。
他知道界外魔的心思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方式去猜想,只是这时间也太长了点。
阿萨姆,原尼赛亚圣教4环牧师,在饮马城这个小地方4环已经是顶天的存在了,他原本可以按照既定的人生剧本一直走下去,然而在在三个月前的一个雨夜,他的一切都被改变了。
扭曲的虚空突然打开,火焰与闪电从地狱中喷薄而出,庞大的虚空生物扔出一道闪电打在这个外表仁慈,内心险恶的牧师身上,将他的灵魂放在地狱之火中炙烤。
“吾为虚空之主,混沌之神,你当为我效力!”
狡诈的神灵瞬间离去,雨水从屋顶磅礴而下,冲淡了充满着硫磺味的火焰。
灵魂受到地狱之火炙烤凄厉的惨叫声停止了,阿萨姆从冰凉的雨水中爬起,他撕开胸前的衣服,一道黑色的裂痕向四周蔓延,一股他从未体验过的强大力量充斥着全身。
他抬起头看向闪电如同狂蛇一样乱串的天空,“我阿萨姆,必为我神效力!吾主意志当为我的意志!”
“老师!东西的来源我问清楚了!”一个身穿黑袍格外强壮的青年人提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形走了过来。
“他说什么了?”
“东西是他的姐姐从一个外乡人的身体里取出来的,他从灰烬中找到了这三个箭头,拿去五金店打算换点钱,然后就被我们发现了!”
“那个**说些什么了?”
“她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她说他还有一个哥哥!我们认为她没讲实话……”
“带我去见她!”
黑袍青年露出了一丝难色,“兄弟们玩的时候没太注意,给弄死了!我们本来以为是个**……”
“你们是猪吗!早知道我就把你们一个个都给阉割……”
黑袍青年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一个女教徒走了进来,“主教大人,摄政王回来了!”
阿萨姆洗了洗手,冷笑一声“东西在吗?让他过来见我!”
波尔多兴致冲冲地走向迎接他的阿萨姆,“国师,你知道吗,我今天遇见了一个大人物……”
阿萨姆拿出一个针状物,波尔多很自然的伸出胳膊,皱着眉问道“这个疗法还要多久!”
阿萨姆淡淡地说,“你原本的体质太差,身体根本就受不了如此强的魔法能量,再加上你纵欲过度,只能靠药物压着!至于多久吗?我也不知道。”
波尔多眼角闪过一丝阴霾,他心里明白这是这个男人控制他的手段。
“国师找我何事?”他仍旧面不改色地问道。
“你把我们的女王呢?你没把她带回来!”阿萨姆反问道,“没有女王的意志,你的王位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波尔多受到训斥,冷笑道,“我不需要那个女孩的一句话,我也有办法坐上王位,就不劳国师大人费心了。”
阿萨姆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但愿如此!”,他扭过头问他弟子,“我刚才要说什么?”
“蝰蛇刺!”黑袍青年恭敬地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后,三枚泛着冷光的箭头整齐的排在里面。
波尔多伸手去拿,被阿萨姆一把打断,“如此莽撞!你手上如果有伤口,触之即死!”
波尔多悻悻地收住了手。
“蝰蛇刺?怎么,有精灵的羽弓战士来过这里?”
“这世上能够将这种剧毒之物批量装备的势力只有一个,永恒岛的玫瑰精灵,她们的天羽羽弓战士是令各族强者都闻风丧胆的存在……但是这些不是!”
“你是说……教皇国,除了精灵,也只有他们有能力研制这种武器了!”波尔多大惊。
“我起先也不相信,因为没有人能够在中了蝰蛇刺的情况下还能存活,但是这确实就是蝰蛇刺,秘银为主要材料,混合着琉璃金,刻有西尔维斯特家族的十字剑族辉,毒药的剂量还被极大的增强,它的手法来自教皇国顶级炼金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炼金师的名字是已故的达尔蒙*科林斯,一只脚都踏进神域的传奇级**师!”
“如果给这种危险的武器评级的话,最起码是超S级!”
“只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波尔多问道。
“你终于问到点子上了,那么我来告诉你答案,因为有人背着它们走了近一个月的路,然后来到饮马城,找了一个**把它们从身体里给取了出来!”阿萨姆阴着嗓子说道。
“怎么可能,这世上有这种人吗?这简直就是……”波尔多使劲想着词语来描绘。
“神迹!传说!童话!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创造这些神迹,传说,童话的人还在我们饮马城,身负重伤,奄奄一息,我们得把他找出来!”阿萨姆眼里露出一丝狠毒的意味。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把他找出来,这得罪了教皇国可不是件……好事!”波尔多有些犹豫。
“因为我们知道他的身份!”阿萨姆拍拍手,两个随从取出了一把剑,他一把抽出了那把修长的十字剑,读着上面的铭文,“宽恕,是最大的权力!”
“这是……”
“教皇的家族剑,制裁之刃,它上面的宝石叫海星蓝,这本是一把普通的剑,只是历代教皇都会接过这把象征着权力的圣剑,给它以装饰,于是它变成了权力的象征。它的上一任主人叫冯*普尼法斯*西尔维斯特,然后就此失传,谁会拿走他呢?”
阿萨姆看着那头猪蠢笨的难以相信的模样,补充说道,
“我原本是信仰光的牧师,对教皇国的家事可比我的家事清楚!”
波尔多终于念出了那个在心中存在已久的名字,“教皇国的黑太子,审判厅的铁乌鸦,十字新军的最高统帅,弑君者,卡尔萨斯!”
“赫克托尔出重金悬赏他的人头,现在这笔财富就在我们的国内!能不能得到教皇国的垂青就看我们能不能把握这次机会了!”
“可是”波尔多问到,“卡尔萨斯,长什么样子呢?我们没人见过他!”
“有人见过他,身材修长,短金发,长像很讨女人喜欢……”
“这些!你要我去找一个娘炮么!”波尔多反讽。
“他最明显的特征,是身上有一把黑色的长剑……”
波尔多脑子一下子就炸了,黑色长剑黑色长剑黑色长剑黑色长剑黑色长剑
……
脑海中一个人的形象高度重叠,这个人他是见过的,杰兰特*罗斯柴尔德!
……
在城外的雪地中,卡尔心不在焉地烤着一只兔子,他想方设法离开了主城,抢着在那头猪反应过来之前离开是非之地。
嗯,大的问题解决了,现在有一个小的问题困扰着他——他能不能独享这只兔子。
他见到了城中谈之色变的野人,现在就在一群野人的包围下烤着兔子。
他们穿着破旧的衣服,头发一缕缕的黏在一起,大部分都是些妇孺,一个个都饿的面黄肌瘦,也有一些青壮年,拿着简陋的武器,防止夜晚野兽的袭击。
这是一个中等野人团体,大约有60人,成人小孩三七分,说着他能听的懂的话。
卡尔逮到了这只兔子,拨皮叉骨之后,他们就逐渐靠了过来,起先只有一两个人远远地看着,后来人越来越多。
好吧,他算是明白了野人的由来,所谓的野人,都是些穷苦的牧民,农民,多数是因为今年夏季发了大水,种的土豆,房子都被水冲走的无家可归者,也有些是被官府非法没收财产活不下去的牧民。
看着周围吸着鼻涕的眼巴巴的孩子,卡尔没了胃口,他放弃了他的战利品,“给你们吧!”
他站起身来,舒缓了一下情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暴雪早停了,饮马城低矮的轮廓在雪光的映照下格外清晰。而在这座城市的外围,数百个无家可归的团体正在冰原上像幽魂一样的游荡。
不是只有今年才会发大水,也不是只有今年官府才会重科重税。
他们不敢靠近那座有着充沛食物和衣服的城市,一旦靠近弓箭手就会射箭,骑兵就会从门洞里冲出来,用铁链拴住他们的脖子在雪地上活活拖死。
卡尔没有为他们做更多的事,如果他为其中一些人提供善意,其他的人会不会感觉他会扮演救世主的角色呢?
如果一个群体永远只想依靠外力来强力改变他们的生活轨迹,那么就没有必要去帮助他们。
他看过一篇海边小鱼和男孩的故事,这是一个向上的积极温暖的故事。
一场风浪过后,海滩的积水中留下了很多小鱼,太阳光很强烈,海水正在慢慢地蒸发干。
一个男孩正在不停地弯腰向海里扔着一些东西,男孩奇怪的举动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一个大人走向他,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拯救这些鱼!”男孩说道。
大人看着他手中可怜巴巴的小鱼,“这么小的鱼,谁在乎呢!”
男孩弯下腰,扔出鱼说,“这条在乎!这条也在乎!”
这是一个很温暖的成人的童话,只是卡尔一直奇怪,如果男孩真的想要帮助这些鱼的话,为什么不把衣服脱下来,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如果不把不幸的源头解决,再美好的举动也就成了作秀。
解决掉源头,卡尔脸色阴沉地看着那座低矮的小城,这需要从长计议。
压在他心头的还有另外一件事,这是他心烦意乱的主要原因。
他的脑海中两个小人在吵架,哦,不是吵架,是在一边倒地狂揍。一个恶魔样的理智小人,拿着叉子压着长着翅膀的感性小人打。
感性小人说,“卡尔丢下那两个萝莉是不正义的,你看啊,大萝莉可以现在拿来生猴子,等她老了,身材变形了,卡尔就可以跟长大的小萝莉生猴子啦……你别打我,嘤嘤嘤!”
恶魔小人一叉子把正义小人钉在地上,“卡尔,你别听她的,你现在回去,那头猪是不会放过你的,你是要跟一个国家的暴力机器硬钢吗!当然在以前你是不怕的,只是现在……如果你舍不得你就这样想,猪拱白菜天经地义啊,天涯何处无白菜,留的青山在不怕没菜吃……哎,你居然敢向我吐口水,拿命来!”
正义小人夹着屁股跑,“你不是要我命吗,老是扎我屁股干嘛!”
卡尔愤怒地吼了一声,“你大爷的,都他妈闭嘴!”
他抓起剑就走,“西维娅,你大爷的,算我上辈子欠了你大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