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这间屋子给嫩们住。先说好,嫩那钱只是房费,吃饭什么的另算钱啊!”
古逸看着眼前的房间有些呆滞,闻言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毛爷爷递给那人,笑道:“劳您费心。”
那人收起前来点点头,再一次嘱咐道:“没事不要乱走,记住我说的话。”
见那人离开,古逸伸手抹了一下椅子,手指瞬间漆黑,他掏出纸巾擦擦手,满是担忧道:“搞什么,这里确定是给人住的?”
律政收好伞,从门口拿起扫帚开始清理墙上的蛛网:“事到如今只能将就一下了。”
古逸任命的擦擦椅子,放下背包,拿出备用毛巾擦着四周:“我这还是第一次跟别人住,感觉有些难为情呢。”
旺九摇摇尾巴,扬起一阵灰尘:“这有什么,都是男人,有什么难为情的。”
古逸叹口气:“就是因为都是男人才这样,要是跟妹子的话,嘿嘿”
“流氓!”旺九从古逸包里叼出一物递给律政当抹布,看也不看古逸。
古逸嘿嘿乐着,突然注意到律政手里的抹布,差点叫出来:“你,你从哪里拿的?”
律政看了一眼旺九,旺九举爪道:“我找到的,没想到这抹布破是破了点,料子还是纯棉的,吸水性真好。”
古逸艰难笑了笑,趴到它耳边小声道:“一千块的东西当然好,只是那是我的小裤裤,穿了还没来得及洗”
旺九呲了牙,差点破了功,同情地看着手拿内裤当抹布的律政,突然想起来,自己是用嘴
领头那人是金王村的村王青书,他将律政两人一狗带到了自己房子里面的一个闲置小偏房,这才回了正屋。他家媳妇见她回来急急迎了上去,问道:“他爹,这两人没问题吗?俺一看他们旁边的那条大狗就心慌,万一”
王青书摆摆手,拿瓢舀了水咕嘟咕嘟灌了一肚,抹了一把嘴道:“没得事,就算他们想干啥,俩小年轻加条狗能整出什么幺蛾子。老实待着最好,要是不老实,哼哼,”王青书掏出身上的红票子摔在桌上,“咱金王村的人还怕这个?”
好不容易收拾好屋子,古逸擦了一把脸,见手上全是土,差点奔溃了,心道一定要找个地方洗洗澡。
“这里哪有澡堂?”王青书指着外边道:“往西走有条河,俺们平时都去哪里洗的。”
路上依旧站着不少村民,古逸被他们看得心里发毛,凑到律政身边小声道:“咱不会来了什么黑心村了吧?他们这么热切的盯着我,让我想起来小时候看得《龙门客栈》,老感觉下一秒他们就会扑上来把咱剁成人肉包子。”
律政诧异看了古逸一眼,微微摇头:“不会。”
古逸接着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没吃过人肉,我闻得出来。”
闻得出来,古逸差点呵呵了,大哥,那不该是旺哥的台词吗?
旺九在旁边摇着尾巴道:“我刚才进村的时候闻到一股很浓烈的血腥味,而且,凭着旺哥我多年办案经验可以判断,绝对是人血没有错。所以,咱们还是小心点好,这里有古怪。”
“人血?”古逸托着下巴,沉思道,“难道我想错了?他们不是把我们做成包子,而是想把我们做成血馒头?”
旺九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怎么不说村民都是吸血鬼,到了晚上就出来吸血呢?”
古逸愣了一下,而后认真点点头:“旺哥,感觉你说的好有道理,坏了,他们不会把我们当成椰子给吸了吧。”
旺九:
那河不过五米宽,水倒是很清澈。旺九跳了下去,接着就开始狗刨了个痛快。古逸慢慢适应了河水的凉度,也觉热气全无,泡在当中不想出来。
律政抹了把脸,看着河边微微抖动的草丛,若有所思眯起了眼。
晚饭很简单,就是窝头、咸菜、小清粥,窝头是玉米碴子,咽的时候略微有些扎嗓子;咸菜有些干,上面还浮着一层古怪的绿毛;至于那粥,里面加起来不过二十个米粒儿,清水一般。
古逸勉强喝了几口清水粥,回头就见旺九趴在炕上,爪子中间抱着一包牛肉干,正吃的不亦乐乎,不由咽了口口水,低声讨好道:“旺哥,能分我点吗?”
旺九摇头想说不,可以一看到古逸那可怜兮兮地模样,终是向前推推那包牛肉干:“回去双倍还我啊。”
古逸感动得眼泪汪汪,不停点头:“旺哥你果然对我好,回去十倍还你。”
被拍了马屁的旺九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都是小意思,爷去上个厕所,你给我留着点哈!”
白天烈日炎炎,热气袭人,可是到了晚上,凉风呼呼而过,倒是蛮舒服。
旺九慢腾腾走在院子里,听着蟋蟀鸣叫,树叶簌簌,寻了个角落抬起腿,正要放水之时,就见墙外闪过一个白影,浓郁的血腥之气再次袭来。
旺九小心翼翼匍匐而行,眼看快要赶上那个白影便压低了身形,呜咽一声就要扑上去。此时天空忽而划过一道闪电,映在了那白眼身上,伴着轰轰雷鸣,那道白影转过身来,黑发纠缠在一起,遮住了大半脸,一双无神的眼睛直直盯着旺九,身上满布着斑斑血迹,血渍干结在衣服上,凌乱成片。她很瘦,走起路来飘飘如也,所谓形容枯槁大概就是如此。
雷声再次炸裂在旺九耳旁,它忽地跳了起来,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嗷嗷往回跑着:“阿政,有鬼啊!”<>